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没能坐住,再次出去的时候,是姜纯的班主任给她打了电话。
接到一半,她隐约听见挨着的卫生间传出一阵阵怪声。
刚开始没注意,直至听见突然出现清晰的楚辞的声音:“你t就是贱”
孟初匆匆跟那端的人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声音像是从男厕传来,所以她只能躲在女厕。
这一次,却是听得十分清楚。
“啪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孟初瞬间面红耳赤,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你不是去国外了,怎么,没在外面找个更大的”
“心里有了人,其他的,可不就成了将就。”
“你得了吧林鹿,就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我马上可是你的准妹夫,你现在勾引我,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你也别说我,你要是心里干净,能经受不住我的诱惑”
“呵呵,林鹿,我看你就是贱的不行,啪”
孟初已经待不住,几乎是从卫生间逃出。
楚辞和林鹿在卫生间做出苟且之事,要知道他马上可是跟林曼妮结婚的
回到宴会厅的孟初脸色煞白,慕宴铮心疼不已。
“你怎么了谁的电话”
孟初不说话,只是摇着头,神情木讷,眼神泛散。
司仪在台上说话,她什么都听不见。
慕宴铮握住她的手,揽住她的肩膀,不时地宽慰:“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
“下面有请我们两位准新郎入场。”
随着司仪的话落,宴会厅响起更大声的音乐。
许襄南率先踏上通往前面的舞台的台阶,跟着是楚辞,但是他却不是方才那身新郎服。
孟初刚平静的心,在看到他的衣服,脑海再次闪过刚刚因为好奇听见的羞耻的声音。
慕宴铮发现了猫腻。
他的整个心思都在孟初这里,所以她的情绪变化,他被琢磨了个透彻。
现在再看楚辞那根本不像新郎服的西装,顿时也明白了什么。
作为好兄弟那么多年,彼此的一举一动,他又怎会不清楚。
“下面有请美丽的新娘入场”
宴会厅的大门缓缓打开,两位身穿白色圣洁婚纱的女子,分别挽着自己最亲近的家长,一步步踏上台阶。
她们踏着司仪动人的演讲以及音乐声,徐徐向前走近。
台下,孟初的视线一直盯着林曼妮。
她今天确实很美,但是孟初却为她感到不值。
满心要嫁的人,就在几十分钟前,刚刚跟最亲的姐姐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林鹿的出现,或许就是为了找楚辞,压根就没想见林曼妮,她这个妹妹。
台上在走一系列的流程,孟初坐在那里,只觉得浑身发冷。
慕宴铮见她一直心不在焉,心疼坏了,可又不好问,只好默默地陪着她。
台下所有宾客都是齐齐望向台上,祝福两对新人,唯独慕宴铮和孟初因为别的事而烦忧。
宴席开始,新郎新娘下场敬酒。
楚辞和林曼妮到慕宴铮这边,孟初沉着一张脸,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从今天开始,我跟襄南与你一样,都是已婚。你可再不能听我爸的话,还像以前那样,各种管我。”
说完,楚辞朝慕宴铮碰了下酒杯。
他冷着一张脸,楚辞似也习惯。
一杯酒仰头灌尽,他又让林曼妮给他倒了一杯,举到了孟初面前,“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咱们谁都不能干涉谁。”
这话一出,孟初抬眼。
林曼妮本来带笑的面容,一下僵住。看向孟初的目光,也透着几分探究。
孟初不想说话,更不想违心的笑,所以楚辞碰杯到喝完,她都一动不动。
楚辞并不在意她的行为,略过他们到下一个人那里,继续敬酒。
“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在状态,到底出了什么事”
席间,慕宴铮以要去卫生间为由,两人出了宴会厅。
孟初面对他耐心的询问,并没什么反应。
正要推着他去单独卫生间,反被慕宴铮制止:“我暂时不想去。”
“那我们还回宴会厅。”
孟初愣愣地说,推着慕宴铮就要掉头。
慕宴铮为了抑制住轮椅,直接将脚放在了地上。
“到底什么事”
“姜纯这次月考没考好,她的班主任给我打了电话。”
孟初被逼无奈,只好说出电话内容。
慕宴铮微微叹了一声,“给她请个家教老师,私下补一补。”
“我也是这么想的。”
话题被转移,孟初依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
回到宴会厅的慕宴铮,幽深的眉眼依然盯着她的神情。
他知道她的情绪不定,并非姜纯的事,一定跟楚辞有关。
没有待多久,宾客散场时,慕宴铮他们也下楼。
此时,已经是下午。
三四点的日头,虽然没有六七月份的毒辣,但紫外线还是很强烈。
孟初扶着慕宴铮进入车里,刚关门准备回到驾驶室,余光瞥到不远处靠着车门抽烟的女人。
她没有跟慕宴铮说一声,便窝着一股劲朝着林鹿过去。
一身红梅到膝旗袍,手腕上的银镯子,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刺目的白光。
随着她的走近,浓妆艳抹的林鹿也看到了她。
只是淡淡一瞥,便继续抽烟。
“妹妹结婚,作为姐姐,怎么不上去”
孟初开门见山,鄙夷的视线在林鹿身上徘徊。
立领的旗袍依旧没能遮住她那白皙的脖颈上的吻痕,还不止一块,可见对方的动作有多大。
林鹿瞥她一眼,吐了一口烟圈,漫不经心道:“结婚而已,又不是生孩子。”
“”
孟初无话可接。
想了想,继续说:“曼妮是你妹妹,你不能因为报复楚辞,而伤害她。”
林鹿的视线转移,高傲地落在孟初身上,“报复我为什么报复他”
“你们”
孟初心里不忿。
“我们怎么了他以前可是我的男朋友,要不是你突然带着个孩子去找我,至于分手”
“我那是”
果然,过了这么久的事,林鹿是埋怨她的。
“两个人相爱,不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分手,足以证明楚辞他只是把你当成和他前女友一样的女人。爱就爱了,不爱就是不爱,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对他来说,你重要的时候就重要,不重要的时候便不重要。”
“嘁”
一番话,换来林鹿一声冷嗤。
“阿初。”
正在神经紧绷的孟初,身后突然出现呼喊她的声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