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将士并不知道战场局势的变化,他们只知道解决掉眼前的敌人,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对于战场的变化,他们来不及,也没有时间去考虑。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东胡士兵都发现了不对劲,明明他们人数上不比对方少多少,可是面前的秦军却是无穷无尽,似乎怎么都杀不完一般。
“果然,跟秦军比战法,我们失踪是不如啊”屠何王叹了口气。
草原部落对阵中原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们的骑兵,只要骑兵冲起来,中原骑兵是比不上的。
然而,秦军打破了这个规则,箭雨覆盖洗地,使得骑兵没了冲锋之势。
秦军也将骑兵练了起来,丝毫不弱于草原民族,虽然这些郡兵依旧不如他们,但是装备上的差距,却是将这个短板给补足了。
秦军的甲胄防护太全面了,除了护心镜,他们武装到了牙齿,连带薄弱的脖颈出也有了甲胄的延伸护住,使得草原的弯刀被高领的甲胄给挡下了。
“鸣金收兵吧”屠何王下令道。
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并不是大决战,因此也没有全军压上,只是先锋的交手,所以撤出战场并不困难。
“黏上了还想走”樗里寻看着屠何王的大军向后撤去,脱离了战场,微微一笑。
“雁形阵,全军压上”樗里寻挥手,下令。
副官沉稳的指挥着旗官挥舞旗语,全军冲锋。
“自己母族都下这么重的手吗”副官心底嘀咕道。
打夜郎和百越都没这么狠,上来第一战就直接全军压上的啊。
“就是母族才应该如此啊,拖得越久,对双方来说都是煎熬啊”樗里寻笑着回答到,身边也只留下了三千樗里卫守护。
屠何王本来都打算会营中准备接下来的战法了,可是听到对方的鼓声不对劲,才又看向了秦军阵营。
“”屠何王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了。
谁家大军作战不都是先试探性的交手,然后摩擦几次之后,互相有了了解才进行大决战的。
你这上来就直接开大是几个意思而且老子是你舅父啊,你懂不懂得什么是舅父啊
“后撤”屠何王无奈,已经下令鸣金了,若是这时再敲响进攻的战鼓,就会造成军令冲突,令各军将领产生迷茫而不知道该听从哪一道军令。
所以,哪怕知道后撤会被秦军追随尾杀,屠何王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选择留下殿后大军,将主力撤出战场。
“这就是战场指挥,在对方鸣金收兵之时,发动突袭,哪怕对方主将明知要全军压上抵抗,也不得不断尾求生。”樗里寻开始教导着樗里卫的将校们。
樗里卫主将点头,这是拿战场给他们当乡校教导啊,一般人哪有这样的机会。
“其实若是南军的话,会做得更好,对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樗里寻叹息道。
郡兵只是闲时为农,战时为兵,训练上跟常规以兵为职的南征大军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秦军中还掺杂了鲜卑和乌桓大军,使得军令执行上有了延迟,很多战阵也无法使用。
日落西山,樗里寻才下令鸣金收兵,打扫战场,给了屠何王修整的时间。
“这个外甥”屠何王看着逃回的大军,叹了口气,对方对战机的把握太精准了。
最关键的还是秦军的装备太好了,让他们不得不先鸣金撤离,才给创造了追击的机会。
战损统计也很快传到了双方主将手中,这一战秦军损失三千,歼敌两万有余,打散的估计也有万余。
“富河的大军什么时候到”灯火下,屠何王皱着眉头问道。
他是来驰援的,地主还是富河王,可是他们都做了一场,富河王的大军居然迟迟不见踪影。
“不知”副将摇头,他们派人去催了,可是却没有见到富河王,问就是富河王已经率军出动,至于动向并不清楚。
“富河王是想奇袭对方”屠何王沉吟了一阵,正常来说富河王的大军应该在他们之前赶到战场。
可是直到现在,也未见到富河的一兵一卒,那么只有可能是富河王借着对地形的了解,绕过了双方大军,出现在了秦军身后去截断秦军的退路。
“想法不错,可惜没用啊”屠何王无奈地说着。
对方根本就没打算后撤,人家是一路向王城的,也没有什么后勤补给的需求,而他们还根本拦不住秦军的进攻。
富河王这个绕后就显得很尴尬了,明明能直接加入战场,这一波绕后就成了,一路在追赶秦军。
“报我军后方出现一支大军,看旗号,应该是富河王大军”散出的斥候回来禀报了。
樗里寻看着斥候传来的情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想法是挺好啊,但是自己都没有后勤补给的需求,也没有粮道,这个绕后就显得是多余了。
“所以说,不能尽信兵书”樗里寻小课堂再次开讲,给主将讲解着这一场战争的局势。
“只要我们杀得够快,对方就显得很尴尬了。”樗里寻指着东胡王城方向说道。
至于大军夜行,不怕迷路就可以试试,恐怕都没等到追上敌军,自己就非战减员大半了。
翌日清晨,晨炊过后,浓雾散去,秦军和屠何王大军再次相互遥望。
“下令,全军冲锋”樗里寻看着人数少于自己的屠何王大军,笑着下达了军令。
一战大胜,士气正盛,不趁他病要他命,那就不是樗里风格了。
因此,借着首战告捷的气势,秦军在此发起了冲锋,朝屠何王大军冲锋而去。
“该死,这小子到底动不动战法啊”屠何王很憋屈,这时候他们士气低落,人数也没有优势,地势上也没有优势,一片平坦的草原,一眼望去尽收眼底,想有伏兵都做不到。
因此,屠何王只能下令继续北撤。
用上帝视角去看,就会发现戏剧化的一幕,屠何王在逃,秦军在追,然后富河王的大军又在追秦军。
三支大军,三个战阵,始终保持着相对的距离,谁也追不上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