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宁绪震惊
“你是说,你是说,那个富豪榜上的神秘亚洲女性”
“竟然是”
“是啊,正是我们容总啊。”年轻律师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神情还略微有些无辜。
“不可能”宁绪断然道,“容栀怎么可能是rong”
“搞错了她才多大,rong上榜已经有好几年了,她早不说晚不说,干嘛拖到现在才说”
“因为她刚刚成年啊。”律师说,“成年以后,就可以适当放宽对自己隐私的保护了。”
宁绪喃喃自语:“容栀竟然,她竟然,就是rong”
秘书再一边令人不快地体贴道:“宁先生,您可能离富豪的世界比较远,不过没关系,让我来给您解释一下。全球富豪排行榜指的是”
“噗嗤。”
周般般没忍住,险些笑场。
宁绪的脸该有多疼啊。
好在宁绪背对着“威夫人”,没能看到周般般此刻脸上精彩的表情,他怒道:“我知道全球富豪排行榜是什么”
秘书又体贴道:“那您可能对上榜的资产水平没有概念,让我来给您解释一下”
“我不需要你给我解释”宁绪怒。
旁边的年轻律师转过脸去,偷偷笑。
笑完了,年轻律师转过头,又恢复了那副专业的样子,认认真真地补了一句:“宁先生,其实您不该签这份协议的。如果不签的话,您作为容总的亲生父亲,是容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呢。”
作为一名律师,很显然,他深谙如何用一刀插进对方心口的秘籍,宁绪的表情一变,显然是痛到了:“我还指望她这么点钱”
“可不少哦。”律师“善意”提醒,“您名下的个人负债还没有容总一个零头多。顺便一提,您名下的现金还没有我给容总服务一次的咨询费高”
宁绪这才后知后觉:“你这是瞧不起我”
“是呀。”年轻律师诚恳地说,“容总吩咐我,刺伤一次您的自尊心,她付我一次服务费呢。顺便一提,您名下的现金还没有我刺伤您自尊心一次的服务费高。”
“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亲爹”宁绪气得眼睛发红
“容总说,这是打压式孝顺。她也是为了宁先生好,磨一磨您的性子,让您做一个守男德的好男人。”
宁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巨大的心痛几乎将他淹没
那是多少钱啊
有了这笔钱,他还用得着看宋世任的脸色用得着看陈家的脸色
他之前是昏了头,才会把容栀丢给宋世任,对着那个宁逸媛爱若至宝
宁绪抬头搜索容栀的身影,哪里还能看得见她
“我们容总比较忙,您要见她可不容易。”律师笑吟吟地说,“不过,您可以见我。我是苦学生出身,有房贷要还,幸福生活全指望您了。”
宁绪又被气了个倒仰,好好好,容栀,有你的,专门雇了个毒舌男气我
他安慰自己,只要牢牢抓住威夫人。
抓住威夫人,一切都好说。
“媛媛,你看,那是谁”
身边的女生拽了拽宁逸媛的衣角,宁逸媛下意识地循着她的手看过去,那是
那一闪而过的,不是自己的亲爹宁绪吗
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
宁逸媛险些惊叫出声,又生生咽了下去
ze商场内的高档咖啡馆,她颤抖着手搅动面前的拿铁,风淡云轻地对女伴说:“看错了吧。你是不是以为那个是我爸啊。”
“看错了啊。”女伴有些失望地讪笑了两声,“我还以为,还以为”
宁逸媛镇定着心神:“想什么呢,就有点像而已。我本人都吓了一跳呢,天下到处都有相似的人。”
女伴没再说什么,两个人说笑几句,宁逸媛把这件事掩过去,强忍着心中灼烧。
“媛媛,你的脸”女伴偷偷觑宁逸媛的神情,然后慢条斯理地说。
宁逸媛下意识地拉严自己面上的口罩,按下帽沿,口罩后面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我的脸没事。”她瓮声瓮气地说。
女伴背着宁逸媛撇撇嘴。
整容手术的恢复痕迹还没消,什么脸没事。
“隔壁大学那个在网上很红的校花,就是整容的。”女伴冷不丁说,“这种整容整出来的美貌有什么意思啊,你说是吧。”说罢,她又偷觑两眼。
宁逸媛一抖,勉强扯出个笑影,镇定道:“当然。”
她深吸两口气,桌下的拳头攥得几乎破了皮,终于,把杯一推:“我学校有点急事,先走了。”
宁逸媛逃一样离开,坐在桌后的女伴扯了扯嘴角,待宁逸媛的背影消失,掏出手机,在绿微群里发消息:“姐妹们,宁逸媛真的整容了”
“整成什么样子”
“没看见,她全程口罩蒙着脸,喝东西都只露一张嘴,啧。”
“偶像包袱真重。”
“她反正也红不起来,万一整完真红了呢。”
“哈哈哈哈哈。”
宁逸媛满心难以置信走进ze,四处寻找宁绪的身影。
商场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她一个激灵,赶忙扯下自己的长袖上衣,手腕撞到上臂,痛得“嘶”一声。
上臂上青红交错的伤痕若隐若现,紧接着被袖子盖住。
她四处张望,不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栀
穿着黑色无袖上衣和黑色西裤的高挑女生俯下身,她站在一个柜台后面,正在向一名老人推销着什么。
她怎么在这里卖货
还穿得这么职业
宁逸媛环顾四周这是韶城最高档的商业中心,隶属于某知名商业集团,招聘的门槛也都是海内外排名靠前的高等院校,据说待遇也很丰厚。
她是签了这个集团的管培生,所以被分配到这个商场一线来实习吗
宁逸媛观察了一会,发现容栀居然真的在推销。
她不禁在口罩后面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就算自己的能力再强有什么用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普通人在这个阶级固化的社会里,还能和二代们争吗
争得过吗
不但争不过,还要被说一句:“我们的爹妈比你们爹妈努力啊有本事你也来这里奋斗,让你的子女享受不公平待遇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