傅锦州骨折了
罪魁祸首的聂桑桑七手八脚的叫来陈然,连夜将他送进了医院。
病房内,陈然正在给傅锦州包扎。
尽管他动作已经十足小心,但还是会触碰到伤处的地方,但傅锦州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眼睛顺着病房的玻璃直勾勾的望着聂桑桑在端坐的规规矩矩,强装镇定的小脸眉心微皱,像个犯错等待被罚的小学生。
“等下我就出去告诉桑桑,你的手没事就是普通脱臼,注意不做剧烈运动的话三五天就好了。”
“普通脱臼”傅锦州收回目光声音上扬,盯着陈然的双眼露出暗藏威胁的冷光。
“陈然,我给你一分钟重新组织语言。”
“哈”陈然顿时满脸问号,目光在傅锦州和聂桑桑身边来回了好几次脑瓜子这才飞速转动,然后看着傅锦州缠上绷带的手腕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我再给你打个石膏”
“”
聂桑桑在病房外度过了忐忑不安的半个小时,直到陈然从病房出来。
她带着倍加沉痛的表情问道。
“他怎么样”
“右手骨折了。我给他上了夹板,其他没什么问题但生活上肯定会有不便。”
“那还好,公馆有很多佣人会把他照顾的很好的。”聂桑桑刚要放松心里悬着的那口气,就见陈然带着复杂的眼神说道。
“桑桑,你还不了解他吗”
那么挑剔难搞的人,更不用说私人生活部分还带有近乎变态的洁癖。
“”
聂桑桑表情顿时难看了起来。愣了好半天又不确信的补了一句。
“他是真的骨折了”
“桑桑,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别怀疑我的专业素养。”
陈然理了理自己白大褂的衣领,一副尤为认真的模样。
他离开后,聂桑桑在走廊里天人交战了好几分钟才推开傅锦州的病房门。
此时的傅锦州扯松领带正想把衬衣领口一丝不苟的纽扣解开,但因为左手的不熟练,试了几次都没没成功,见到聂桑桑进来,他朝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聂桑桑走近,俯身帮他解了扣子,领口束缚一松,隐约可见他性感的锁骨。
平日在外精致到头发丝都要一丝不苟的男人,此刻突然随性起来,反倒是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危险即视感。
“聂桑桑,不想说点什么吗”
傅锦州冷着脸,扬了扬自己裹上石膏打了夹板的手臂。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这样的。”聂桑桑真心实意的低头道歉。
虽然陈然的话说的很清晰了,在傅锦州的手痊愈前她这个罪魁祸首要照顾她的不便。
但聂桑桑她非常不想开口说什么我一定会对你的上负责这种话
谁要听你道歉啊
“回去吧”
傅锦州的表情虽然看起来更冷了,但好像又并不是在生气。
“好”
她转身要走,却又被傅锦州叫住。
“你就这么走了”
聂桑桑不解,不是他说让她回去的吗
傅锦州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随后起身走到她旁边。
这是让她带他走的意思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司机已经等在了路边,一上车,聂桑桑抢在傅锦州开口前报了自己小区的地址。
司机拿不了主意,习惯性的看向傅锦州。
男人身上披着西装外套上半身坐的挺直,朝司机点了点头。
加长的宾利划破夜色疾驰,然后缓缓停靠与它格格不入的小区前。
“那我先走了,你多注意身体。”
聂桑桑下车的时候还挺有礼貌的朝傅锦州挥挥手,随即,在她转身后不久宾利车驶开,
她这才放松心弦准备上楼。
“聂桑桑”
然而,身后却诡异的传来了傅锦州冷冰冰的声音
聂桑桑回眸,路灯下,手裹石膏孑然挺立,冷漠到不断溢出黑气的男人,不是傅锦州还是谁。
那一瞬间,聂桑桑又想起了陈然的话,她很不开心
早知道今晚会有这么多糟心事,她还不如在画廊打地铺。
“傅锦州,我要回家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应该负责照顾你,这样吧,你先回傅公馆,我有空的时候来看你。”
她的声音不大,却恍惚间让傅锦州有种角色置换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也是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聂桑桑乖乖等在家里,等待忙碌过后的他抽出时间陪她。
原来,这种未知的等待并不总是带着欣喜,还有波澜不惊的理所当然与敷衍。
“聂桑桑,你在赶我走还是说你要回去的地方我不能去”
傅锦州朝她走了几步,高大的身影投下将她覆盖,压迫感十足。
“我没有”
即便她是这个意思,但她也不能就直说。
因为傅锦州不管对她再差,但她才是有所亏欠的那个人,毕竟计算清明的5万还没还清,傅锦州又是因为救她骨折了手臂。
于是,傅锦州就这么奇奇怪怪的跟她回了她不到五十平米的家。
窄小简陋的空间,自他登堂入室后,每一寸都在叫嚣着逼仄,容不下这尊镶钻的大佛。
看着自己那只有一米五宽的小床,聂桑桑头好疼,也顾不得他会不高兴,直接问道。
“傅锦州,你该不会想今晚睡我床吧”
“你想我明早随便找个女人给我穿衣”
傅锦州径直走进卧室,坐到她的床边。
那一刻,聂桑桑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床在吱呀作响。
可是,这个理由很牵强啊,人都会学着自立自强的,手受伤了被人碰一下又不会怎样。
随便找个佣人不行,那都是老太婆的田管家总可以吧,再不成秦婉也行啊,她肯定相当乐意。
“聂桑桑,你想跟我撇清关系,但你是别人吗”
像是看破了她心里的吐槽,傅锦州斜着眼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也不是分手后的男女朋友,在她还清之前,都会和他有那么一两点相关。
确实不是别人
见聂桑桑板着脸沉默不语,傅锦州再度开口。
“你不想说点什么”
“呵呵,如果我想说你有点不要脸,你会不会不高兴”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