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七八日,三个大军在草原上开启了追逐游戏,谁也不会停下脚步。
屠何王不敢回头硬刚,生怕自己打起来了,富河王的大军却没赶到。
富河王也一样,他们不是追不上秦军,而是克制着不敢逼得太近,免得屠何王还在逃,他们却跟秦军打起来了。
“土方王呢”屠何王和富河王都知道,这种局面必须尽快结束,否则再撤下去就真的是要被对方驱赶着跑到王城了。
因此,他们破局的关键居然成了从来没被他们看在眼里的土方王。
“打还是不打呢这是个问题啊”土方部落中,土方王很纠结。
东胡五王中,他不是最强,也不是最富,更不是最弱,因此,无论东胡王是谁,他都能稳坐钓鱼台。
毕竟来的不是秦军啊,是他的表兄啊。
哪怕秦军占领了东胡,也需要人来管不是
自己可是秦军的主将的表弟,自己又不像屠何王势大,不像富河王那样富有,秦军怎么清洗,都动摇不了自己。
所以,土方王其实早就知道战场的局势,自己的加入,无论加入哪一方都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但是他就是很纠结啊,无论加入哪一方,到最后,自己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要不,我们就这么看着”土方王看向了自己的丞相和部落长们问道。
“这样不好”丞相摇头,“我们若是不出兵,无论哪一方胜了,都不会放过我们,站位很重要”
土方王无奈的扶额,这是要站位的啊,不然胜利的一方,绝不会因为他们有大军在手就不动他们。
所以,他们还是要出兵的。
“要不,我们出兵,但是就是不加入战场,无论谁赢了,我们都说是自己没来得及赶到,战争就结束了”土方王突然灵光一闪。
“单于英明”土方丞相和诸长也都是眼前一亮,对啊,我们有大军在手,对方没有理由情况下,怎么也不敢拿自己开刀啊。
于是,土方上下一致决定出兵了。
只是这个行军速度,简直就是蜗牛再爬,出兵三日,大军居然还没走出土方部落范围。
屠何王和富河王的使者也到了,催促着土方王尽快赶到战场。
然后,土方王很霸气地承诺一定尽快赶到,然后命令侍女们热情的款待了使者,让使者大醉了三日,才想起来自己来干嘛了。
“这个土方王”屠何王和富河王等到一身酒气未脱的使者,也明白了土方王的想法,气的吐血,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表弟,有点意思”樗里寻自然也得到了土方王方面的情报,无奈的摇头一笑。
如果来的不是自己,恐怕在灭族危机下,土方王早就赶到战场了,但是因为来的是自己,没有灭族危机,土方王想的就是怎么保全自身了。
偏偏这个思想又是那么的正确,秦军不可能一直驻扎在东胡,到最后,东胡还是需要人来管理,最强的屠何部,最富的富河部都不可能存在,而白鹿部作为东胡王更加不可能存在。
因此,最适合管理东胡的就只剩下了山戎和土方,但是运气差了点的山戎已经没秦军灭了,因此,土方成了最后的赢家。
他们不够强,对秦军产生不了威胁,但是他们也不弱,能够有效的管理东胡。
因此,樗里寻也没有再管土方王大军,专心的盯着屠何王部。
“土方王使者求见”这一日,秦军中突然来了客人,自称是土方王的丞相。
“哦”樗里寻微微一笑,猜到了这个表弟想要做什么。
“见过大王子”土方丞相见到樗里寻的第一时间纳头就拜,那叫一个干脆。
“土方王表弟派子前来为何”樗里寻笑着问道。
土方丞相听到樗里寻对土方王的称呼,眼前一亮,果然,他们赌对
王位之争嘛,不参与,不占位,还有大军在手,就是稳坐钓鱼台。
“单于命我前来向大王子投诚,我土方部愿意纳入大王子麾下,听候差遣”土方丞相将土方王手书递上。
“哦”樗里寻笑了,命人接过手术,然后直直地看着土方丞相问道“不知土方大军何时能赶到战场呢”
土方丞相尴尬一笑,道:“我土方大军早已出动,只是不少将士刚刚离开土方部落,就水土不服,导致大军行进出现了意外。”
“我的水土不服”樗里寻无语,这个借口你能信
草原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在草原上还能水土不服,你糊弄鬼呢
屠何王和富河王也是得到了土方的回报,更加火冒三丈,糊弄鬼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土方指望不上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土方王这么机灵呢”屠何王和富河王真的是又气有无奈。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用那一招了”秦军身后的富河王目光一凝,低声对着身边的副官交代了几句。
战争还在继续,战场依旧是一追一逃,一再追。
然后,屠何王大军终于是进入到了富河王部落境内,只要越过富河王部,就能达到东胡王城了。
“报屠何王大军停止后撤了”终于,屠何王无法再退了,选择背靠富河王本部,跟秦军选择了大战。
“终于不跑了”樗里寻笑了笑,这一战是迟早的事,只是自己这个舅父是真的能忍,居然真的能龟缩到富河部才选择回首掏。
然而,这一战,出现了惊天的变化,连樗里寻都没能反应过来。
秦军居然败了
居然被屠何王大军给战败了
“怎么回事”樗里寻这一次没有直接指挥,而是让副官去指挥,自己只是坐在阵中等着结果。
副官冷汗直下,他们第一次感受到樗里寻的冰冷的杀意,这一战,他们直接将上谷三万大军全部尽丧。
“什么原因”樗里寻不信屠何王大军能有如此能力去全歼了整编的一郡大军。
“我们中了对方的埋伏”副官解释着。
“埋伏”樗里寻皱眉,这不可能,哪怕是埋伏,以秦军的战力,除非是遇到了多于他们数倍的大军,否则怎么也能等到中军的驰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