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口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警方给出的理由是“故意伤人”。
宁绪听见“故意伤人”几个字,理智逐渐回笼。
就这样被警察控制住,他即将出手的祖产怎么办
小惠那个女人又是个心狠的,必然不会为他开脱。
宁绪灵光一闪,对着警察喊道:“我是她老公我们有结婚证的这是家庭纠纷我打她不犯法”
“你们警察还管人家家务事”
那个警察气不过,手下加重了力道,宁绪惨叫一声,警察讥讽:“哟,你还挺懂法”
宁绪断断续续说:“你们不能随便插手家庭纠纷充其量就是家暴而且是我老婆先对我动手,我们去验伤我也是轻伤”
“谁让你动的,头朝下趴好”
宁绪识趣地闭嘴,乖乖把双手背在身后,继续面朝下趴在地上。
陈寒梅听着宁绪厚颜无耻的话,恨的后槽牙都在磨,但听见“故意伤害”几个字,紧闭的双眼也颤了几下。
这个定性,宁绪会不会承担法律责任
如果宁绪承担法律责任了,宁逸媛怎么办
她以后的社会生活都会受影响的
陈寒梅想到此处,也不顾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她缓慢地睁开眼睛,一声声呻吟起来。
听见陈寒梅呻吟,宁绪的浑身一震,然后意识到他的转机来了
他一个鹞子翻身,滚到陈寒梅的身边,抱着陈寒梅双膝跪地:“老婆,我错了”
“你打死我吧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都是那个小惠,都是她勾引我,她引诱我,都是她逼着我做的这些事情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和你才是二十年的真感情啊”
陈寒梅刚刚在“昏迷”中把宁绪的想法了解个七七口恶气堵着,不上不下
一个人怎么能心狠到这种程度
二十年的夫妻,他以为误杀的自己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帮自己叫救护车,而是逃跑
而且,他话里话外的,好像自己即将会有钱他那个半死不活的生意,他哪来的钱
怨恨使陈寒梅开始清醒,直面种种不合理之处。
不过当下,就算是恶心,也要捏着鼻子帮宁绪洗刷了身上的罪名才行。
这件事,必须定性为出轨捉奸的家事
为了媛媛,也是为了上流社会的体面
陈寒梅忍气吞声,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不适、吞苍蝇等等一系列翻腾的情绪,忍得整个人都憋红了,忍得一口老血都快呕出来了,这才勉强用变了形的脸露出一点表情:“宁绪你告诉我,这勾引你的小三是谁”
两个人做了多年夫妻,彼此之间有默契,宁绪一下就明白了陈寒梅的目的,忙不迭地顺杆爬:“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看她还抽烟呢,背地里不知道都玩多少个男人了她私生活混乱,我也是被她引诱被她骗了老婆,我不是故意的,咱们好好过日子吧”
宁绪转头指着周般般就大喊:“都是你骗我看你这冷漠无情的样子,你骗过多少人了我现在就要和你一刀两断”
宁逸媛作为家属收到通知,急匆匆赶来,远远就听见宁绪这句话,她心中一沉,巨大的羞耻感从天灵盖劈下来,几乎要把她碾进泥里
他们在干嘛啊不知道自己工作的特殊性吗他们这么闹,有没有想到以后自己要怎么办啊给别人看笑话吗
宁逸媛畏畏缩缩地把帽子按下去,又捂住脸,远远站在人群外面。
房间里,陈寒梅满面是血,也指着周般般跟着骂:“搞破鞋的狐媚子,要不是你勾引我老公,我们家能闹成这个样子你这种女人就是下贱又放荡,警察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判刑”
周般般把嘴里的烟吐进垃圾桶,袅袅婷婷地走过去,一脚又狠又猛地跺在了宁绪不可描述的部位,宁绪一声惨叫响彻了房间
围观众人都感觉自己胯下一凉。
这边宁绪的惨叫还没停,周般般已经抡圆了胳膊抽了陈寒梅两巴掌,力道之大,打得陈寒梅摇摇欲坠,面色茫然,头发披了下来
“破鞋,你敢打我”
“小惠”宁绪震惊地看着往日娇柔的情人。
周般般甩甩手,力道太大了,手有些麻。她打陈寒梅的两巴掌是替容榕打的,这段时间听着宁绪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她简直气了个半死
宁绪不无辜,陈寒梅不无辜,容榕才是彻头彻尾的无辜一想到这里,周般般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容榕究竟做错了什么,被这虚伪的两口子搞得连命都没了,唯一的孩子还要被算计,更可气的是,陈寒梅现在还要包庇这个男人,把锅甩给其他人
想到这里,周般般怒从心起,又噼噼啪啪地甩了陈寒梅几个耳光
宁绪这么恶心的男人你还包庇,老娘虽然是妓女,跟他睡觉都觉得恶心,我多打你几巴掌怎么了
周般般一连串耳光打下来,现场一片寂静。
“我打你怎么了”周般般嚣张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想把责任推卸给我,你也配”
周般般态度一强硬,宁绪和陈寒梅先怂了。
周般般的人设是什么
她可是神秘的星阜商业巨鳄的妻子,黑白两道都有关系,随随便便就能牵线帮宁绪找温爷的人
这种背景的投资商,怎么可能把陈家放在眼里
宁逸媛混在围观人群中,吓得后退两步,把自己蜷缩起来降低存在感,一句话都不敢说。
周般般何等精明的女人,看见面前虚伪的上流夫妇露出怯意,更加气焰嚣张,冷笑一声,又是狠辣的一脚揣在宁绪的子孙根上,宁绪上一阵疼痛还没缓过来,这一下又无缝衔接,一口气喘不上来,疼得只翻白眼
“你自己裤裆里的事情弄不明白,我就替你弄明白。”周般般叉着腰,一手把夹着裆的宁绪挥开,然后扯着陈寒梅的衣领,轻而易举地把陈寒梅推在床上,绞了床单对着她劈头盖脸地抽下去:
“你管谁叫破鞋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