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
“问罪而来”
“这”
“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事关天庭大计。”
“究竟是谁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宋江等人若不顺命而行,那天庭与九天玄女会作何反应”
台下一众先天不说,场外众人已大半入戏,此刻都眼巴巴的望着苏问,等候下文。
苏问也没卖关子,很快便接着说道:“玄女问罪而来,宋江如何回应”
“宋江点头:“娘娘天言之意,宋江确已知悉”
“九天玄女冷眼:“既知天意,为何逆为”
“宋江摇头,不做答辩,只是问道:“宋江有一事请教,娘娘能否解惑”
“嗯”
“九天玄女眼神一凝,惊疑不定,还未言语,便见宋江出声,汹汹问道:
“何为天”
“何为道”
“当日娘娘授我天书三卷,要我领众兄弟替天行道。”
“但”
“何为天,何为道”
苏问话音如雷,直叫众人凛然。
“这”
众人心神凛然,不知如何回应。
苏问折扇一敲,继续说道:“九天玄女如何回应”
“只见九天玄女沉声说道:“天为天意,道乃正道,尔等天罡地煞,一百零八众星,魔心未除,魔性未消,因而获罪下界,托生为人,理当匡君辅国,斩奸除恶。”
“这便是替天行道之意”
“而今,你等不应招安,仍做那梁山水洼草贼,岂不是逆天而行,背道而为”
“若不回头,拨乱反正,你等众星必将获罪于天,堕入酆都,万劫不复”文網
“九天玄女语似雷霆,天人共怒。”
“然而”
“宋江神色不变,反声质问:“天意要我等匡君辅国”
“九天玄女冷眼:“不错”
“宋江冷声再问:“正道乃是斩奸除恶”
“嗯”
“玄女眼神一凝:“正是”
“宋江摇头:“既要匡君辅国,如何斩奸除恶”
“嗯”
此话一出,城内场外,皆尽凝神眼重。
苏问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
“既要匡君辅国”
“如何斩奸除恶”
“宋江何出此言”
“但见他直面玄女尊驾,高声说道:“宋江此前,曾有一梦,梦中我等尽受招安,为那大宋天子南征北战,舍生忘死,平外夷,定内寇,保住了他赵家江山,也应了娘娘天命之言,然而我等为此十损其八,存者亦遭奸臣毒害而亡”
“我等已匡君辅国,但却斩不得斩邪,反为奸邪所害”
“为何”
“为何”
苏问折扇一敲,冷然说道:“因为那真正的奸贼恶贼,国贼民贼,不是那高俅杨戬,也不是那蔡京童贯,而是那当朝天子,大宋徽宗,此贼,方是真正奸邪”
“”
“”
“”
虽然之前就看出了端倪,做好了准备,但听苏问这么一说,场外众人仍是惊声无语。
反观台下,姬乾姬坤等一众先天的反应就从容许多,虽然面色冷然,但却不为所动,反而更加沉稳。
为何沉稳
因为不安已消
未知,最是恐怖。
方才众人心感不安,是因为不知苏问此番,究竟欲意何为,有何依仗,所以心中忌惮,忧虑非常。
直至此刻,苏问图穷匕见,暴露自身谋划。
未知揭开,迷雾散去,心中忌惮自然化消。
这便是你之图谋
这便是你之算计
“我还当是什么呢”
“装神弄鬼,垂死挣扎”
“便是让你谋得这大义之名又如何”
“王道,聚众而成,也受众之限。”
“说来说去,便是一个众字”
“天下之众,民占几分”
“牧之牛羊尔”
“而今,朝廷官府,大军势围,还有皇家世家,各宗各门,众中占之几分”
“如此,有大义之名又如何,各方镇压,民势难成,不过一逆贼乱党尔”
“皇者真龙,江山社稷,若是如此轻易便能倾覆,那这天下早就遍地烽烟了。”
一众先天,心中暗语,乃至不屑冷笑,已无方才之忌惮。
苏问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但却不理会,继续说道。
“天子”
“至尊”
“独夫民贼尔”
“若无他这位天子默许放纵,荣宠撑持,焉有那高俅杨戬等奸,蔡京童贯等贼”
“还有人言他至圣至明,只是受那奸臣蒙蔽,方才一时昏昧,当真可笑”
“他方是真正之奸,真正之恶,居之大位,误国害民,握之大权,助邪压正。”
“如此,我等受其招安,为其走狗,也是替天行道”
“什么天”
“什么道”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如此这般,宋江质问,直逼九天玄女”
“玄女冷眼,怒声说道:“放肆,大宋人主,受命于天,乃是天子,岂会成贼,奸臣当道,结党成群,天子亦是无力,因而才要尔等入世应命,匡君辅国”
“玄女如此辩驳。”
“宋江却是不受:“奸臣当道,是天子无力,害我忠良,亦是天子无力”
“是无力还是无能”
“是无能还是无胆”
“是无胆还是无心”
“只为一己之私,一家之利,也配称人主”
“宋江”
苏问沉声,众人心惊,还未来得及言语,便又听苏问说道:
“玄女雷霆震怒,厉声喝道:“你乃上界星宿,天罡魁首,岂能为下界凡胎,一世之命,而弃原身万年修行,上界天官功果,此世纵是身死,也是应命而归,天罡地煞,功德圆满,重登天界,重为天官,为何你偏要逆天背道而行”
“玄女心惊震怒,已然失态,不再遮掩,直言天机。”
“宋江面不改色,冷声回道:“娘娘所言不差,我等众人,皆是魔星,罪而下界,纵然身死,也无大碍,反而能成就一番功果,重归天界为官,但”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宋江心中,一意不平”
“为何不平”
“何为天”
“何为道”
“人间天子,若是无道,尚有人能揭竿而起,令其江山改旧”
“天上至尊,若是失格,谁人能够以身伐天,令其日月换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