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开会。”
话一出,孟初腰上一沉,他的脸也贴了过来,亲在了她的头发上。
孟初勾了一下嘴角,就听到他低低地说:“晚上的事,让你受惊吓了。我当时确实有情绪,现在跟你道歉。”
“”
孟初本已经忘了的,现在听到他说,忽然就笑了。
她放下平板,侧身捧着他的脸,“我倒没什么,就是怕两个孩子被吓到。”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慕宴铮收走圈着她腰的手,捧住了她的脸,还贪婪地亲了她的嘴唇。
“以后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
孟初可不那么认为,忧心忡忡:“肖坤那样的,恐怕会报复。你说你处理好了,怎么处理的”
“开除。”
慕宴铮对着她,一字一顿。
“那完了。”
孟初捧着他的脸,缓缓滑下。
慕宴铮一把捉住,捧在掌心,保证道:“这是法制社会,除非他想进去。”
“你不知道,肖坤这个人反正有病。”
孟初回想那次在易有家的场景,直接气到没话说。
慕宴铮抬手抚平她眉心的担忧,宽慰道:“你放心,他敢报复,我让他这辈子都在牢里度过。”
孟初看着他的眼睛,暗暗松了一口气。
事实也如慕宴铮所说,一连几天,孟初都没有再碰到肖坤,或者关于他的消息。
慕母在医院住了小半月,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就心心念念要回家住。
毕竟,每天让孙子往医院跑,他也不放心。
慕宴铮拗不过,只能派人将她接回了君澜山庄,住在了一楼的客房。
这边,一放学就去医院的慕岑,像往常一样坐上车,叮嘱司机:“老样子。”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小少爷,太太出院回家了。”
“回家了”
慕岑有些惊讶,但很快,他又恢复平静。
环着手臂,靠在后座,慢悠悠地说:“那就等着姜纯,一起回家吧”
两人静静的等,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瞅着学生已经渐渐少去,直至校门关闭,还是不见姜纯的影子。
司机有些疑惑:“小少爷,姜纯小姐不是跟你一个班级,你出来她呢”
“我不知道。”
慕岑无辜。
姜纯学习成绩不好,经常被老师叫走,所以,一般放学后,他也没有等过她。
司机没法,只能在路边又等了一会儿。
眼瞅着天色渐渐暗下,他看了时间,跟慕岑说一声,推门下去到了门卫室。
一问才知,学生已经全部离校。
司机傻眼,站在校门口,又朝里面望了望。
最后回到车里,他不淡定了。
转身朝后座的心平气和的慕岑,道:“小少爷,姜纯小姐不见了,我得跟夫人打电话吧”
“不见”
此时的慕岑,也才警醒。
趁着司机给孟初打电话的空档,他推门下车,在附近扫了一圈。
街边的路灯相继亮起,行人也是附近的,唯独不见姜纯的身影。
慕岑有些不知所措。
自从姜纯来到他家,每天上下学,都是跟他一起的,现在突然没了她的踪影,心里猛然感觉失落落的。
“小少爷,夫人让我们先回去。”
正愁眉苦脸,打电话的司机推门喊他。
慕岑猛地松了一口气,坐回车里,忙问:“是找到了”
“夫人没有说,只是要我先把你送回去。”
司机老实回答,启动车子离开这里。
回到家,孟初正端着一小碗什么东西,从厨房出来。
她看到慕岑,随口一问:“你放学没看到纯儿在教室”
“她坐后面,我坐前面,我没注意。”
慕岑说完,提着书包上楼去了。
孟初刚走到沙发,用勺子扬着碗里的迷糊状的食物,刚靠近吴嫂,身后的座机突然响铃。
被吴嫂抱着的小宝,被吓得一个激灵。
孟初只能先将小碗放到茶几上,转身绕出去接电话。
“喂”
“孟小姐。”
“你是”
一个粗沉的男人声音,孟初当即拧眉。
“我是姜纯的叔叔。”
对方自报家门,孟初不悦反问:“你有什么事”
那头的人嗤笑:“姜纯不见了,你们不找吗”
“她在你那儿”
“对。”
“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是我在领养,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孟初不自觉地嗓音抬高,冲着那头恨得只想咬牙。
男人嘿嘿直笑,“领养又能咋得,我可是她的亲叔叔,我姓姜。”
“好,你给我等着。”
孟初也懒得跟他废话,啪地一声放下电话。
吴嫂看着她生气,小声翼翼地说:“夫人,你要忙就去忙吧。”
孟初愤然的情绪,稍稍压下一些。
等她前往姜纯叔叔那里,故意带了一名保镖。
此刻,天已经黑透。
慕宴铮回来的时候,客厅亮着灯,但是没人。
他先去看了他母亲,随后上楼,本要先去卧室,听到婴儿房有声音,以为孟初在那边,就收回了脚步,改去了书房。
这边,孟初驱车到达姜纯叔叔所住的破旧小区,将车子停在外面的路边,带着保镖,进院上了生了锈的铁楼梯。
因为是晚上,周遭的居民都亮起了灯。
偶尔,还有跟他们擦肩而过的捧着水盆,要下楼洗衣服的女人。
孟初按照之前的记忆,直接找到姜纯叔叔那一层楼。
最后,在一家绿铁皮门前停住,抬手敲了敲。
房门打开,里面还有一道推拉镂空门。
里面的女人看到是她,并没有马上开门,而是定定地看了数秒。
直到里面传出一个粗沉的男的呵斥声:“干什么呢,还不来吃饭”
女人烦躁地反击一声:“你管我”
临走,还不忘朝外面的孟初斜了一眼,“那个女人来了。”
随着她的提醒,铁栅栏内出现一个邋遢的男人。
他的头发很长,几乎要将眼睛遮住,消瘦的脸颊,只剩皮包骨头。下巴的一撮胡子,又黑又长。
他眯着眼,抻着身子从空隙中打量外面的人。
很快,他拉了里面的铁门栓,“进来吧。”
身后跟着保镖也一起走进,所以安全性很高。
孟初一点都不担心,这个男人会对她做出危险的事。
进了屋,她扫了一圈,并不见姜纯的影子。
只有破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汗衫的小男孩,看起来也就跟姜纯一般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