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初迟迟不归,慕宴铮急了,打来另一侧的车窗,探出半个脑袋。
孟初回头,看了慕宴铮一眼,又转回视线,盯着一副无所谓的林鹿,道:“那次的事,是我不对,我承认。但是林曼妮又做错了什么”
林鹿或许是看在慕宴铮的面子,并不想再跟她计较,掐灭烟头,冷眼一瞥,开车门坐了进去。
孟初在原地晾着,迟疑片刻,只能上车。
坐进车里,后座的慕宴铮,冷着声传来:“你找她干什么”
孟初启动引擎,依旧沉着一张脸。
她的车子和林鹿的,在一前一后驶离酒店。
刚走没多久,四家的宾客也是陆续而出。
彼时,偌大的宴会厅,宾客走净,连许襄南和余潇潇因为要送宾客也离开了宴会厅,只剩下喝的醉醺醺的楚辞,以及试图规劝他的林曼妮。
“我还能喝。”
“你喝什么,人都走光了。”
楚辞浑身酒气,歪靠在一张椅子上,听见林曼妮的话,他放下酒瓶环视空旷的宴会厅,忽然扭回直盯盯地看着林曼妮。
“你是谁”
“”
林曼妮一个白眼甩过去,试图将他从椅子上拽起。
怎奈,楚辞他根本没有要站起的打算,反而是捧着她的脸,认真地问:“你整容了怎么跟以前长得不一样”
“我以前现在都是这样,我是林曼妮。”
林曼妮目视着他,坚定地说。
楚辞却迷茫了,摇摇头,“不,你该是林鹿。”
林曼妮拉着他胳膊的手,缓缓松开,一脸怒容地瞪着他。
“你是不是还爱着我姐”
“爱”
楚辞低笑,酒精的刺激,他的眼白已经赤红,敞开的领口,皮肤泛红。
一句反问,没了后话。
林曼妮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忽然低眉,毫无征兆地吻上了他的唇。
由浅变深,无不勾引着楚辞的神经。
他垂在椅子两侧的手,慢慢抬起搂住了林曼妮的腰。
两人正忘情时,宴会厅突然传出一道清晰的电话铃声。
林曼妮一把推开意识不清的楚辞,起身就看到宴会厅的大门处,站着一位身着旗袍的妖娆女人。
“姐”
林曼妮擦擦嘴,眼底满是惊喜。
林鹿回来并未告诉她,现在她的出现,对于林曼妮来说,就是晚来参加她婚礼的家人。
此时,随着她的一声呼唤,林鹿越过层层桌椅,朝着这边走来。
“他喝醉了,所以我们可能暂时走不了。”
林曼妮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女人,平静地说着话。
“喝醉也得走啊,今天可是你们结婚的大日子。”
林鹿一改往日对她的严肃,此刻笑意绵绵。
林曼妮感到无比的温暖,伸手又要去拉楚辞。
林鹿却是先一步,拽住了楚辞的手,“咱们一起吧。”
林曼妮错愕间,林鹿已经将他搀扶起来,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迫使楚辞的手臂架在她的肩膀上。
林曼妮看着这个举动,心中莫名五味杂陈。
“愣着干什么呢,走啊”
“好。”
林鹿的转头提醒,林曼妮马上跟着,想插手却又插不上。
两姐妹将醉醺醺的楚辞带到楼下,外面已经是傍晚。
“新房在哪儿”
“需要先去荣华酒店。”
报了地址,林鹿开车。
后座的楚辞,此时睡的像头猪。
林曼妮挨着他,在后排,两人无比亲密惹得前面开车的林鹿,妒忌不已。
到达荣华酒店,林鹿又将人搀扶到房间,却是不打算走了。
“你让客房准备醒酒茶。”
她将林曼妮支走,却在放肆地解床上的楚辞的衣服。从西装外套,到衬衣,然后是裤子
孟初回到家,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回来的路上,慕宴铮对她进行一系列的开导。
别人的感情,她无法插手,过去的便是过去。
时间还早,孟初在书房上网。
姜纯和慕岑回来的时候,余嫂已经将晚饭做好。
姜纯因为在学校被老师单独谈话,所以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
孟初下楼只看到慕岑,便又回了楼上。
敲了两声,门开,就看到窗户前的书桌上,姜纯趴在上面望着外面的天际出神,丝毫没发现孟初进了房间。
她走近,敲了敲书桌,姜纯回神,坐的端正。
“孟姨。”
孟初拉了把椅子,在她身侧坐定,耐心地说:“成绩这个东西,就是一个总结。前面功课没学好,并非你的错。”
姜纯侧着身,望着她的眼睛,摇摇头,“自己的事自己做,没考好就是我的错,不能怨别人。”
如此好的思想品德,孟初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给你找了家庭老师,从明天开始,你在晚上放学以及周末,都有单独的老师辅导。”
“嗯。”
姜纯没有拒绝,反而是点头答应。
晚饭,餐厅。
孟初将这件事说给慕岑,他当时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事后,还是强调:“我成绩好,我可以给她补习。”文網
“纯儿不愿意你给她补。”
不然,来了这么久,要补早就补了。
慕岑听着孟初的话,眼底期待的光,一瞬间覆灭。
晚上,孟初洗漱后,去往慕岑房间,发现他还在阁楼,就没去打扰。
给已经回医院的慕宴铮打电话,那头响了很久就是不见人接。等到第二个时候,接听的却是许襄南。
人家大喜日子,要么在医院值班,要么慕宴铮去找他。
“什么情况”
孟初脱口而出询问。
许襄南却是一阵叹气,“楚辞在洗胃。”
“喝醉了”
“嗯。”
听到沉重的语气,孟初猜测楚辞估计又出了事。
在卧室徘徊良久,她披了外套下楼去了。
医院的走廊,慕宴铮坐在轮椅上,旁边站着许襄南。
孟初到的时候,就见他俩都耷拉着脑袋。
看了一眼亮灯的手术室,孟初走近慕宴铮,低声问:“你怎么没在病房”
他抬头看她一眼,又敛起了眉。
许襄南环着手臂,身上穿的还是白天的新郎服,只是脱了西装外套,只剩下白衬衫。
“我觉得,你需要去一趟荣华酒店。”
他道。
慕宴铮却是制止:“回家睡觉。”
许襄南怔愣,孟初朝他看来,并未理会慕宴铮的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