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按规矩办事。”
“好,好,好。”宁绪气得说不出话,对着接待员妆容精致气质高冷的脸,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然后当场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我找你们领导”
“我都是按领导的吩咐按规矩办事。”
宁绪专心打电话,很快,对面的的声音传来:“宁总,什么风把您吹来啦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宁绪得意地看了一眼接待员,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笑着说:“这不是在您的商场陪客户逛街,看见您这边的艺术装置做得不错,来取取经。”
那边哈哈大笑:“宁总还是有眼光,我们商场最近换了老板,新老板不差钱,主要想打造品牌文化,如今的商场取名叫ze。”
“新老板咱们韶城的吗哪一位”
“新老板我还没见过。听说是个年轻的女性,还有港资背景。”
“你也没见过新老板”宁绪蹙眉,“我也想在您这边入驻艺术装置展区,您看,您这边能不能给我行个方便”
那人为难:“这个艺术装置耗资太大,就算是对于ze来讲成本也很高,只有老板本人才能拍板做决定。”
然后他建议:“或者,宁总这边有没有人引荐呢贵夫人毕竟姓陈”他暗示。
宁绪想了想现在陈家对他的态度就头痛:“怎么又是引荐我有钱,我愿意花钱,也不行吗”
“这不是钱的事。”对面的人劝他,“或者您等新老板来了以后,找找路子,走走新老板的关系。”
“听说,新老板虽然为人冷淡了点,但很聪明,很实干,是个讲道理的人。”
宁绪看了一眼接待员,沉默了许久,才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接待员还是那副妆容精致面色高冷的样子,宁绪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这才扯着周般般走开了。
“对了。”电话对面,那人补了一句,“新老板姓容,容总。”
挂了电话,宁绪的火掩盖不住地发泄出来,“高傲个什么劲姓容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还什么要引荐,就跟我那个大女儿一样,呸,晦气。”
“咳。”周般般听不下去了,咳了一声,然后提醒:“其实容小姐也很不错的,她在港岛那边参加比赛,拿了很好的成绩,现在在港岛的人气很高的。”
宁绪心里很不舒服。
容栀代表了宁绪的出身,她怎么能好呢她就要待在烂泥里,才能证明靠自己的路走不通,才能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
他是不敢骂容总的,也不敢得罪那个美貌的接待员,就一股脑地把不甘倾泻在容栀身上:“那叫什么好炒作罢了”
“你看媛媛,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名字搞得满城风雨”
“参加比赛那么多男男女女,就混在一起住酒店哪个好女孩跟那么多男的一起住酒店啊”
周般般没想到宁绪的思想就让比黑龙寨里的人还要龌龊,震惊之下,脱口而出:“她参加比赛和代表队成员一起住酒店,而且都是男生和男生一间,女生和女生一间,不是在正常不过的吗全天下都是这么安排的,这有什么问题”
“媛媛家教就严,你什么时候见过媛媛跑出去跟着一群男的野”
周般般一时间槽多无口,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不是,这跟家教严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叫跟着一群男的野还有,参加比赛的资格各凭本事,怎么就默认男的为主了”
宁逸媛不去参加比赛,那是她不想去吗明明就是选不上吧。周般般在心里默默补充。
宁绪对小女儿的滤镜是不是有大气层那么厚
宁绪吼:“容栀现在也不回来,就在港岛野,她不愿意回来我也不管她让她跟一群男的屁股后面野,迟早大个肚子,都不知道爹是谁,我看她还有没有脸见人”
周般般倒吸一口凉气,哪怕她在黑龙寨做应召女很多年,一颗心已经足够坚硬,心里也依旧涌上一股强烈的不舒服感
容小姐才十八岁,怎么能被这么说
天下竟然有父亲如此说自己的亲生女儿
如果去参加比赛的是宁逸媛,宁绪是会为此感到骄傲,还是也骂这种难听到家的话
周般般难以置信:“宁绪,如果我有孩子,我一定对她如珠如宝,你就是这么对自己孩子的”
“我这样也是为她好。”宁绪见“威太太”情绪有些激动,更加振振有词,“容栀这个孩子就是脾气太骄纵,我是想磨一磨她的性子,这叫打压式教育”
“我这就是因材施教,容栀性格强势,我就要打压她;媛媛性格温柔,我就多鼓励她。而且,反正容栀她抗击打能力强,她不像媛媛那样容易受伤,我这样磨她的性子,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周般般被宁绪这番教育理念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宁绪那张英俊的脸,几乎想一巴掌抽上去,但她想到自己正在工作,动了动僵硬的面容,然后扯出一个笑:“原来是这样。”
宁绪见到有人附和自己,更高兴了:“是,就是这样。”
“容栀那个性子,如果不好好磨一磨,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宁绪在一旁喋喋不休,“下场就是监狱她一定会进监狱她的性格根本就有问题,冷漠,暴力,哪里有朋友一个女孩子,还不会打扮,浑身上下都土里土气的。”
远处走来一群精英打扮的人,每个人都身量高挑、容貌堂堂,身上穿着熨帖的深色西装,配饰低调而价格不菲。他们手中提着手提电脑,黑色柔软皮鞋在光亮的地面上安静地走过。
中间有一名身量高挑的黑衣长发女人,簇拥在人群中央,远远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到她身量高挑、身形纤细。
宁绪的眼睛发亮:这个女人,莫非就是这件商场的新老板,那个年轻的、港资背景的女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