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声音落下,他那边混球登时就跟是霜打了白菜样没声了。
这不奇怪,平日里在“小头目”一众跟前嚣张惯了的汉子手下混球大哥都跪地认怂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们这些做小的还能说道啥呢
跑出来给大哥站场
脑袋被驴踢了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保不齐大哥那边还会训斥骂咧。
更不消说,“小头目”方面此刻占据场上绝对主动岂会放过攻击机会
汉子身边手下混球个个都是识时务的人精。
面对这种绝对劣势局面,他们都识趣闭嘴。
还是那句话,路是汉子自己选的,事儿也是他汉子整的,为此引发的一系列后果他理所应当承担。
作为下面人,大哥要是硬气,那做小的帮忙无话可说。
问题大哥自己跪了,他们做小的还能说啥呢
乖乖看戏得了。
反正事已至此,以“小头目”此人尿性,你指望他放过根本没可能。
不得不说,工厂混球对彼此定位还是非常准确的。
“小头目”的尿性确实不可能放过汉子。
饶是汉子已经非常配合且“真诚”的跪地给他道歉认怂,并当众给相关事情道明请求“小头目”原谅。
然而“你说什么,大人不记小人过呵呵,是,你说的没错。我是大人,你是小人这话没毛病可你就凭这两句话就想叫老子放过你你当老子是什么
你以为招惹了老子,随便放了个屁,说两句好听话就没事儿了
那老子现在给你胳膊卸了,再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他妈能接受嘛啊”
“小头目”开始哗啦啦扯淡了。
显然,他所言和汉子道歉压根不在一个频道。
汉子也是不客气:“那你想怎样老子已经给你认错道歉,你说那些摆明是在找茬嘛”
“呵呵,找茬嗯,对,你要这么理解也没毛病老子就他妈找茬怎么了老子就找你茬了”“小头目”双眉倒竖,手舞足蹈,冷言道:“你他妈平时不是最喜欢找老子茬嘛咋地,老子现在找你茬你不乐意,不爽,不高兴了
不高兴也给老子憋着
那什么少给老子打岔,咱正事儿还没完
你脑子要是没进浆糊,应该还记得该做什么吧”
说完,“小头目”着脚点了点地面。
旁人不清楚是咋回事,汉子作为当事儿人那是门清啊。
“小头目”这是在利用脚上动作提醒汉子磕头
汉子见得“小头目”动作,面目狰狞如同鬼怪样。
也难怪他会有如此大反应,跪下认错已经够丢人了。
要是再给“小头目”磕头那可就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汉子近乎是切齿道出这几个字儿来。
“过分我他妈哪里过分了这些都是你自己要求的你不会是想反悔吧可以我现在就去找林姐,看看林姐听你说她过分会是什么反应”
“小头目”很聪明,反正时下遇到汉子不对路他就给林姐搬出来。
他知道汉子不敢违抗林姐,同时也是借着这个挑衅汉子迫使他发飙失去理智。
他要真失去理智说道出啥有违林姐大逆不道话来但凡有一句,“小头目”今个儿妥妥给他坐实弄死
“够了”汉子硬气喝了一嗓,不过旋即又是软下声音道:“说吧,你,你还要老子怎样”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被狗吃了,什么叫老子要你怎样你他妈该怎么样心理没点b数吗你他妈自己怎么说的是不是输了就给老子跪下磕头认错,还有承认自己是废物垃圾白痴啊”
“小头目”直接是给重点说道出来。
汉子不是不知道自己该所什么,做了怎样赌约。
只是这些个事儿你叫他如何去做
给“小头目”跪下已经是脸丢进了。
现在还要磕头,还要当众承认自个儿是废物垃圾,这和杀了他有啥区别
不过还真有区别,这最大区别莫过于就是说到底做了这些只是丢脸不涉及性命。
可若是执意不做,回头被“小头目”添油加醋说道成是违抗林姐命令,造反,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好,老子愿赌服输,给你磕头”
“少他妈给老子bb,整那么悲壮干什么啊给谁看啊谁他妈要看呐你以为这么一大半兄弟围在这儿,等在这儿看啥看你装叉啊我们要看的是你磕头,赶紧的这么多兄弟等着看呢,别给自己加戏了”文網
“小头目”的嘲讽还真是有够犀利。
他身边混球也是不放过任何攻击表现机会。
当下纷纷开口。
“是啊,快点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我他娘的就没见过这么墨迹的人”
“可不是咋的,要做就抓紧做,拖拖拉拉更丢人”
“好好看着你们大哥,做事儿真是娘们”
到了这个节骨眼,面对“小头目”方面发出针对汉子的言语攻击嘲讽,汉子手下一众混球那是再没有谁如同之前那样站出来帮场子了。
众人都是很现实存在。
大家都非常清楚,这是林姐给下的命令,反抗就是造反,造反是要丢命的。
为了汉子丢掉性命值得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不过现如今的汉子也没指望自己手下能帮自己怎样。
毕竟这事关林姐命令,除了愿赌服输外,别无他路。
再说周围众人。
这些家伙围聚林姐办公室最开始显然不是为了看汉子,他们是奔着瞧“小头目”吃瘪倒霉丢人的。
他们和汉子一样,没人认为“小头目”能给林姐交待任务完成。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谁能想到,平日里实力差劲的,在工厂垫底“小头目”竟然真的给事儿办成了。
结果,挑事儿汉子成了笑话。
不过这种结果并不重要。
对工厂混球来说,瞧谁都是瞧,只要有戏看,只要不涉及自己利益那都是拍手欢迎的。
众目睽睽之下,汉子心理情绪是十分复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