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酒店。
孟初深夜赶过去,慕宴铮并不知道,她只答应乖乖回家,不参与楚辞和林曼妮的事。
车子停好,她下车进了酒店。
在前台报了身份证,径直去了电梯。
新房在顶层,孟初一出电梯就看到房间的门敞着,隐约还有说话的声音。
她快步走近,刚到门口,就听到林曼妮哽咽:“我以为她已经不要他了,谁知道”
话到嘴边,因为心痛,却又说不出口。
旁边余潇潇在不停地安慰她。
一眼瞧见突然出现的孟初,眼底像是看见了光。
她从沙发上站起,叫了一声:“孟初。”
孟初微点了下头,径直来到满眼猩红,还在不停抽泣的林曼妮身边。
不等孟初坐下,她一把搂住了孟初的腰,哭声也随之变大。
“呜呜呜呜”
她不说话,就一直哭。
孟初和余潇潇对视,两人除了叹气,都很无奈。
不知过了多久,林曼妮哭够了,放开孟初,并挪了位置让她坐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头雾水的孟初,这才有机会问出。
林曼妮还在拿着纸巾擦拭眼泪,又等了好半天,才听见她沙哑着声:“我姐跟楚辞在我们的床上睡了。”
“”
无语,简直大无语事件
这无疑就是新婚丈夫,在结婚那一天跟前女友上了床。
想到在卫生间发生的事,孟初已经无法再劝慰她什么。
“楚辞在医院洗胃,那林鹿呢”
林曼妮抹了一把泪,哽咽着说:“她走了。”
这时,余潇潇在一旁愤然补话:“估计没脸见人,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襄南耳刮子就上去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我要跟他离婚”
“”
孟初和余潇潇对于林曼妮的决定,都又惊又震撼。
但换位思考一下,任谁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而且还是结婚当天,且出轨对象是新娘的亲姐姐。
楚辞的电话打开,是在后半夜。
余潇潇接的。
她将手机递给林曼妮,却被冷然推开。
坐在对面的孟初就那么看着,半天没动。
“他说他有话对你说。”
余潇潇也是无奈,被林曼妮拒绝后,只能解释。
末了,林曼妮盯着她举在半空的手机,迟疑数秒,从容接走。
那端不知说了什么,林曼妮那眼眶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对面的孟初看着,心里难受。
回想当年的自己,再看现在的林曼妮,简直能称上难姐难妹。
好半天,林曼妮将挂断的手机递给余潇潇,起身拿开了身上的毛毯,对着孟初问:“可以送我回家吗”
她声音很平静,孟初当即站起,点点头。
从荣华酒店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黑夜浓重,只有少数几颗暗星挂在远方天际。
林曼妮从一上车,就靠着座位,整个人失魂落魄。
孟初也没主动跟她说话,踩了油门,稳稳行驶在午夜的街头。
林曼妮的家是在城南的一处独栋小别墅。
孟初将她送过去的时候,那栋房子的二楼是亮着灯的。
难道还有人跟她一起住
正在孟初疑惑,车子停下,林曼妮从副驾驶下车,绕过车头开铁门进去。
孟初怕她出事,也赶紧解安全带追上。
客厅黑暗,或许是听见动静,楼上的人下来,随手打开了一楼的灯。
此时,孟初刚进玄关,林曼妮站在楼梯口,正要上楼。
孟初一抬头就看到楼梯上,正扶着扶手的林鹿。
披头散发,吊带睡衣,俨然一副风流少妇状态。
她也看到了孟初,但仅仅只是一瞥,就落到了林曼妮这里。
“今天不是你新婚夜吗怎么回来了”
“”
孟初不知道林曼妮听见这话是怎么想的,总之她快要崩溃。
在几个小时前,刚被亲妹妹捉奸,现在她却在充当好姐姐人设关心妹妹。
孟初感觉直反胃。
她以为林曼妮会大吵大闹,谁知,她一言不发,径直上了楼。
经过林鹿时,像没看到她似的,步上了二层。
孟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在林鹿的视线再次投来,她冷眼扫过,转身出了玄关。
房子里,今晚会发生什么,孟初不得知。
她坐进车里,望着二楼另一个房间的灯亮起又熄灭,随后驱车离开。
次日,孟初还在睡梦中,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迷迷糊糊醒来,拿手机看了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外面的说话声,还在继续。
她换了件长裙,一边绑着头发下楼,刚到转角看到楼下客厅沙发上坐着跟慕宴铮说话的两名穿着警服的男的,她愣住了,及时停住了脚。
“以上就是这些事,慕先生要是没有补充的,可以在下面签个字。”
其中一名警察,将笔递给轮椅上坐着的慕宴铮。
他没有犹豫接走,在纸页最下面刷刷写了字。
孟初好奇,赶紧下来。
此时,正好两名警察起身,还不忘跟慕宴铮握了手。
他们离开时,孟初正好下来,彼此擦肩而过。
桌上放着的文件,孟初瞧见开头写着谢柔,顿时心跳快了一拍。
不等她将文件拿起,就听到慕宴铮说:“人死了,这是警方送来的所有信息。”
“死了”
孟初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慕宴铮点点头,声音极致平静:“逃跑途中被就地枪杀。”
“”
他说这话的时候,冷锐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她。
孟初信了,却也无话可说。
相互折腾了半辈子的人,终于死了,她应该是高兴的。
毕竟那谢柔是偷了她感情的人,让她吃尽了苦头。
良久,孟初回神,冲着慕宴铮释然一笑。
他的眼神,渐渐温柔。
仿佛在这一瞬间,两人多年的心结,终于彻底解开。
慕宴铮当晚没有回医院,可在半夜,保镖敲响了家门。
孟初没让慕宴铮下楼,毕竟刚刚可以活动的双腿,上下楼的运动量,是那么的大。
外面,保镖一脸凝重地朝铁栅门外指了一下。
孟初就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的平地上,被两名保镖挟持的男子,低垂着脑袋,浑身脏污。
“什么人”
“慕宴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