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带着一小队人从面包车上鱼贯而下。
虽说是面包车,不是微型面包车,可是一辆车上下来如此多拿着各种设备的壮汉,还是颇具震撼力的。
华翠楼珠宝虽说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但是陈爱挑选的年轻售货员们已经穿着略带中式服装风格的衣服,端正地站在店内了。
对于这些小姑娘,陈爱只是按照策划书上按图索骥,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可是街对面开着一家小金店,根本不敢跨入华翠楼一步的章玉,看到陈爱的行为却痛心疾首。
依照她的想法,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当然是想法设法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尽量断绝他和其她女人的一切联系,怎么可能找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小马叉虫蹄子。这是开店呢还是给男人弄个活后宫呢
虽说如今陈爱如何和她也没有一块小饼干的关系,可是她却依旧又急又气。
邵华从面包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装。
虽说他每一次见到的郝厂长穿得都是一身运动装,可是郝厂长是郝厂长,人家有人家的特权。
而他仅仅作为一个省台里的小角色,哪怕这种天气穿着全套西装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但是他依旧坚持着。
他能够成为新闻部的部长,和他从刚刚进入行业以来,一直保持着这种几近于自虐一样的坚持有关。
当然,这只是他觉得有关。
徐敏君只觉得邵华这样拗着自己的性子强来挺二的。
不管如何,穿得一身板板正正的郝莽,见到已经装修好的华翠楼,以及里面伫立着的销售员姑娘们还是一阵愣神。
太高级了
竟让他这样一个新闻部主任,都觉得有些自愧形秽。
他虽说早早就听过徐敏君那边在制作郝厂长金店的广告,可是他听了那个流传很广的传闻,还以为这间金店仅仅只是郝厂长为了拿下一个女人而随便搞得产业。
可眼前这栋金碧辉煌,灯火通明,不是里面的货值多少钱,就是里面在白日也耀眼的灯光,这一千多平米店面,电费估计也不会少于两千元。
邵华曾经不理解什么叫高档,什么叫气派。还是有一次他采访的一个老板随口说了一句话,才让他豁然开朗,“高档就是浪费。越浪费就越高档,也就越气派。”
邵华最初还以为是这位老板喝多了胡说。
可是他看着眼前这一大桌,足够二三十人吃的饭菜,一共只坐了五个人。
包括自己等三个客人在菜品上桌的时候都是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他才觉得这位老板是酒后吐真言。
后来,他又经历了许多,发现现象确实如此。
他试着总结本质,归纳出来的结果大概就是,“普通人活着已经竭尽全力,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而那些已经富起来的人,拥有更多的资源,有浪费的底气。像是自己这种日子虽说不算拮据的人,见到了自然心生羡慕。”
可是,那仅仅是一桌饭菜而已。
邵华见得多了,看到各种山珍海味,珍惜地野兽猛禽不要钱的一样往桌子上整,也就渐渐习惯了。
可是,像是郝厂长这样一言不合就开一间上千平米金店的人却从来都没见过。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作为新闻部主任,他还知道许多人并不了解的秘闻。
他知道郝厂长为了能够合法合规的经营这家金店,甚至专门收购了一家贵金属进出口公司,获得了哪怕是在全国范围里,都很难拿到的贵金属零售牌照。
这就更厉害了。
要知道,虽说已经市场化很多年了,但是这么多年以来,还不是金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有些事情,就算是钱能够解决,也不是哪个人的钱都能解决。
有人因为贪腐落马,其他人不会觉得贪腐错了,只会觉得他贪腐的太不小心了。
邵华也是因为身为新闻部主任,有好多新闻需要他把关决定上不上。
因此,他还知道郝厂长没有花多少钱,反倒是利用了李家坡大使馆的关系。
虽说邵华不觉得郝厂长与自己有什么不一样,觉得他不是很像李家坡的人,可这不正说明郝厂长的神通广大么
邵华这时候突然悟了,“什么是高档什么是奢华能够拥有一切稀有资源就是高档和奢华。”
这也是他觉得讨好郝厂长比讨好台里人更重要的原因。
因为台里人拥有的“权力”虽说也是等级越高,越稀缺的资源。
可是与郝厂长拥有的资源相比,哪个更稀缺不言而喻。
哪怕是台长,甚至是比台长级别还要高的大佬。
他们虽说手里握着很大很大的权柄,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解决来自更上级进一步加强市场化程度改革,加强自负盈亏的领导意见。
最后解决全台燃眉之急的,还不是郝厂长。
从越稀缺,就越珍贵的理论出发。
明显是郝厂长这里更稀缺和更珍贵。
如今来到这里一看,果真如此。
金店里面站立的小妹子们,虽说一脸淡定地表情,但是她们的心里都不是很淡定。
别人是第一次见到华翠楼这种场面,他们也是第一回。
最开始陈爱召集这些小妹子的时候,有很多小妹子不情愿,以为华翠楼不是什么正经地地方。
知道陈爱拿出真金白银一堆她们甭说见都没见过,而是听都没听说过的首饰,她们才忽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被骗的,当然了,一少部分可能觉得被骗了也挺好才是。
她们经历了很为严苛地培训和训练。
现代的店长姐姐见郝莽是个外行,特意掰开了揉碎了,将许多事情都写得细致入微。
郝莽倒是没有怎么看,反倒是全便宜了陈爱。
再加上店长姐姐的很多经验都是验证为真的经验,陈爱哪怕只是照虎画猫,在九零年呈现出的效果也非常的震撼人心。
不过,郝莽听陈爱兴致勃勃地讲各种细枝末节,早就有些疲惫想要休息了。
他这时看到与其说是省台的新闻部主任,还不如说是华翠楼销售经理的邵华,笑着说道,“你来了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