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羡慕地看过去,脑子里迅速想着怎样才能和她搭上关系,见周般般也移不开目光地看向那个女人,宁绪撇撇嘴:“看看容总,同样姓容,这才叫社会精英,这才是国家的栋梁。看看她,再看看我那个大女儿,真是人比人得死。”
“威太太”转过头,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目光看着宁绪,开口想说什么,就被宁绪打断了。
“你是想安慰我,容栀以后也会这么优秀不可能。”宁绪冷笑一声,“如果说谁能成为社会的精英,那也是媛媛,怎么可能是容栀”
“哦,她说她聪明,也就是会考试罢了她会考试有什么用读个大学最后还不是出来给读小学的打工,一个月三千块”
“我跟你说,就她那样的,出来给我打工,我都不要”
宁绪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回音还没消散,被众人簇拥着的年轻女性走近了,那纤细有力的身影直截了当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众星拱月的中央,她上身一件黑色无袖poo衫,胸口用同色丝线绣着一匹精致的小马,腿上套着一条服帖的黑色西装裤,乍眼一看就是高级又冷淡的样子,站在一群穿着正装的男男女女中,不但不落下风,反而因为气质冷淡又特别,隐隐比周围人更抓眼球。
她大步流星地走着,眼神沉着地扫过商场环境,眉头认真地拧起,神态专注,随口说出的话都被身边的人认真记录。
宁绪二人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这个女人身上,她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转过头来,露出一点点白玉一样的侧脸。
周般般不自觉向前一步,然后又退回去。
这一点点侧脸落在宁绪的视网膜上,宁绪的眼睛因为震惊而越睁越大,最后脱口而出:
“容栀”
在众人簇拥的正中,那名高挑女人回头,完整地露出一张轮廓深邃的面孔,循着声音的来源,一双深黑的眼睛冰凉淡漠地转过来,从宁绪身上划过,然后落在周般般身上,顿了一下,随即收回去。
不是容栀,又是谁
宁绪心中一百个一万个肯定她看见了自己,但是容栀毫无理会他的意思,甚至连看都不屑再多看他一眼
宁绪站在手里提着大包小裹,隔着大群工作人员,看着中心处众星拱月的少女,那是自己向来看不上的大女儿
她在这里做什么
“容栀”宁绪快步走上前,眉头皱得紧紧的,面色极其难看,低声斥责:“你在这里做什么”
“胡闹”
“还不赶快跟我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宁绪还有一肚子话要说,比如你在装什么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但他的话没机会说出口,就被一男一女架着膀子拖到一边
“容栀”宁绪大喊,“你反了天了你装什么装你以为你是容总你”
话刚出口,剩下的话突然呛在喉咙里
“容总。”一个年轻女人靠近容栀,态度恭敬,“这个人怎么处置”
容总
自己那个晦气的大女儿
如今成了自己找路子也要搭上关系的容总
怎么可能
宁绪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睚眦欲裂
她凭什么
宁绪第一反应就是心下不甘,她凭什么
容家那一群穷酸知识分子,那样的出身,她凭什么过得好
她凭什么比陈家的女儿过得好
如果她过得好,岂不是证明,他宁绪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不可能
宁绪想到自己手里的容家祖产,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容栀爬到自己的头上
她不是刚刚接手ze商场吗
一定是人心很不稳的时候吧
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立威
宁绪对着人群,大声说:“容栀你连你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了我从前不过因为你的性子多说了两句,你就闹到和我断绝关系你这个冷心冷情的不孝女你被容家拖累着过了十几年苦日子,非闹到把我们的父女关系拆散了”
容栀终于把眼睛落在了他身上,然后冷淡地说:“你是宁逸媛的父亲,你不是我的父亲。”
“你不用把自己当共享充电宝,宁先生。”她无不嘲讽地笑了笑。
“我并没有偏心媛媛,只是对你的教育方式欠妥当,我都是为了你好。”宁绪听见容栀这话,以为容栀对自己还有感情,“我就是要磨一磨你的性子,像是媛媛那样,做一个好女孩”
“宁先生。”容栀直接打断了他,然后微微抬起下巴,示意身边的人上前。
容栀身边的年轻女性非常职业化地用平板电脑调出一份协议:“宁先生,关于您和容小姐的断绝父女关系协议在这里,于今年二月底签署,您还记得吗”
宁绪看着面前的协议,张口结舌。
虽然一直不肯承认容栀现在混得不错,但他心里隐隐也清楚,容栀现在的身家颇为丰厚。
宁绪的气焰一下子就软了下去:“父女之间闹着玩的事情,吵个架,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这份协议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具备法律效力,宁先生。”容栀的秘书“礼貌”地提醒道,“或者,我把协议的内容再给您念一下”
怼在宁绪面前的合同扫描件上,白纸黑字写着双方断绝关系,宁绪的财产从此与容栀无关。
容栀也不再对宁绪尽赡养义务,容栀的财产也与宁绪和宁逸媛无关。
秘书见宁绪看过的文字内容,还贴心地把合同拉到最下方,指这鲜红的指印和签名给宁绪看:“宁先生,您本人的签字和手印。”
“或者说,如果您对这份断绝关系的协议不满,我是容总的律师,您也可以和我谈谈。”旁边一名年轻体面的男人笑眯眯地说。
“你内涵谁呢”宁绪脱口而出。
“您误解了。”年轻男人慢悠悠地说,“只是从我的角度来说,容总的财产数额比较庞大,我的律师费是按照容小姐财产的比例来收取的,我也是为了自己的收入着想。”
宁绪不知不觉,心神被男人牵着走:“什么财产数额”
“咦您不知道吗”年轻律师惊讶地一摊手,“港媒那边都传疯了,容总亲口在港岛的专访中承认,全球富豪排行榜前十名中最年轻的那个神秘女性rong,就是我们的容总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