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谁叫贱人狐狸精小贱种呢”
“你自己不也是破鞋吗见到一个长得帅的就走不动路,人家有老婆你还眼巴巴地贴上去,跟他上床,还跟人家老婆前后脚怀孕,你不是破鞋”
围观的人“轰”一声,炸了
宁逸媛感觉浑身的血都往头皮上顶
“同父异母的姐妹只差半岁,大活人清清楚楚摆在那里,你还好意思推你那个私生女出来,还指名道姓阴阳原配大女儿是私生女,真是不知廉耻,我呸”
“你还真好意思打我你手上的龌龊事,人在做,天在看,你把人家原配杀死了,现在在这跟我装什么受害者虚伪恶心”
“瞪大眼睛看看你担上一条人命也要找的男人吧他连杀人都要推在你身上他就是个废物,就是个草包”
“你费尽心机护着一个草包,和这个废物生儿育女,你不是贱是什么你才是贱人纯纯的贱人”
陈寒梅懵了。
她眼眶撑得几乎裂开,脑子里昏昏沉沉。
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嫉妒台上的容榕光芒万丈,就把她的男人抢过来,把她按进泥里,折断她高昂的头颅1
她什么时候被这样连打带骂过
更别提这个女人来头比她更大,腰杆比她更硬,还气焰嚣张地掀了她的遮羞布
围观群众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这小三太嚣张了,怎么能这么打原配呢。”
“没人来拉一下吗”
周般般冷笑两下,朗声说:“她算什么原配她在沈城做的那些丑事大家还不知道吧”
“她在沈城,趁着同学怀孕的时候,名为探望,实则把同学的老公勾搭上了床,人家原配还没生呢,她这边也怀孕了,不但逼着这个男人离婚,还逼着同学引产”
“八个月啊七活八不活,尸两命”
周般般指着陈寒梅的脸,“你们这对狗男女拥有爱情,但你们要的可是人家的命啊孕妇拒绝绿他们,然后这个女人,她推了原配,导致原配大出血,没了”
“她算哪门子的原配,她从别的女人手里抢男人,我也能从她手里抢”
“我一没要她的命,二没趁着她怀孕,我可比她好多了”
周般般条理清晰地讲出这一番黑历史,围观群众再联想到刚才她打陈寒梅的时候骂的那番话,突然全都懂了1
再看向陈寒梅,眼神未免都怪怪的
陈寒梅额头上的口子已经止住血,整张脸都是干了的血渍,披头散发,面容扭曲,狼狈极了:“你胡说”
周般般戳中了她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有人高喊:“家属呢家属还没来家属快来拉一下架”
宁逸媛一惊,转身就要跑,下一秒就被周般般从人群中,像拎一个小鸡仔一样,拖到了陈寒梅的面前
“媛媛”陈寒梅背过脸去,“你来了多久了你看到了多少”
宁逸媛说不出话,陈寒梅一下子慌乱起来,回过头:
“媛媛,你听妈妈解释当年,当年”
“你放开我”宁逸媛挣脱不开周般般的手,拍打着,慌乱地哭喊,“我姐才是私生女我妈是领了结婚证的他们是领了证的法定夫妻,我才是堂堂正正的宁家女儿”
周般般无差别攻击,直接抡圆了胳膊,对着宁逸媛的脸,给了两个耳光
陈寒梅尖叫起来,扑上来要阻止,被周般般推得摔到在床上,宁绪缩在后面一味说:“别动手,别动手小惠你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我错了小惠”
“领证”周般般指着捂住脸的宁逸媛,“我告诉你,你亲爹和容家的女儿,也是堂堂正正办过法律手续的”
“不然,他怎么骗领容家的祖宅”
“哦对了,我还忘了没说。”周般般抱着手臂,讥讽一笑,“你可知道,你和你妈那奢侈的吃穿用度是哪里来的”
“那是我爸家里的祖宅”宁逸媛哭喊着
“你爸家里的祖宅就宁绪这个仪态,这个文化底蕴,你觉得他家像是有家学渊源的人家他哪来的祖宅”
“我告诉你,陈寒梅,宁逸媛,你们听好了,你们从里到外,吃的用的,都是容家的祖宅,容家的财产,是容栀的不是你的”
“是宁绪,他利用法律的漏洞,通过上一段婚姻,偷来的”
“你们这一家三口,一窝贼”
宁逸媛当着众人的面,浑身的血都冻住了。
完了
刚才面前这个女人说宁绪是一个废物,那自己作为宁绪的女儿,以后还怎么在上流社会抬得起头
而且宁逸媛,当真就没思考过宁绪所谓的祖宅的真实性吗
她自己的亲奶奶,亲姑姑,都是没文化的乡下人,还重男轻女,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家之后,她就一点都没怀疑过吗
自己的亲爹生活中微小的习惯,吃饭的细节,指甲缝里偶尔嵌着的泥,有些变形的脚底板,无不昭示着宁绪是个贫苦出身
他哪来的祖产
宁逸媛心里是怀疑过的,但没人提,她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她还得意,她还跑去嘲讽容栀,还去贬低容栀穷,没钱,殊不知,她才是那只阴暗的臭虫,一直都趴在容家身上吸血
围观群众也再次被镇住了
这些龌龊的事就算摊在太阳底下,也不是哪家都能遇上的
闻所未闻
这豪门的底线啊,可太低了
“这不就是陈世美吗”
“什么陈世美,这位可比陈世美过分多了”
“那也不能这么打人啊。”
“人家自己家属都不出头,在旁边缩着不出声,就你正义,就你出声你怎么这么傻呢”
“可别掺和,这一家三口加在一起怕不是有一千个心眼子,你没听吗,他们把人家原配搞死了,还吞了原配的钱,还苛待原配留下来的孩子”
“照你这么说,这位女士还属于替天行道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