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是风餐露宿,城内却是高汤肉食,谁让樗里寻搜刮了几波后不差钱呢,因此守城士兵的伙食也可以说是,除了锐士营以外其他临时征召来的士卒们这辈子吃过最好的伙食了。
“小心咯,楚军今夜会夜袭”樗里寻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看着季布说道。
“不会吧,刚刚经历了白天的大败,楚军还敢夜袭”季布皱眉,楚军新败,怎么就敢夜袭。
“要不要再赌一把”樗里寻挑了挑眉,这两天已经赚了季布不少,不过羊毛不磕一只薅秃了皮,怎么知道会不会在遇到第二只这么好薅的羊。
季布下意识的摸了摸钱袋子,果断的摇了摇头,转身飞逃出去下达警戒命令。
“果然,被薅多了的羊也都学聪明了”樗里寻叹道。
“樊哙,英布”樗里寻在英布走后,突然坐直了身子严肃说道。
“在”樊哙和英布立马从门外跑来进来。
“召集锐士营”樗里寻下令。
“”樊哙和英布都是愣住了,这么晚了召集锐士营是要做什么
“你们知道大秦锐士和魏武卒为什么名闻天下吗”樗里寻笑着问道。
樊哙和英布摇了摇头,他们只知道大秦锐士和魏武卒很猛,几乎都是全能兵种。
“今夜,本公子就带你们见识一番”樗里寻笑着,亲自前往大营,将樗里卫锐士营全部召集。
“公子”锐士们都看向樗里寻,不知道有什么新的命令下达。
“好久没带你们夜间训练了,现在人衔枚,马裹蹄,随本公子出城”樗里寻笑着说着,仿佛是出城踏青一般。
“喏”樗里卫的锐士们纷纷换上了夜行衣包裹住甲胄,牵着马跟在樗里寻身后绕过楚军正面视野,从丛林中穿插到了楚军大营正前方潜伏起来。
“为什么废了这么大劲却是来到楚军前方”英布和樊哙都是疑惑不解,若是要出现在前方,直接开城门从城门潜伏出来不是更好
“对方也是得一点兵家之法的,担心我们夜袭,所以到了夜间就会重兵防守后方,生怕我们劫营,而正前方因为是攻城,所以丝毫不担心我们从正前方夜袭,因为他们能看得到城门是否打开”樗里寻解释说道。
“总觉得跟公子为敌,会被算计得死死的”樊哙恐惧的说道。
这两日,樗里寻也之上了城头几次,结果却是把敌军营盘看的一清二楚,还有效地做出了应对。
只是,英布和樊哙都没注意到的是,一千锐士,实际上走着走着就跟他们脱离了,在他们身边的其实只有不到三百人,其余的七百却不知道过哪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色也越来越黑,除了营地和城楼上的灯火,其他地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樊哙和英布好奇的看着樗里寻趴在草丛里逗着一只巨丑无比的蛤蟆,使得蛤蟆都气的哇哇乱叫,有些无语,都是在潜伏,你居然不怕暴露,还敢在这逗蛤蟆叫。
“再教你们一点,对付百战老兵,任何一点疏漏都会暴露,我们这么多人潜伏在这里,没有一点蛙声,对方斥候只要不傻都会一波箭雨试射,所以逗蛤蟆也是个技术活。”樗里寻笑着说道。
逗蛤蟆却是是个技术活,有人在的时候,蛤蟆一般是不会叫的,因此,怎么让蛤蟆开口是门技术。
樊哙和英布彻底服了,你逗个蛤蟆打发无聊都能说出这么多大道理。
城中传来了更夫的打更声,细数之后,是三声,三更了。
樊哙和英布都看向樗里寻,是时候行动了。
“不要急,你们都知道三更适合夜袭,大军作战的人怎么会不注意呢,所以不要急,慢慢等”樗里寻笑着说道。
只是他们没有行动,秣陵城却出现了喊杀声,樊哙和英布都看向樗里寻,楚军跟他们想到一块了,居然也夜袭。
“不要慌,季布能应付得了”樗里寻笑道,楚军的微弱调动他早就看在眼里,因此也猜到了楚军夜袭的方向,并做好了安排。
果然,很快,楚军夜袭失败,鸣金收兵了。
可是,一直等到启明星升起,樊哙和英布也没看到樗里寻下达夜袭的命令。
“差不多了撤”樗里寻说道,只是下达的命令居然不是夜袭,而是大摇大摆的当着楚军的面朝城门撤去。
“真是出来训练”樊哙和英布都愣住了,感情他们出城爬了一夜就真的是训练而已
“楚军最少一千人完蛋了”樗里寻笑着指向了楚军营盘左侧进攻秣陵南门的大营说道。
樊哙和英布都顺着樗里寻左侧看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樗里寻居然安排了大军夜袭楚军左侧大营,而且似乎还是踏营而过。
“对方还是太稚嫩了。”樗里寻摇了摇头,只有五千人还敢分出品字型扎营,是怕锐士不能凿穿
消失的七百锐士活生生的趁着夜色突袭了楚军左侧的千人营盘,然后凿穿了大营,潇洒的撤回了城中。
可是当楚军主力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准备出营驰援,却是看到了樗里寻带着人大摇大摆的朝城门跑去。
因此,楚军主力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伏兵,不敢出营,也不敢追击樗里寻一行。
“回家睡觉”樗里寻百无聊赖地说道,太没有挑战性了,就这么简单就吞了对方一千人。
“对方主将项氏一族少主,项藉亲自夜袭,差点攻破防守”季布却是衣衫染血,缠着绷带出现在樗里寻面前汇报道。
“嗯,猜到了,你这伤我们给你报了”樗里寻拍了拍季布受伤的手臂,疼得季布急龇牙,却不懂樗里寻说的报仇是什么。
“锐士出动,夜袭了楚军左侧营盘,全歼了楚军左营”英布解释说道,然后跟樗里寻一样对着季布的伤口就是一握道:“你这仇,我们给你报了”
樊哙看着樗里寻和英布都去给季布捏伤止血,也想跟着有样学样,却是被季布一脚给踹了出去,尴尬的笑了笑,被发现了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