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低头哈腰,笑呵呵地过来说道,“来了来了”
他稍微抬起眉毛,瞥了一眼郝莽身边的女人,他问道,“这位就是陈爱女士么”
“是。”郝莽答道,他指了一下陈爱,手又扫了一圈金店后说道,“她的这家店最近就要开业了,还是要麻烦你们帮一下忙。”
“一定一定。”邵华保证道,“一定让华翠楼在咱们省内家喻户晓。”
郝莽与省台签订的合同其实只是新诚电子厂的合同,若是新诚电子厂想要投放什么新产品,还算是合同执行的范围内。若是超过了这个范畴,省台完全可以拒绝执行。
不过,邵华的新闻部对于新诚游戏机的宣传本就属于合同范围之外的内容。
就是口头上真的约定了在新闻内容里加入大量新诚游戏机的推广内容,省台的人也不敢将这些话落在合同上。
再加上如今邵华追求的是更进一步,他觉得关键点在郝莽身上,因此什么合同不合同的,他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陈爱见到这么多的长枪短炮,心中有点害怕,她悄悄扯了一下郝莽的衣服问道,“广告不是拍完了么这是”
“这是拍新闻的。”郝莽回答完,才发现身旁的陈爱有些害怕,他极具直男特色的安慰道,“不要害怕。”
他安慰完对邵华说道,“你要拍什么就拍什么,这里的人都会配合你。不过,相关的新闻报道,最好在开店那天同步播出。呃那天开店来着”
郝莽把头撇向陈爱那一侧,陈爱说道,“这周六。”
今天是周三。
邵华算了一下,足足有两天制作时间,新闻部新闻部,做东西最重要的是不犯错误的前提下还要快,两天的时间已经特别充裕了,他说道,“您放心,周六那天一定能够播出。”
郝莽点了点头,“那你们拍摄吧,这里的人都会配合你们。”
他说完,也不再去管邵华了,拍好拍烂他是一点不懂,在旁边看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新诚游戏机的销量一直保持在一个不错的状态,说明他们拍出来的片子效果还不错吧。
邓国赢这些天以来,除了偶尔忙活装修的事情外,其它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琢磨硬金饰品上。
他虽说学历只有小学水平,但不是一个笨人。
郝莽从现代搞过来一套微型硬金加工设备以及相应的耗材后,邓国赢失败了几次之后,做起来这些硬金首饰,成功率已经比较高了。
虽说无论是从造型还是工序亦或是尚未抛光状态的光泽度,都比郝莽带来的饰品差上一截,但终归也是领先于这个时代了。
今天郝莽来商店街这边,除了陈爱想要他看一下金店的进度,就是邓国赢想要请他看一下自己的成果。
郝莽接过两个外形看上去相差不多的首饰,在手上颠了颠,他捏着一枚说道,“这枚重量更重,是你做的”
“是。”邓国赢羞愧地低下了头。
按照陈爱照虎画猫学的销售策略,硬金产品利润最高的销售方法是按件售卖。
在销售过程中,售货员拿硬金空心饰品与实心的饰品相比,论证空心的硬金饰品看上去更大,用起来更解释,比实心的纯金饰品要更“大气”。
而且,论件购买的话,这件更大的硬金饰品,价格往往只要小上一圈的实心产品的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
如此话术之下,顾客购买的概率就会比较高。
也因此,同样外形的硬金产品,重量越轻利润越高。
邓国赢也不是没试过造的更轻一点,可是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想要更轻的产品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邓国赢羞愧地低下了头,说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难题。
郝莽偶尔回现代,去他的首饰工厂闲逛地时候,发现所有工人和自己打螺丝的状态差不多。
只知道打螺丝应该是这样一个顺序,操作步骤、下料多少应该是这个样子,可是内在的原因却一点都不清楚。
既然现代想要找一个明白人过来帮邓国赢解惑比较难,那就从九零年代找吧。
郝莽虽说一直拒绝佩戴九零年象征土豪的大哥大,可是华翠楼安装了不止一部电话座机。
他用座机拨通了新诚电子厂的电话,让那边的接线员转到研发部。
张铁心接起电话的时候,郝莽说道,“铁心老师,我这里有一家小店铺,这里的技术师傅在处理金属制品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难题。采用的什么工艺是电铸工艺。对对对类似于电镀,但是比电镀时间还要长一点的工艺。咱们这边有擅长这方面的人才么”
张铁心回想了一下部里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他说道,“研发部有一位比较擅长材料方面的技术员,我让他过去好了。您说一下您那边的位置。好好好,我记下了。”
郝莽放下了电话朝着邓国赢说道,“不用太沮丧,我找了个专业人士过来帮忙。若是他能解决,说明他确实专业。要是他解决不了,那就说明这个问题确实有够难得。那么专业的人都解决不了,咱们做不到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邓国赢听了郝莽的话,莫名地安心了不少。
他这些天辗转反侧,到不是因为技术上遇到了难题,而是他在想自己有什么是郝莽需要的。
他天然地觉得,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没有互相间的需要和被需要就不会产生联系。
自己拥有什么牌呢
一个是能够熟练地打造各种金银首饰,可是这个技能在面对硬金技术面前,算是屠龙术面对机械龙,落后版本了。
二是自己的亲戚朋友有很多人从事贵金属零售行业。
可是,现在华翠楼已经拥有了贵金属零售的拍照,某种程度上来说,与那些游走在合法合规边缘的人做分割还来不及,怎么会加强和他们的联系呢
那自己除了这两点外,没有任何长处了啊。
邓国赢想到这里就有些焦虑,他盼着郝莽来到这边自己好能问一下。
可是,郝莽真的来了,他又问不出口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