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氏璧的传说有很多,关于它的下落也是众说纷纭,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便是秦始皇以和氏璧打造传国玉玺的传闻。
虽然从未有史料记载过这一点,但毕竟和氏璧失踪许久,再者传国玉玺在世人心中分量甚重,也只有和氏璧的加成才能衬出它的尊。
可江雨禾却十分清楚,和氏璧并没有失踪也没有被做成传国玉玺,或者说差点被做成传国玉玺,真正的和氏璧其实一直都被秘密保存了起来,完好无损地存放在听雪堂天山总堂,一直都是听雪堂的门中圣物。
至于为何这和氏璧会被听雪堂拿着,这就要牵扯到听雪堂一项极为隐秘的往事,江雨禾也是成年之后才得以知晓的,那是一个足以震惊天下的大秘密,整个听雪堂也只有江天和四大护法知道。
听雪堂纪律森严又地处天山,和氏璧藏在其中的事不可能被世人知晓,更何况和氏璧乃听雪堂的圣物,闲杂人都不能靠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华山
江雨禾想到这不由心中一动,暗道莫非那黑衣人用假的和氏璧骗了公孙秀父子,可据说这公孙秀极为精明又深谙鉴宝之术,一个假的和氏璧能骗过他的眼睛吗
“爹,这个和氏璧不会是假的吧,你可没见过啊咱可别被骗咯”公孙止适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小子以为你爹跟你一样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女人吗”公孙秀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儿子道:“且不说就你爹这双眼睛,那也是看过无数奇珍异宝的,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我早年间就一直在搜寻和氏璧的下落,毕竟它可是天下至宝,不管在不在传国玉玺上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只要能找到咱们世世代代都不用愁了,为此我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翻看了不少古籍,也走过不少地方,虽然没有见过和氏璧但只要它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绝对认的出来”
“再说了,你以为那流云剑拿和氏璧来跟咱们交换惊雷步是临时起意嘛,你还记不记得那句民谣了,我之前还不明白他为何要去北魏皇宫盗宝,按理说他应该不是觊觎传国玉玺的人,现在看来他终究是个武痴,他应该是知晓我在寻找和氏璧便找到之后打算来交换咱们的「惊雷步」,好去追寻那天人之境,如此一来咱们也算各取所需了呵呵”公孙秀扶着自己那一撮胡子自以为是地说着。
屋外的江雨禾听着眉头皱地更加厉害,她没想到公孙秀为了和氏璧竟然肯把压箱底的惊雷步都传给外人,而且是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外人。
但她更费解的是如果按照公孙秀的说法,那黑衣人拿来的和氏璧多半就是真品,可这和氏璧又是怎么来的她自然清楚和氏璧和传国玉玺压根没关系,而且她更清楚真正的流云剑也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她自然不会跟公孙秀一样无端猜测,且不说那句关于传国玉玺的民谣是否子虚乌有,若想拿到和氏璧除了去听雪堂之外便别无办法。
莫非黑衣人前几日行踪停滞忽然消失是去了听雪堂盗宝想到这江雨禾心中一惊,不由担心起自己的义夫江天等人起来,但转念一想纵使黑衣人武艺高强但想要孤身闯听雪堂并且伤到江天那也是不可能的,唯一能解释的便是他偷偷潜入听雪堂将和氏璧偷了出来。
可黑衣人是如何知道和氏璧在听雪堂的秘密江雨禾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越想越乱,不由打定主意定要去看看公孙秀手中的和氏璧是真是假,若只是赝品那便好说,如果是真的,作为听雪堂的护法她也有责任带走和氏璧。
“爹,既然这样,那咱们现在快和柳家把婚事完成吧,然后咱们就去找地方过逍遥日子”公孙止闻言一喜道。
“臭小子你爹我讲了半天你脑子里想的怎么还是女人”公孙秀气道:“现在还不行,等到时机成熟,风平浪静了咱们才可以暗地里做买卖,否则和氏璧名头这么大,人人来抢那咱们还有安生日子嘛,你别给我整天想女人了,明天开始好好给我带人巡逻守卫不能有一点差池,这女人嘛该来的时候自然来了”。
“没问题爹,你就放心吧,我保准带人把咱们家守的跟铁桶一样”公孙止又拍了拍胸脯道。
“主要是藏宝库其他地方倒还好知道吗”公孙秀恨铁不成钢道。
“呵呵,知道知道爹”。
“行了,你下去吧,今天也担惊受怕了一天赶紧去睡吧”。
“爹,我去把和氏璧给您放到藏宝库去吧,您也赶紧休息好好养伤”公孙止说着作势去拿那件放在桌子上的精美木匣。
“啪”的一声公孙秀打了公孙止一巴掌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能放心你小子去放嘛,赶紧睡你的觉去,你爹我自会去安置妥当的,这点外伤没啥问题的,对了,我可再提醒你一句,这事谁也不能说听明白没”。
“好好好,放心吧我不说,我这不关心你嘛,那你要自己去我正好懒得管”公孙止悻悻然摸了摸发红的手背说道,说完便撇了撇嘴敷衍地行礼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门,看的公孙秀一脸无奈。
屋外的江雨禾见公孙止出来连忙侧身贴在后墙上,动作轻快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直到公孙止已经走远她才缓缓侧身出来,轻轻抬眼往里面一看,只见公孙秀一脸炽热的眼神看着手中的木匣子,双手捧住小心翼翼地不断把玩着。
不一会又见公孙秀啧啧一叹,猛然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吓得江雨禾连忙低下头去,好在公孙秀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只见他缓缓起身将木匣子放在怀里也走了出来。
“这家伙应该是要去藏宝库,我且跟上去看个究竟”江雨禾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暗暗说着。
随后江雨禾便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不紧不慢地跟在远处的公孙秀身后,雁荡峰上的夜色深沉正好适合踏雪无痕这样隐秘无踪的轻功,公孙秀一路朝着一条斜长的小路上山,浑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样。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后,江雨禾便看到一座山洞出现在不远处,细细看去可以看到山洞外有一座石门紧闭,附近一块石碑上还写着“藏宝禁地”四个大字,想来那山洞就是公孙家的藏宝库了,应是以人力打通了这座天然的山洞,这公孙秀为了藏宝也算是花费了一番功夫了。
只见公孙秀走到石门前,又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四周,随后便在石门山的几处暗格上轻轻一点,便看到那座石门赫然朝着两边徐徐分开。
这座石门高大厚重,即便是天生神力者也难以推动,若不知道其中的机关所在即便武功再强也不过是干瞪眼罢了,难怪如此重要的藏宝库公孙秀敢不安排一个人看守。
不过他并不知道此时那些分布毫无规律的暗格都被江雨禾看在了眼里,山风呼呼刮着,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后又看到公孙秀的身影从洞中走了出来,只见他满脸喜色出来后又转身不舍地看了眼洞内,随后才缓缓点下机关将石门严丝合缝地关了起来,而后他又再三检查了半天才放心的转身朝山下走去。
此时夜色已深,万籁俱寂,江雨禾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屏气凝神望着远处,看着公孙秀的身影莫如夜色后终于长出一口气,探头环顾一圈确定无人后便连忙快步朝着石门走去。
看着眼前数丈高的石门江雨禾连忙闭上眼睛回忆起刚刚记下的机关位置,好在她向来聪慧过人、过目不忘,一番思忖后准确无误地点开了石门处的七处机关,随即便看到石门发出一阵沉闷的“隆隆”声,渐渐向左右分开露出一个一人宽的入口。
江雨禾走进山洞,身后的石门又缓慢地关了起来,她扭头看去,只见前面隐约有几盏火把的光亮,但在幽暗的山洞里也只是微末光芒,江雨禾小心翼翼地跟着光亮摸索着朝前走去,好在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什么机关,也许是公孙秀对石门机关过于信任,亦或者他也心疼里面的机关会损毁他自己的藏宝,反正不一会,江雨禾终于走到了一处平整宽阔的亮处。
但那光亮却不是因为火把,而是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的色彩,金银罗列、珠玉如山,一个个拳头大的夜明珠更是发出一阵阵碧绿幽亮的光芒,还有数不清的字画古玩、刀枪剑戟,一件件奇珍异宝在江雨禾面前展开,在长长的甬道两旁堆积、展开。
听雪堂地处天山历来没有太多奢靡之物,来到中原后江雨禾倒是在武康沈约那里见过不少收藏,但比起公孙秀的收藏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江雨禾不由愣在原地许久,暗道这公孙秀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可以搜罗到如此多的财宝。
定了定心神后江雨禾迈步向里面走去,她在寻找那个最重要的宝物。片刻后,当她走到最深处,看着眼前一个浑然天成的石台上放着那件美玉时不由一怔。
一块美玉,在它的周围再没有其他宝物,可即便这样原本黑暗的山洞却被它幽绿和碧蓝两种颜色映照地美轮美奂,只是一眼你便明白,这满山的珍宝在它面前都是不值一提,这便是天下至宝和氏璧。
江雨禾走上前面色凝重,因为她也看出,这的确是真的和氏璧,与她在听雪堂看到的一摸一样。
“和氏璧莫非真被盗了”江雨禾看着和氏璧思忖许久也想不出答案,她实在不敢相信守卫森严的听雪堂竟然会失窃,除非听雪堂受到了重创。
想到这江雨禾心中一紧,只觉得这件事扑朔迷离,她必须亲自将和氏璧带回天山才能知道真相,于是二话不说就将和氏璧放回面前的木匣子里,深吸一口气连忙朝着外面走去。
十步、八步、五步、三步距离石门已经近在咫尺了,江雨禾轻轻一笑,至少她也算拿回了听雪堂的圣物。
可下一秒,风云突变
“和氏璧啊和氏璧,竟然让我夜不能寐啊哈哈,也罢,就再看一眼吧”石门外忽然传来公孙秀的声音
“这老财迷才刚刚看完和氏璧不一会,怎么又回来看了”江雨禾脸色一变心中惊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