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怔了半晌,朱楧有些郁郁寡欢地说道,“云睿可能不知道,兰县那地方,冬天寒冷,夏天炎热,土地多是荒漠,雨水很少,若不是靠近黄河,恐怕”
“等等,表叔爷说兰县靠近黄河”李云睿听朱楧说到这里,脑袋中划过一丝亮光,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出口打断了朱楧。
“对呀,兰县就在黄河边上”朱楧点了点头。
李云睿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开始踱起方步,嘴里开始念叨起来,“兰县,黄河,肃王府,兰县,兰县我屮,兰州啊”
李云睿之所以想起这点,是因为肃王府。
魂穿之前,李云睿曾经去过一次兰州,打车时,看到甘肃省人民政府的牌子挂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大宅子门前,他就感到纳闷,就稳了出租车司机,经过出租车司机介绍,才知道这座宅子是明朝的肃王府。
肃王一系,从第一代肃王朱楧到最后一个肃王朱识鋐,总共经历了九代,传承265年,其中有243年是在兰州渡过,李自成攻入兰州后,杀了最后一任肃王,自此爵除。肃王府却被保留了下来,成了清朝时陕甘总督府、民国时甘肃政府、建国后甘肃省人民政府和兰州市委市政府的驻地。
据司机介绍,肃王府以南京故宫为蓝本,按“下天子一等”,缩小规制而建,王城高两丈九尺,正殿高六尺九寸,周边有三里之长。不过因为兰州历经战火,肃王府历尽沧桑,几经变化,基本上已经面目全非。
“兰县,在旧时却有兰州之称”李景隆听了李云睿的话后,说道,“当年我奉命去兰县给肃王选府址时,曾经查过当地的县志,看到过兰州这个名字”
兰县,就是后世的兰州,秦属陇西郡,西汉始元元年始置金城县,取“金城汤池”之意,隋开皇三年改金城郡为兰州,中间还换过很多名字,到了明朝时改为兰县。
“嗯”李云睿听了李景隆的话后,有些纳闷,说道,“老豆,你这话什么意思肃王府的府址是你选得”
“对呀怎么了”李景隆看李云睿这样问,有些不解。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李云睿觉得有些神奇,肃王府居然是李景隆选的址。
“你也没问过啊”李景隆撇了撇嘴说道。
建文帝上台之后,以“甘、肃兵变不常”,局面复杂、难以控制,加上甘州寒冷多风沙为由,下旨肃王朱楧內迁,派曹国公李景隆千万兰县,给肃王府选择府址。
李景隆到达兰县后,仔细考察了兰县县城的布局,将肃王府的位置定在了元朝兰州州署衙门所在地,并以此为主轴向四方扩展,改成了肃王的藩府。为此,还把兰县的县署衙门向西南移了一百五十步,以示尊崇之意。
听完李景隆的介绍,李云睿点了点头,这渊源可真够深的。
看着李云睿父子两人的对话,朱楧有些郁闷,铺垫了一个多时辰,跟李景隆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地套交情,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到了穷上,准备再说几句,然后请李云睿帮忙把把脉,让李云睿给自己指条发财的道路,结果被李云睿这么一打断,话题彻底偏了。
“兰州那嘎达可是个好地方啊”就在朱楧思索如何调整话题的时候,李云睿开口说话了
朱楧听了这话,眼中一亮,说道,“云睿,这话怎么说”
“我听说兰州有很多铁、铜、铅、金、银矿,往北有个地方好像叫白银,那里的铜矿,据说产量大到没边,多到没朋友。”李云睿手摸着下巴,开始回忆起来,“至于说兰州的气候,虽然干燥,但种小麦、永乐薯和玉米这些作物,绝对是高产”jujiáy
“你说的是会宁县的白银厂吗”朱楧听了李云睿的话,皱了皱眉头,觉得李云睿有些夸大其词。
“白银厂”李云睿看了看朱楧,有些不解的问道。
原来洪武年间,朝廷在会宁县今白银市的凤凰山、火焰山和铜厂沟专设了办矿机构“白银厂”,在松山之南,设立矿炉20余座,采矿点30余处,采矿人员上千人,来采集白银,据说白银厂“日出斗金,集销金城”,今天的白银市,就是由此而来。
“白银不是出铜吗为什么会在哪里冶炼白银”李云睿有些好奇的问道。在李云睿的记忆中,虽然白银市叫白银,但妥妥的是铜城。
“也有铜,但成本太高”朱楧听了李云睿的话,苦笑了一下,说道。
李云睿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在大明,铜的主要作用是做铜钱和乐器、礼器及日用杂器,白银远离中原地区,如果在白银冶炼铜,光运输就成本就能让铜的价格突破天际。而同样质量的白银,却是铜的千倍价格,就会划算很多。
“表叔爷,有没有想过炼铜”思考了一会儿,李云睿开口说道。
“嗯”听了李云睿的话,朱楧有些不解地看了李云睿一眼。
“我需要铜,大量的铜”李云睿笑了笑说道,“大明工学院发明了一种叫电的东西,需要用铜线来传输,最近我正为此发愁呢”
李云睿这话一说出来,朱楧眼睛亮了,本来自己还在想如何委婉的表达,请李云睿帮忙,没想到现在李云睿居然自己提了出来。
“呃,可是白银厂炼铜的成本”虽然朱楧也想做生意,但做生意肯定要谈价钱,从自己的封地到南京城有四千多里地,光着运费就够朱楧喝一壶的了。
“表叔爷无须担心,炼铜无非三大成本,一曰开采,一曰冶炼,一曰运输。”李云睿看了看朱楧,笑了笑说道,“开采无非是人力挖矿,我有一种火药,可以将矿石炸地稀碎,就不需要用人挖了,这一点成本能降下来不少;至于冶炼,我记得兰州也有煤矿,我派一队去给你建几个大型的矿炉,冶炼的成本就能降低很多;至于运输,我们不走陆运,改走水运”
“这”朱楧听了李云睿的话,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云睿,你可知道黄河水运之难,与陆运几乎相同”
黄河上中游的水运,从先秦时期便有了,禹贡中有记载雍州贡赋的道路,“浮于积石,至于龙门、西河,会于渭汭”,积石就是今天的积石山,位于黄河的上游,渭汭就是长安的渭水,处于黄河的中游,从秦到金这些地方都有航运,但多位军事用途的运输。
中国古代因为技术受限,运输工具多以羊皮筏、木船和帆船为主,这些工具有几个缺点,船身轻,吃水浅,而黄河上中游水流湍急、河道曲折、暗礁密布,这些运输工具在行船时,时常发生倾覆,损失有时能达到十之一二。
如果顺流而下,时间和成本或许还可控,但要是逆流而上,那就至少用四到五倍的时间和成本,因为无风时,只能靠纤夫拉纤行走,这也是为何历朝历代往西北运送军需物资最大的难题。
朱楧如果选择水运,运到南京成本可能不大,但船到了南京,不可能留在南京,得回兰州,这成本可就高了去了。
听完朱楧的讲述,李云睿点点头,笑了笑说道,“表叔爷,此事易而,有空表叔爷可以到玄武湖溜达溜达,大明工学院正在试验一种新型船只,不需要风帆、不需要人力,载重可大可小,顺水逆水皆可,哪怕运输百万斤,也只要一两个人操控即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