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白羽和剑六比武还剩下两天,白羽不仅没学会第三招,反倒把前两招给忘了。
昨天夜里白羽百思不解,这一早有些急躁地质问江雨禾,江雨禾本就说不上个所以然,但她有着拿捏白羽的法子。
只见江雨剑幽怨地瞧了白羽一眼,轻咬嘴唇佯装娇羞道:“你这死人,我都这般帮你你还不信,我还不如嫁给剑六好了”。
白羽一见江雨禾这模样顿时没了脾气,只得放下了心中疑虑,江雨禾看在眼里暗道:“冷雪这一招对付这种蠢奴还真是管用”。
不过为了瞒天过海江雨禾还是想出了一套说辞:“青云六神剑乃你们白氏先祖结合青云坠精髓剑招融合而成,不论正练还是反练其实都是蕴含剑道之理,威力都是一样的,而你们的青云坠剑法凌厉霸道,需要极高深的剑道修为和内力才练的成,可若是反着来就少了几分刚硬其实会更容易一些”。
白羽将信将疑道:“可是反过来练的时候总有许多别扭地方,出剑的时候转不过来啊”。
“那是因为你从小练青云坠剑法不懂得阴柔,我倒是有个好办法是当年师父教我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江雨禾笑着道。
“什么办法,姑娘快说”。
“喝酒”。
“啊喝酒”白羽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雨禾。
“对啊,喝酒一旦喝醉了之后你本就身子虚虚浮浮,摇摇晃晃,就是有些招式不方便你也能用出来了”江雨禾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也是诀窍之一,名为醉剑之法”。
“醉剑喝醉了再练剑,真的行吗”白羽将信将疑。
“行不行一试便知,再者说你困了我好几日我也馋了,不如来点你们巴蜀的好酒款待我如何”江雨禾露出一个略显玩味的眼神道:“还是你不想与我一同喝酒呢”。
白羽哪受得了江雨禾的挑逗,顿时血气上涌当即点头答应道:“我这就去拿酒来”。
不一会,院落梧桐树下的石桌上,就摆满了好酒好菜。
“这是我巴蜀剑派珍藏多年的女儿红,姑娘可以尝尝”白羽斟满酒杯递给了江雨禾。
“你每喝三杯再去反练一遍六神剑试试”江雨禾佯装认真说道,白羽闻言点点头,当即豪饮三杯下肚。
随后白羽便如此反复,练剑,喝酒,再练剑,一来二去数个时辰过去,纵使白羽酒量不俗也感到了酒劲上涌。
白羽练完一次剑招忽然摇了摇头,看着江雨禾还没喝醉自己却醉了不由苦笑道:“按理说这一坛酒我喝了也不该喝醉,今天倒有些不胜酒力了怎么”。
江雨禾暗笑一声:“真实蠢奴,喝完酒再运功练剑,酒劲自然加快融入血气中,不醉才怪呢”,她不过趁着白羽练剑时偷偷倒了好几杯酒,算下来才喝了几杯而已自然不会喝醉。
不过她自然没有这么明说,而是说道:“你现在喝的微醺,再练剑试试”。
白羽眯了眯眼,只觉得视线其实有些模糊,连日来的烦躁被酒劲取代倒是不管不顾,也不知道怎么地,白羽真就接着酒劲反着将青云六神剑的前两招用了出来,而且一气呵成只是最后出剑姿势却甚是古怪。
“我这是练成了”白羽不可置信地看着双手笑道。
江雨禾也有些意外地看着白羽,她原本想着白羽微醺后出剑自然忘了招式,自己只要哄骗几句说他练成就好,没想到还真让白羽反着来把六神剑用了出来。
不过依着现在这样子看,即便用出来这一剑也没什么大用处,那姿势古怪看起来毫无威力。
”嗯这便是醉剑的法子了,你赶快照着办法练第三招,一定可以成,不过第三招难上加难,需要身子再轻快几分,我替你倒酒,再喝三杯吧”江雨禾佯装关切道。
白羽闻言晃晃悠悠走到石桌前坐下,忽然模糊间看着眼前女子似乎面带桃花,明艳动人,一时间移不开了视线,忽又觉得女子神态十分熟悉,不由贴近了脸向江雨禾看去。
江雨禾见长微微蹙眉后退,她现在内力恢复了一半但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只好忍下心中厌恶道:“你干什么,练剑要紧啊”。
哪知道白羽忽然抓住了江雨禾的芊芊玉手道:“雨禾,你好像我娘啊,我小时候她就是这样对我笑的,可惜我娘已经死了,不然看到你一定很喜欢的”。
江雨禾一惊猛地抽出手来道:“若不练剑,输了比试做不了掌门,那一切都白费了”,背后暗暗使劲揉搓着被白羽抓过的手,仿佛有什么肮脏东西一般。
“哎,比试比试,都怪那个剑六,就知道比剑,有什么可比的他安心做他的长老我白家又不会亏待了他”白羽闻言借着酒劲不耐烦道:“其实我压根不想练剑也不想学剑,只是我是白氏子弟没得办法,其实我就喜欢游山玩水,喜欢像你这样的美人在伴呵呵”。
江雨禾冷冷道:“不练剑做不了掌门的话,就别想跟我在一起了”。
白羽闻言站了起来道:“好好,我这就练,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一定是娘派来帮我的雨禾呵呵,我这就练剑你看着“。
说完白羽又是三杯酒下肚,身子摇摇晃晃就开始练剑,此时他脑子里半醉半醒哪里记得住那第三路剑法的招式,而江雨禾又催促他记得反着来,他为了博美人开心酒劲上头便把什么也忘了,也不管剑招对不对,出剑姿势什么样,总之能出剑就好。
一来二去又是喝酒又是练剑,接着酒劲又过了许久,白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耍了个什么剑招,总之似是而非地用出了青城惊雀。
“雨禾你快看,我是不是练成了”白羽笑着摇晃着走到江雨禾身边说道。
“你练的不错,祝贺你,再喝完这杯吧”江雨禾又递上了一杯。
白羽笑了笑,接过酒杯一饮而下,然后就醉倒在了桌边。
“别怪我坑你,谁让你先做坏事的”江雨禾看着白羽小声说道,心中略微有几分感慨,只是因为这几日来白羽破天荒地对自己的照顾,她似乎明白了白羽的几分心思,但也仅仅是让江雨禾有一瞬间的心软而已。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江雨禾教自己青云六神剑,昨天开始白羽就把聪叔在内的仆人都撵走,此时的白云轩里便只剩下了江雨禾与白羽两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江雨禾找过一根粗绳将白羽小心翼翼地绑在那棵榕树下,随后回屋拿出那柄太阿剑就往外走去,路过白羽放在一旁的剑谱时灵机一动,三下五除二将剑谱撕成了碎片。
他要白羽彻底失去做掌门的机会,也是为了给远方的陈庆之报一剑之仇。
做完这一切江雨禾就往外走去,巴蜀剑派即便此时入夜也依旧有不少巡逻的弟子,若是平日里看到陌生的江雨禾他们定会上前阻拦。
可江雨禾一来是从白云轩走出来的,这剑门山谁不知道那是白羽的住所;再加上江雨禾手中还拿着那柄太阿剑。
一个从少宗主屋子里出来,拿着少宗主身份象征的佩剑的女人,寻常弟子哪敢阻拦这便是江雨禾要太阿剑的缘由了。
有了这层缘故,江雨禾如鱼得水的通过了翠云廊,穿过了层层守卫,此时已经来到临近山门前,为了小心起见,江雨禾还是趁着守卫不备打算从巴蜀剑派的侧门出去,毕竟走大门实在是太招摇了。
此时江雨禾已经走到了巴蜀剑派最西侧的围墙,眼看巡逻弟子消失,江雨禾从一旁的草丛中窜出便要作势翻墙而出。
忽然,她只见一道黑色身影倏的一闪而出,她连忙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那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柄剑,一柄消失许多年的承影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