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对此很焦急,他已经完全地放弃了身为王的颜面,这群袭击公孙越的乌桓突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人,可他们却一口咬定是乌延指使,这到底是谁干的啊
“”
此时,公孙武站在这群被俘虏的乌桓突骑面前左右踱步,他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抬头看着他们,这让这群血口喷人的乌桓突骑很是紧张,就怕公孙武不相信他们口中所言。
“二公子,吾等说的都是真的”
“是啊,二公子,您可别被他骗了”
“乌延看似宽厚,背地还收取速仆丸的贿赂”
当听到速仆丸这个名字的时候,公孙武顿时眼前一亮,看到他的表情忽然变化,那些七嘴八舌的乌桓突骑说得更来劲了。
“他不仅收取速仆丸的贿赂,还打算占领右北平,其心险恶啊”
“二公子,乌延就是只老狐狸”
他们说得越欢,公孙武脸色变得就越青,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这群胡说派胡言”
这群人被他那声怒吼吓得着实不轻,为首那个叫唤得最欢的乌桓人瞬间缩了缩身子,完全没了刚才那股高涨的斗志。
腾腾
只见公孙武走到为首者面前,那青涩的脸庞挂满了愤怒,他抓着那个人的衣襟往上一抬,周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轻而易举地把那个乌桓人给抬了起来。
“说不说”
他怒着表情对悬在半空中的乌桓人威胁道:“你是知道我手段的,一旦落在我的手里,要么暴尸街头,要么碎尸万段你若不说,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最新研究出来的刑罚”
“不不要啊”乌桓人终于屈服了,他哆哆嗦嗦地看着面前的公孙武,不知何时,裤裆早就湿得稀里哗啦,“我说,我说二公子,我不该骗您,不该骗您啊”
说罢,公孙武冷哼一声将他摔在地上,周围准备看公孙武笑话的那些乌桓人瞬间露出一丝崇敬的表情,不愧是他们所敬畏的二公子
站在一旁的乌延没有说话,他只是笑了笑,因为他知道,当自己束手无策的时候,公孙武一定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的。
“你们是谁的部下”
“蹋顿的部下。”
“是他指使你们”
“是是蹋顿。”
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公孙武狐疑地问道:“蹋顿他不是速仆丸麾下的一个小将吗你休要诓骗我,若是有半点假”
“二公子啊蹋顿不是速仆丸麾下部将,他是渔阳乌桓部单于,先前塞北之战,速仆丸曾向蹋顿求援”
那个乌桓人低声下气地解释道:“丘力居的儿子楼班年幼,由他的从子蹋顿代立为渔阳乌桓单于,所以您看到的那个年轻人,就是蹋顿本人。”
说罢,公孙武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他盯着眼前这个早就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乌桓人,想来他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于是他继续问道:“蹋顿的意图是什么”
“他想借乌延的名头,挑起两方之争。”
“为何”
“这样蹋顿就可以趁此机会染指”
“慢着”公孙武听到这番话,他连忙走上前来问道,“你是说,蹋顿想借乌延之名杀我仲父,从而将愤怒的矛头直指乌延,这样的话,蹋顿就可以在吾等后方展开袭击”
“正是如此。”他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这本就没有速仆丸的事情,但乌延曾与速仆丸有仇,所以,他请求蹋顿将乌延的人头送到他那里,当当”
由于乌延就坐在这里,他不敢乱说话,不过此时的乌延却早已怒火中烧,只见年迈的乌延犹如年轻力壮的青年人一样冲了上来抓住他的衣领。
啪
只听一声巨响,一个厚重的耳光打在那个乌桓人的脸上,一块大红掌印瞬间印在了他的右脸。
“当什么说”
“呜当当夜壶”
啪
腾
只见乌延对这个乌桓人是拳打脚踢,公孙武还从没见过这么年迈的老者有如此大的脾气,仅仅一个巴掌都能把人打得哇哇大哭,这到底得有多恨这速仆丸啊
“哎哎哎,您可悠着些”
说时迟那时快,公孙武连忙上手抓住乌延的胳膊想要把他给拉回来,可是当他抓住乌延右臂的那一刻才发现,这老家伙的肌肉怎么这么硬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老家伙,以后可绝对不能看外貌来取人的强弱,这个老家伙看着身体孱弱,实际上一个打七八个人都不在话下
“唔气煞我也若是速仆丸在这里,本王非杀了他不可”
公孙武拉着他的胳膊无奈地劝道:“您拿一个小卒出什么气啊,这件事情是蹋顿和速仆丸互相勾结而为之,若是这样您应该找他俩算账,何必拿他出气”
“呼呼呼老矣”乌延喘着粗气走到一扎胡床旁,在公孙武的搀扶下坐了下来,“二公子,这件事情,本王定要讨个说法”
现如今对方已经亮了底牌,那公孙武就没有必要束手束脚了。
“徐荣”
“末将在。”
“你立刻返回前线,向阿父禀明此事。”
“还有呢”
“带一队人先去渔阳,先拿了蹋顿”
“遵令”
由于蹋顿新立羽翼未丰,与速仆丸相比,他要好对付得多,不过就从这个人的智略来看,如此兴师动众,对方必定会多加防备。
公孙武想到这里,他猛地抬头高声叫道:“慢着”
“告诉阿父,调兵之事暂且搁置,我要亲自去趟渔阳。”
“什么”徐荣被他的话又吃了一惊,“您去不要紧,但总需要一支能震得住他们的兵力吧”
他摇了摇头道:“不必,只需田君帐下百骑即可,蹋顿虽然年轻,但他不傻,若擅自动手,不光阿父要灭了他的宗族,就连我的那些弟兄也不会饶过他们的。”
公孙武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以安抚为主,刀兵为辅。
如果斩尽杀绝,幽州境内的乌桓人岂不是要起兵反抗他要做的不是杀绝,而是将这群乌桓人收为己用,要让他们与汉人同化,将这群觊觎汉家之地的乌桓逐个瓦解。
但现在来看,想要瓦解这群人,自己就只能亲力亲为,如果让阿父去,估计人还没见到,仗就开始打起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