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他们终于来到位于右北平西北方向的乌桓营地,环顾四周,这里的土地早已成为连成片的耕地,大量身着中原短打的乌桓人弯着腰手持镰刀在麦地里高兴地收割者他们辛苦一年种下的麦子。
公孙武走在田间小路上,环视周围的麦田风光,着实令人感慨万千,居然有这么多的乌桓人可以熟练地运用农耕器具,他原以为这里需要汉人协作耕种,结果现在来看是自己想多了。
踢踏踢踏
“好了,吾等该下马了。”公孙武来到大片麦田地跟前忽然勒马命令道,“此地乃是麦田地,乌桓百姓辛勤一年耕种的成果,若是马儿踩踏田地,岂不是糟蹋了他们一年的成果吗”
“更何况,此处风景独好,乃是幽州一年中最为热闹之时,看天色尚在午后,吾等趁着他们还未出门收割时,观赏一番这里的风景吧。”
说罢,公孙武率先下马,见自家少将军都以身作则,徐荣和田豫等百人也都纷纷翻身下马,跟随公孙武向田间小路继续行进而去。
走在路上,他们享受着习习秋风带来的凉爽,又能感受得到麦子散发出来的浓香,那片金灿灿的麦田,使得公孙武陷入了无限遐想,这时的他仿佛真的一个小孩子,奔跑在田野之中,跑累了就在一片收割完的麦地里躺下,双手向脑后一放,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麦穗,闭上双眼尽情感受着秋天带来的乐趣。
当然,田豫和徐荣这些人也都不禁感叹,整日都在打打杀杀,或者是在官府之中互相勾心斗角,很少有这样闲暇的时间出来欣赏一番民间的景象,这惬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直前行,半路遇上的乌桓人也都纷纷向他们行礼,脸上充满着高兴的笑容,并没有人惊慌失措,因为他们以为这是官府派来巡逻队下来巡查的。
“乌延王帐在哪里”
“就在前面。”
“吾等做做准备。”
“嗯。”
说罢,这群人便站在原地开始整理起身上的铠甲与随身携带的刀剑,公孙武这次来没拿他那杆长枪,只是带了一把刀,那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环首刀,不过对付这群人,这把刀就足够用了。
“都整理好了吧”
“好了。”
“在乌延营地不要轻举妄动,记住保持高度警惕,若有其他异动,不必请示,立刻拿下他们。”
“唯”
公孙武下的命令很果断,这群人也都很认真地听了进去,要知道这些人是田豫一手带出来的精锐,他们只服从于指挥他们的人,当然,如果指挥将领命令他们听从某人的命令,这群人会绝对的服从,这是公孙武特别想看到的。
因为这样的军队不会哗变,更不会闹事,他们的意识就是服从上司的命令,绝对服从发令者的任何军令,不会有任何违抗的行为。
他们一干人来到乌延王帐外,负责守卫王帐外围哨塔的乌桓卫士连忙爬下梯子来到公孙武等人面前,并向这群人致以乌桓人的礼仪。
只见眼前毕恭毕敬的乌桓卫士弯着腰开口问道:“田校尉,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军务吗”
“没有军务,我今日前来是陪同二公子前来面见乌延王的。”田豫的表情很严肃,他伸出右手示意了一下公孙武,然后对那个乌桓卫士继续说道,“请你去通禀乌延王,就说二公子前来,让他出帐迎接。”
一听到二公子,这个乌桓卫士瞬间变了脸色,他那逐渐变得惊恐的目光顿时扫过站在田豫身边的公孙武,只一瞬间,卫士连忙低下头向公孙武致以乌桓人最高的敬意。
“不知二公子亲自前来,还请二公子恕罪”
“无妨,不劳乌延王亲自迎接,吾等自行进帐。”
“不敢让您降尊,二公子稍等,小人马上通报乌延王”
说着,这个乌桓卫士连忙转身向身后的王帐狂奔而去,嘴里还说着什么一些他们汉人听不懂的话,听起来像是他们乌桓人的语言。
过了片刻,乌桓卫士的脸上依旧夹杂着惊恐,但眼前走出王帐的那个身着王袍的老者却是慈眉善目。
公孙武双眼盯着那个老者,仔细打量一番,不愧是幽州乌桓四王之一,气质非凡,即使是白发苍苍,也不失一方君主之气概。
“拜见乌延王。”
见眼前的公孙武先发制人,反倒让乌延有些吃惊,他连忙走上前来回礼道:“在下不过是令尊麾下一介小王,岂能受得二公子大礼当由在下向您行礼才对。”
“乌延王此言差矣。”公孙武摇了摇头道,“汉人礼节,长幼有序,您与家父是一辈人,我身为晚辈,不是应该向您行礼吗”
他直接绕开了官职上的差距,转而以长幼的关系对乌延展开了第一轮的进攻,却不曾想眼前这个少年势头这么猛,乌延都觉得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了。
“呵呵,传闻二公子不知礼,今日一见,倒是一扫先前不失传闻。”
他听着乌延的这番话好些没背过气去,合着您听的都是我无法无天,专打老幼,不懂礼教的传闻,而且还是个性格暴戾,狂傲不羁的竖子
“哈哈哈”
公孙武没有发怒,反而放声大笑道:“您的传闻可能都是些憎恨厌恶我的人传出来的,若您能够与在下多交流,您或许会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二公子所言甚是。”乌延眯了眯双眼,脸上那慈祥的笑容越发地虚假,看得眼前众人不禁有些无所适从。
田豫其实想回怼他几句,但当公孙武成功化解了这个回答,他也就没再说话,不过不得不说,眼前这位二公子的随机应变能力可真是令人感叹。
几人在乌延的带领下走进王帐,公孙武看了看周围,和田豫所说的没什么区别,乌延勤俭朴素,就连王帐的陈设都很简朴,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传闻乌延王不喜奢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呵呵二公子谬赞。”
“您从一开始就表露出笑容,说说吧,我不想浪费时间。”
话题突然三百惊,不过乌延表现得却很平淡,因为他清楚,自己所了解的公孙武的确是这样的人。
“呵呵,二公子且坐。”
他无奈地说道:
“您可真是让人始料不及啊,不过这件事情,请容老夫好好为您叙说一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