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定睛一看,近前之人,正是天机星吴用。”
“如此,再看聚义厅当中的一众兄弟,宋江心中方才醒悟。”
“方才一切,竟是南柯一梦,是假非真,但也真假难分”
“一梦一梦,南柯一梦”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虽是一场梦幻,但梦中景象却分外清晰,历历在目,宋江坐在头把交椅之上,望着聚义厅中不明所以的一众兄弟,又是失了神”
“”
“”
“”
台下沉默,无人言语,只有冷眼杀机。
反是场外,众人入戏,不由议论纷纷。
“这”
“怎又一梦”
“还梦得这般奇异”
“其中定有古怪”
“那是自然,魔星应命,乃是天意,如此才有那九天玄女,梦授天书三卷与宋江。”
“这是天庭布局,于理来说不该再有波澜,如今那宋江却入一梦,莫不是有那位大能出手,暗中算计,推波助澜,欲坏天庭之局,玄女之谋,逆反魔星之命”
“这”
众人入戏,议论纷纷,竟推出一个阴谋来。
苏问不作理会,只看台下:“如此一梦后,还要招安否”
“招安招安,招甚鸟安”
话音方落,便见台下,一名黑状汉子怒然而起,一脚将面前桌子踢个粉碎。
“”
“”
“”
陡然之变,众人眼神一凝,向那黑汉看去,终是惊觉了什么,又将目光转向其余人等,暗中一点。
暗中一点,数下人头,连那名黑汉在内,场中正坐一百零七人
一百零七人
这
众人眼瞳一缩,齐齐将目光投向台上。
一百零百零八
图穷匕见了吗
“莫急”
众人心惊之间,又闻台上一语。
“书还未完呢。”
苏问折扇一敲,静场压声。
那黑汉左右之人亦是说道:“铁牛,不得放肆,快快坐下”
听此,那黑汉才收敛火气,嘟囔着重新坐了下来。
“是否还要招安”文網
苏问也继续说道:“宋江失神,也是不知。”
“如此模样,看得众人疑惑,吴用拿着纸笔近上前来,低声唤道:“哥哥”
“宋江回过神来,看着吴用,再看他手纸笔,方才梦中景象再度浮于眼前。”
“那一片满江红,当真是他酒后乘兴而做”
“自然不是”
“那是早早就做好的谋划”
“谋划什么”
“自是招安”
“那九天玄女的四句天言,他与吴用多少都悟出了一些,所以早早就交好了那殿前太尉宿元景,几次大破官军后又将那高俅释回,正是为招安之事排布。”
“今日开这菊花会,也是想要以此为机会,向众人表明自己欲受招安之心。”
“如此,方才有这一篇满江红”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这都是宋江与吴用早早谋划,早早备好的。”
“所以,此刻宋江这般模样,看得吴用甚是不解,不得不出声提醒:“哥哥,纸笔在此”
“宋江看着递到面前的纸笔,再迎上吴用提醒的眼神,僵坐许久,才有动作。”
“他接过纸笔,纵笔挥毫,顷刻便书成一篇,交给吴用,大声说道:“念来与诸位兄弟同赏”
“这”
“吴用拿着那纸,满脸错愕,但一看宋江神情,终还是点头答应,当堂向众人念出纸上诗词。”
“怎的一片诗词”
“诸位且听:不第后赋菊”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吟道: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诗篇吟罢,苏问一笑,望向台下众人:“诸位兄弟,此诗应景否”
“哈”
台下一百零七人齐笑抚掌:“正应景时”
“”
“”
“”
望着台上台下,应合双方,一众先天双眉紧皱,沉声不语,场外之众亦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什么情况
无人知晓
无人解答。
“不错”
苏问一笑,继续说道:“宋江此诗,正应景时”
“但此诗却非宋江之作,而是前唐大寇,义军乱贼之首黄巢所做。”
“一篇满江红,忠心望招安”
“一篇菊花赋,不臣欲篡逆”
“宋江之心,已然变了”
“为何而变”
“只是为那梦幻之中,自己等人悲惨结局吗”
苏问又出一问。
“这”
场外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轻易猜测。
虽然这与他们关系不大,甚至可以说毫无影响,但还是不敢轻易猜测。
他们入戏太深了。
“是与不是,暂且不说”
苏问也不给答案,继续说道。
“满江红改做菊花赋,聚义厅却不变忠义堂,宋江也不再提招安之事,此前谋划一概弃之。”
“如此这般,朝廷再度发兵,命太尉高俅四讨梁山泊”
“但那高俅哪里是梁山对手,再度兵败,又被活捉,擒上梁山”
“高俅被擒上梁山之后,还欲借上次招安之辞脱身。”
“结果宋江根本不做理会,直接将他打入牢中,言道明日斩之,以慰人心”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宋江欲斩高俅”
“如此,九天玄女的天言偈语,天罡地煞的魔星之命,改正之业,如何应之”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
“自有分说”
苏问折扇一敲,继续说道:“擒下高俅当夜,宋江安寝之时。”
“宋江方才睡下,便入梦中,又是来到了那一座仙宫神殿之前,又是两列青衣女仙相迎。”
“宋星主,娘娘招你”
“宋江听此,丝毫不惊,迈步踏入那仙宫之中,再见那九天玄女娘娘。”
“仙宫之中,九天玄女高座于七宝九龙床上,望着步入殿中的宋江,开口便道:“宋江,你可知罪”
“宋江神色不变,从容回道:“宋江何罪之有”
“九天玄女冷眼,寒声说道:“吾赐你那四句天言,你明知何意,却反逆行事,莫不是要获罪于天,堕下酆都”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此番梦中再会,竟是问罪而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