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场内场外,皆是骇然,惊声难语
方才安定之心,又是惊乱起来,不知所措,莫名惶然。
他要干什么
他究竟要干什么
这剑指向人间天子还不够
还要去找天上至尊的麻烦
他是不是疯了
场外众人,满面骇然,不敢作声。
台下众修,亦是皱眉,惊疑不定。
此人,究竟欲意何为,究竟有何依仗,竟然这般大胆,这般疯狂
无人知晓
苏问更是不答,自顾说道。
“不平,不平,为何不平”
“只因天意不公,世道不正”
“天子无道,也要为其鹰犬”
“天帝失格,也要做其走狗”
“什么人间忠良,什么天上星宿,具是虎之伥鬼,纣之虐臣”
“我宋江与众兄弟来此一世,为的就是为人鹰犬,为人走狗”
“如此,也叫替天行道,也叫改邪归正”
苏问沉声一喝,站起身来:“如此天道,不行也罢”
“好”
话音方落,喝声如雷,正是台下众将山呼
“招他个鸟安”
“管他个狗屁天子,狗屁至尊”
“杀上天去,夺他鸟位,也叫他滚下人间,遭一遭轮回之苦”
“皇帝轮流做,今朝到我家,这大位他们坐得,我等兄弟如何坐不得”
“杀杀杀”
众将山呼,煞气冲天,直叫一众先天色变,场外看客失声。
“这”
“他们”
“逆贼,逆贼”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妖魔,妖魔,当真妖魔”
“难怪说是魔星,果真魔心未除,魔性未消”
“那九天玄女怎么想的,竟指望这一群妖魔匡君辅国”
“魔星魔星,到此世来,只会起苍生祸劫,怎会平天下动乱”
“他们该不会真是什么魔星下界吧”
“什么魔星,装神弄鬼罢了”
“那九天玄女就没有什么手段,治一治这群逆乱妖魔”
“再叫龙虎天师下界,将他们打回伏魔殿直接打下酆都地狱吧”
众人议论纷纷,惊声不断,有人在戏中,有人在戏外。
苏问却不理会,继续说道:“听闻宋江之言,纵是九天玄女,心中也骇然不已,惊怒非常。”
“宋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尔等天罡地煞众星,本就魔心未除,魔性未消,所以玉帝才将尔等打下天界,令龙虎天师封于伏魔殿中,本以为能化消尔等魔心,再托生转世造就一番功业,功德圆满,重归天界”
“怎想,尔等魔性,根深至此,消之不散,除之不去”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尔等若不回头,执意要做那水洼逆贼,梁山强寇,必将天人共怒,届时,自有雷部三十六将下界,将尔等一众妖魔打入酆都,永受苦痛,万劫不复,你可知晓”
“这”
“雷部三十六将”
“果然留有后手”
“哼,装神弄鬼,还要干什么”
“大势将成了,再不出依仗,如何绝境逆转”
“他有何依仗,能抵得过这一众先天,还有元凤神舟这等镇国重器”
看着台上继续叙说的苏问,众人态度各不相同,有人沉在戏里,有人已出戏外。
台下,姬乾姬坤,神剑帝妃,还有那位洞鸣庭华真君,以及心怀死志,欲要玉石俱焚的李青兰,都已蓄势待发。
大势,大势,即将围成
这场书,说不了多久了
所幸,也到了结尾之时。
“九天玄女,语声如雷,是恐是吓,是归是劝”
“宋江却不为所动,坦然回道:“真有那日,也是天命,宋江无悔”
“说罢,宋江转身而去,独留九天玄女,坐于七宝九龙床上,眼看这梦境坍塌崩毁。”
“如此这般”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一夜一梦,结束过去。”
“翌日,宋江醒来,召集众人,于聚义厅前观礼,看那高俅受法,明正典刑”
“聚义厅前,众人齐聚,宋江位于当中,令旗在手,高俅跪于堂下,引颈待戮。”
“就在此时”
“啪”
醒木一拍,惊声如雷。
“晴天霹雳,殃云骤降”
“大暗黑天,狂风怒号”
“正是天地动怒,震慑妖魔之象”
“殃云之中,电闪雷鸣,宋江与众兄弟抬头望去,隐约可见一众雷霆神将立于云中,杀机凛然,威怒而视”
“正是那雷部三十六将”
苏问折扇一敲,望向台下:“雷将当空,天人共怒,这一斩若下,我等便在无回头之路,如此,斩是不斩,杀之不杀”
“杀”
话音方落,便见台下,一名黑汉怒然而起,怪眼圆蹬,大叫说道:“什么雷将,怕他个鸟,哥哥,粉身碎骨,天庭地狱,铁牛都与你同去,杀他个天翻地覆”
其余众人,亦是起身,齐齐半跪在地:“誓随哥哥,天上地下,九死不悔”
“好”
苏问起身,望着众人:“今日,便是我等应命之时”
“人间天子无道,我等可取而代之”
“天上至尊失格,我等可逆而伐之”
“何为天”
“何为道”
“公者为天,正者为道”
“我等来此一世,应此一命,替天行道,九死不悔”
话语之间,苏问反手抽出一旗,轰然伫入脚下大地。
那旗赤红如血,上书四字,替天行道,金辉璀璨。
正是
“替天行道,九死不悔”
众人齐声,山呼而应。
也是同时,苍穹之中,风云骤变。
大暗黑天,雷霆惊走,现出一百零八星辰,血光浸透,煞气森森
“这”
望着天穹之中显现的血色星辰,众人眼瞳一缩,满眼骇然。
“怎有可能”
乾坤二老与神剑帝妃更是惊怒起身,望着苍穹之中的血色星辰,再将目光投向苏问与台下一众人等,不由失声:“你们”
“让诸位久等了”
苏问反手拔起替天行道旗,迈步来到戏台前沿之处,向台下惊怒交加的众人说道:“来,今日,一应天命,一定生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