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莽叮嘱陈爱的时候,出纳也已经将今日的提成收入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中。
最少的人几块,多的人几十,销售员们的脸上都满是笑容。
她们喜悦地心情藏都藏不住,陈爱说道,“都下下班吧,明天早上六点记得都要过来,都记得过来,要铺货呢。”
卷闸门开启了一条缝隙,销售员们结伴离开了华翠楼。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将近十点,路灯都已经熄灭了。
哪怕几个女生一起走,也实在算不上安全。
好在陈爱已经料到了开业这几天,可能下班会比较晚,她征求郝莽同意后,直接让她们暂住在商店街后,郝莽买下来的一条胡同里了。
这一条胡同的房子,甭说放下六七十个人,就是再多十倍也不是放不下。
店内,陈爱把铝箱子拉到“保险柜”,尔后给保险柜上锁。
说是“保险柜”,但其实它并不是保险柜,而是两层混凝土钢筋浇筑结构的墙壁和地面还有天花板内,还附加了一层钢板。
由于这个年代的治安情况算不上十分好,因此墙面和地面以及天花板一共六个面,每个面的厚度哪怕最薄弱的地方,也达到了一米。
当然了,实质上是一个保险室的安全空间,门也要与墙壁的防护等级想匹配。
由于一米厚的门着实有些离谱,也基本找不到什么地方能够提供这种门。
因此,保险室配备的安全门一共有三层,每一层的厚度都是三十五公分,想要打开都需要两把不同的钥匙,以及相应的转盘密码。
但就算是全部步骤都正确,想要把这三扇门都打开,也需要将近十五分钟。
邓国赢看过的金店那么多,他就没发现一家金店有这么离谱过。
不过,他也不觉得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反倒是还劝陈爱如果有可能还要再加强一下。
因为,不论这个金库里到底存放了多少黄金,这已经超过了一千平方的店面,就已经够拉仇恨的了。
最近这几年,经济情况一直在恶化,铤而走险的人也越来越多。
若是有人看中了华翠楼这边,来一波大的,金库越严密,受到的存世越小。
邓国赢今天看到电视台的人在录像的时候,他心中都有一丝担心,他害怕有那种住在小旅馆的悍匪,正是因为看到了电视台上华翠楼的广告,决定来这里抢一票。
陈爱与郝莽二人出了华翠楼。
陈爱从挂在腰间的一大串钥匙中,找到正对应眼前卷闸门的这一把,将卷闸门锁上。
郝莽这时想要回电子厂那边,陈爱却一把拉住他说道,“陪陪我,我怕。”
陈爱昨天的时候,还觉得很痛,不是很喜欢。
可是这一天忙碌下来,她竟然发现自己有些食髓知味了起来。文網
郝莽的健身计划才刚有腹稿,还没有开始执行。
他望着陈爱的媚眼如丝,发誓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加强身体锻炼。
第二天一早,朝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就已经有售货员来到了店外等候陈爱来开门。
虽说昨天一天超长时间的站立,以及几乎一刻不停地推销和解说,让她们腿疼嗓子也疼。
她们这个年纪,也正是爱睡懒觉的年纪。
昨晚睡的不早,再加上身体那么累,如果有可能,她们也想多睡一会。
可是,她们做梦的时候,都梦到今天能赚到更多的提成,早早的就醒过来了。
陈爱到的还要稍微晚一点。
她先是把卷闸门开启一道缝隙,让自己和销售员们能钻进店里。
然后,她将店里的电闸都推上,把灯光都点亮,再花上十五分钟,像是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打开保险柜的门。
她把郝莽昨天带回来的手提箱托到店的最中央,把箱子推倒,露出里面分门别类归置好的饰品。
售货员们按照自己负责的区域,将这些首饰小心的拿出来,放在托盘上。
忙碌中的陈爱,依旧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
昨天开店第一天的销售额达到了七位数的级别,还不是一打头的七位数。
这让本就觉得最近生活不真实的她,更加感觉到不真实了。
不过,床边身旁的郝莽,对此却是一点波动都没有。
他应付式地说了几句,“好厉害。”
“不错啊”
陈爱生气地问道,“这只能算不错的话,那你一天能赚多少钱呢”
郝莽沉默了一会,陈爱还以为自己伤害到了身旁男人的幼小心灵。
她哪知道郝莽是真的在算现在自己一天能赚多少钱,他细细地加总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道,“一天八位数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天八位数”陈爱震惊到了,“怎么可能我就没有见过什么生意能一天赚八位数。”
郝莽答道,“华翠楼开业之前,你不也没有想到一天的营业额破百万么”
陈爱自闭了。
她气呼呼地睡着了,今天一早起来,铆足劲销售要破记录。
早八点。
华翠楼的卷闸门虽然还紧紧地关闭着,但里面的售货员们,已经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重新铺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这些黄金饰品并非随意堆在柜台里就行,手镯要套在手镯模型上,把最好看的位置展示出来。
项链要着重展示吊坠的地方,多余的链子就需要稍稍隐藏一下。
这种琐碎而枯燥地活多少有些反人性。
不过,销售员们现在干劲十足,终于在九点之前,将首饰都摆放好,卫生也首饰整洁了。
时钟显示九点,华翠楼的第二天营业开始了。
十扇卷闸门同时摇开。
外面舞台上的表演也已经开始。
六点时还颇为空荡荡地商店街,此时已经聚满了人。
与第一天开业时候,大多数顾客都能看出来就是附近的人不同,今天这个时候,已经能够看到不少风尘仆仆,远道赶来的人了。
不仅如此,其中还能看到一些已经佩戴了华翠楼首饰的顾客,今天是第二次来了。
这个郝莽随口生造的牌子,似乎已经开始有了口碑和流传度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