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很聪明,他瞧出汉子反应过激。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汉子,所以第一时间给林姐搬了出来。
要知道,这种时候要是他亦或是自个儿手下被汉子挣脱,并且动手招呼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今天,在“小头目”眼里,那是完全拿捏的必胜局面。
这种局面绝对不能叫汉子在人前有任何逆反表现。
果不其然,在“小头目”给林姐两字抛出后,原本暴躁挣扎汉子登时消停了。
他瞬间似乎又回到了适才在办公室内面对那无法不接受的残酷现实。
汉子他不开口,“小头目”赶紧是乘胜追击:“你别搞错了你他妈下跪不是老子要你跪,是你自己跟老子做的赌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不长眼作出来的
你他妈要还是个爷们最好就乖乖履行赌约。
我可不想再去麻烦林姐给主持公道。
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你今天针对我搞出的那些戏码,已经是被林姐瞧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识相的就赶紧做你该做的事儿。否则再惹林姐生气,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处置了。
呐,该说的老子都给你说清楚了,你他妈不想给事情加码,就麻溜的办事儿办了。
刚好趁兄弟们都在场,也省的老子费劲招呼人手”
“对,赶紧的”
“愿赌服输,别整的跟个娘们样墨迹”
“快点吧,别耽误俺们时间”
“小头目”的手下也是适时开启起哄模式。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小头目”这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强调且迫使汉子履行赌约。
汉子被周遭的聒噪噪杂再次重新拉回到现实。
回过现实的他面上十分难看。
怎么可能好看的了呢
尽管说“小头目”从头到尾都没有明言要他做什么。
也没道明双方究竟在屋子内里赌约是什么。
但作为当时人且是提出赌约存在汉子清楚呐。
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跑去找“小头目”麻烦。
要是没走这遭,他还舒舒服服躺在放车里睡觉呢。
可眼下汉子很郁脑。
可惜啊,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再多的懊恼悔恨也是白搭。
“喂,你到底怎么说啊说个爷们就他妈爽快点老子可没功夫在这儿陪你耽搁老子今天在外面拼命一天,累了你赶紧给老子把事儿办完,老子还得跟兄弟们回去庆祝草,看你那张b脸老子就觉着恶心
还有老子告诉你你他妈别给老子甩脸子看老子在这儿给你机会认错,是他妈给你脸你别不知好歹
快,说,你到底办不办”
“小头目”显得极度不耐烦。
现今的他绝对有这个资本叫嚣。
他很清楚汉子不敢跟他顶撞,回绝。
毕竟,这是林姐首肯要求他做的事儿。
当然咯,汉子要真的上头出言拒绝,甚至做出过分事情“小头目”也无所谓,甚至还会很欢喜。
还是那句话,汉子这个节骨眼反抗那就不是针对他“小头目”那么简单“小头目”绝对会非常贴心的给汉子扣上一顶反抗林姐造反帽子。
本来他就对林姐处置汉子方法有意见。
在“小头目”看来,林姐有意放汉子一马。
这令“小头目”非常不爽。
倘若汉子现在还敢造次“小头目”就不信林姐还能替对方站场。
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在林姐办公室认清了事实,还是汉子危机之下脑子清楚。
搁着过往,以汉子脾气,面对“小头目”这样挑衅攻击性言论,他妥妥暴走要开干。
加上,他情绪劲头也到了那个位置,爆发只在一念之间。
但是呢,汉子今个儿没有暴走,在听罢“小头目”威胁挑衅性攻击话语后,他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沉默了十多秒,汉子低语沉声:“我会履行赌约的。”
声音不大,不过于汉子而言,这似乎是用劲了力气。
“小头目”距离汉子很近,自然是听清楚了汉子嘴里说道内容。
听罢汉子给出肯定回应,“小头目”唇角不经意翘起抹弧度。
于“小头目”来说,汉子这席话就代表他诚服了。
而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太久。
只是,“小头目”尽管听清楚汉子话茬,嘴上却还是做戏般的着手掏掏耳朵,“小头目”居高零下,俯视跪地汉子,面上重新浮起不耐烦和戏虐:“喂,你哼哼唧唧什么呢你属蚊子的啊说话声音那么小,给谁听呢他妈的,平时整个厂子就属你嗓门最大。
咋地,今天这么没劲儿不应该啊,刚才在屋里你可不是这样,刚才你在屋里吵吵的不是挺得劲嘛
拿出你刚才在屋里跟老子叫板劲头啊”
“我说了,我会履行赌约”汉子也是被“小头目”激动着脑,提音喝了一嗓。
也难怪汉子如此愤怒,他已经足够放低身段了。
没办法,谁叫“小头目”今个儿一反常态给事情办妥了。
汉子怎么都想不通,以“小头目”一伙人实力怎么可能达成那件事儿。
棚户区情况他是了解的,饶是让他带队去执行任务都觉悟完成可能。
不过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不接受。
“啊”“小头目”并没有因为汉子的咆哮动摇,他斜倪着眼睛,扫视在汉子身上:“原来嗓子没毛病啊,能出声啊他妈早点这样不就完事儿了,至于要老子给你费那么多口舌嘛所以说,你y的就是演戏演习惯了真给自己当个角了
你知道嘛,这当角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这当角也是要有能耐和实力的
就你这种人”
“够了没有老子说了愿赌服输,你还他妈跟老子bb那么多”汉子受够了“小头目”的屁话,出言打断。
被汉子生生打断的“小头目”很是不爽,反口强力回击:“老子说你怎么了我告诉你,老子今天说你啥你都他妈的都给老子跪在地上听不然,待会换林姐来就不是说道那么简单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