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再次沉默。
今天他算是彻底栽了。
手持尚方宝剑的“小头目”那是给他拿捏的死死。
确定汉子被自己霸道气势压制后,“小头目”这才放下激动态度,重新回归正常语气:“他奶奶的,老子本来没想发飙的。你们他妈的非要惹老子”
呼哧大喘了几口气,“小头目”故意装作一副顺气模样。
罢了,扭扭脖子,理了理衣服,落目在汉子身上。
“行了,他妈的,老子没功夫跟你多废话,来吧,抓紧把你该办的事儿办了”“小头目”手指汉子,没忘再补充强调句:“你小子憋再他妈的给老子耍花样啊”
事已至此,汉子也没啥好说的。
他很清楚,今天这个局面他想要回避时候绝对没可能的。
与其在这里徒劳坚持丢自己脸,还不如干脆点给事儿了解,早点离开。
免得多待一分都是给“小头目”装逼做戏。
深提口气,汉子抬头看向“小头目”,径自道了句:“我错了。”
简单三个字,汉子那是做了很大心理建设。
尽管仅仅只有是三个字,但对汉子这种要脸面人来说,这三个字诵念出来绝对是要非常大勇气的。
而说出这三个字其实不亚于是被“小头目”照着脸抽打巴掌。
丢人不客气讲,汉子宁愿是被“小头目”直接动手抽巴掌。
毕竟,“小头目”动手抽打他巴掌,那好歹算是一种被动行为。
可从他口里道出这认怂话语可就是主动行为了。
饶是这是林姐给下的命令汉子同样是被迫行为,可在场旁人谁会在乎这些
说到底还是从他自个儿口中说道出来的。
“你他妈真是出门没带耳朵啊你在那嗡嗡嗡的嗡给谁听呢你听见了吗”
“没有大哥”
“你呢”
“没啊”
“你”
摇头
“小头目”陆续在身边问了几个手下,混球们都十分懂事配合的摇头否定。
问了一圈无果后,“小头目”这才转过头看向汉子,双手一摊:“看到没,不是老子针对你你他妈要办事儿就敞亮点咋地,在那嗡嗡嗡学蚊子算个什么事儿啊
既然有胆子搞事儿就得有胆子认事儿
既然之前敢当大家伙面搁老子面前叫嚣,现在就他妈爷们点认了
不然,你这辈子就跟只蛆样以后别在工厂混了”
“我说我错了这样行了吧这样够大声了吧”汉子被“小头目”一波又一波攻击气到没门。
当即提音咆哮。
“小头目”低垂脑袋摇了摇,摆出副不屑表情:“听见了这回听见了然后呢就他妈一句我错了就完事儿了你错了,错哪儿了你给谁道歉认怂呢
还有,你他妈那鸟样有点道歉认怂样子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妈老子再给你道歉呢
我告诉你,既然是道歉认怂就给老子摆正态度,否则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就算了”
“小头目”自然不会随便因为汉子三字“我错了”就给此事儿了了。
汉子双拳攒在一起,面上口眼鼻那是扭曲揪在了一起,好似狗不理的包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小头目”瞧着汉子愤怒表情,他继续攻击:“哼,不服火大行啊,老子早就说了,不是老子求你给老子跪,是你自己他妈的没能耐赌输了
你不跪没关系你现在去林姐办公室说道去啊
老子又没拦着你只要你叫林姐放过你,我没意见
就怕你没那个胆子哟”
“小头目”这些挑衅戏虐话语说实话是非常刺激人的。
好几个瞬间,汉子就要忍不住起身冲去林姐办公室了。
可理智还是制止了他的动作。
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去到林姐办公室讲道理根本无道理可说。
汉子不傻,汉子其实很清楚自己在林姐办公室都做了什么。
林姐要是真拿办他觉不可能仅仅是要他履行赌约那么简单。
换而言之,某种程度,林姐其实是在保他。
既是如此,这种时候,他汉子再跑去找林姐说道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可以想象,林姐到时候会如何处理。
本身之前汉子做的事儿就不地道,同样事情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居然还整第二次那第一次尚且可以原谅你判断失误造成。
然,眼下,事情前因后果都已经板凳钉钉坐实了,你还跑来这算什么这就属于真没脑子了。
对这样没脑子货色林姐还有啥好需要照顾的
所以,汉子明白他是绝对不能去找林姐的。
亦或者说,“小头目”那边bb所有其实还是在给他挖坑,一个巨坑。
之前他中计了,和对方打赌,丢了脸面。
时下若是再中计怕是就得丢命了。
咬着牙,汉子剧烈粗喘气息,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跟“小头目”斗气。
只要斗气那他就输了。
这也是对方想要达到且看到局面。
而这期间,“小头目”嘴上难听话那是丝毫没有停下。
他依旧不停攻击道:“你看,妈的,让你去,你他妈又不去路就在那儿,不服不爽大可以去找林姐嘛。你这种鸟人不是最擅长打报告的嘛。去呗,有啥不好意思的。
反正你就是个没皮没脸玩意”
汉子没去搭理“小头目”,他耳朵自动屏蔽对方聒噪。
在来回喘了几口气后,他朗声道:“今天这档事儿,是我做的不地道,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在这儿,当着众兄弟面给你赔不是。
你给林姐交待任务完成了,我说的那些话,整的那些事儿还请当我是放了个屁对不住了”
还真别说,汉子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
这番话,他说道的倒还真诚。
甭管他是压了多大火气憋屈抛出的,最起码明面上过的去。
汉子说罢,终于是承受不住,胸口又剧烈起伏起来。
不难想象,能给这席话道出,对汉子自尊心伤害还是十分大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