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人的李云睿,看到拜帖之后,有些诧异。
来拜访的人,怎么会是闵晨和晃翰出合同都签好了,预付款都付了,这两个人来干什么
“金州卫指挥使韦富没递帖子吗”秦睿看着陈伯,问道。
“姑爷,金州卫没有任何人递帖子”陈伯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说道。
李云睿一来金州城,就把得罪长公主府的人全都收拾了一遍,这事让长公主府上下,很是兴奋,大家都对李云睿充满了感激之情。
之前,大家在金州城过得太憋屈了。
“不应该啊”李云睿皱着眉头,看着帖子,想了想,说道,“先让闵晨两人进来吧”
“见过小公爷”很快闵晨和晃翰出来到了李云睿面前,给李云睿见礼。
“两位帮主,今天到我这里来,有何要事”李云睿摆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两人坐下。
闵晨和晃翰出坐定之后,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放在了李云睿面前。
“两位,这是什么意思”李云睿看着盒子,有些不明所以。
“小公爷,这是我等帮小公爷搜集的,是那些得罪驸马府的官员的罪证”闵晨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屮”李云睿直接爆了个粗口,有些不相信闵晨说的话,看了看闵晨,问道,“这是金州卫某些官员的罪证”
闵晨和晃翰出点了点头。
看到闵晨和晃翰出再次确认之后,李云睿想起了四个字百官行述。
年前,李云睿主动把百官行述暴露在阳光之下后,陈成就消失在南京城所有人的视线里除了李云睿。
因为陈成拿着百官行述走出曹国公府的第一秒,就被曹国公府的暗卫盯上了,去过哪里见过谁画什么样的装李云睿心里门清。
最后,陈成进了永平公主府,就再也没出来过。
永平公主因为和纪纲私贩食盐,被朱棣下旨申饬,着闭门思过。年后一开春,永平公主上书朱棣,请求回北平,结果被朱棣驳回,理由是李茂芳年纪太小,不宜长途跋涉。
李云睿曾经想派暗卫潜入永平公主府查探,但后来发现永平公主府周围暗哨密布,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至于百官行述在哪里,李云睿也是知道的,但李云睿不打算把这本书据为己有。李云睿怕自己抑制不住去看,一旦看了就容易产生别的想法。
现在闵晨两人居然拿了本金州版的百官行述,这让李云睿有些为难。
李云睿不在金州城混,他对金州城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所以金州城官员的罪证,对他来说鸟用没有;但梅家在金州城,而且至少还要呆半年以上,需要一些东西来防身。
很多事情都是双刃剑,一旦梅家人拿到这些罪证后,万一去要挟金州卫的官员,这就是取死之道。
李云睿相信,长公主府中,肯定有锦衣卫的眼线存在,如果朱棣知道了之后,就有治罪梅殷的借口。
思来想去,李云睿有些犹豫不定。
“两位这是何意”李云睿看了看两人,问道,他生怕是别人挖的陷阱。
闵晨和晃翰出相互对视一眼,笑了一下,说道,“小公爷给我们这么大的生意,我们无以为报,只能做这些事来帮小公爷和驸马府解决后顾之忧”
李云睿让他们对付梅家的仇人,闵晨和晃翰出两人安排人干了。
干了归干了,心肯定虚,也是开始收集罪证,还拿来吓唬腾祥和胡方。
事后,闵晨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惹了个大麻烦。
用阴招黑金州卫的官员,这些事办得相对隐秘一些,闵晨倒是不怕;但搜集官员罪证,这事搞得有些大,一旦被金州卫的官员知道了,他们会第一时间弄死自己。
于是乎,闵晨就想了个祸水东引的方法,把金州卫官员的罪证交给李云睿,等金州卫官员找上门时,可以一退六二五,把责任推给李云睿,说是李云睿逼迫也好,或者请托也罢,总归能把责任摘清。而李云睿又不在金州卫混,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当然,心里这么打算,嘴上不能这么说。
才有了闵晨嘴里说的“帮小公爷和驸马府解决后顾之忧”,这是给李云睿挖了个坑,还想让李云睿欠一份人情。
“这个人情,我可不敢收”李云睿想了想,看了看盒子,说道,“我不在金州城,金州卫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至于我岳父家,以后所有物资的采购,都由他们说了算,恐怕大家都得敬着供着,所以这些东西对他们也是无用的。”
“啧”闵晨和晃翰出听了之后,心里开始打鼓,这东西留在手里,就是颗雷啊,随时能炸。
“小公爷,念在我等一片诚心,还请小公爷收下”闵晨哭丧着脸,说道。
看着闵晨的表情,李云睿终于明白了,闵晨两人是想让自己当背锅侠,就像陈成那样,拿着本百官行述,如老鼠一般到处躲躲藏藏。jujiáy
正当李云睿准备开口骂闵晨二人时,陈伯来报,韦富到了。
李云睿让闵晨和晃翰出两人先去厢房躲起来,让陈伯把韦富请了进来。李云睿是曹国公府的世子,享受地是正二品的待遇,韦富是正三品的卫指挥使,还没有资格让李云睿出门迎接。
“下官金州卫指挥使韦富见过小公爷”韦富来到李云睿面前时,给李云睿做了个揖。
“韦大人客气了,请上座”李云睿摆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谢小公爷”韦富朝李云睿拱了一下手,坐到了李云睿对面。
长公主府的宫女送来茶,退了出去。
“小公爷不远千里前来金州城,下官未能远迎,还望小公爷见谅。”韦富的姿态很低。
因为有了闵晨和晃翰出收集罪证的事,韦富、赵飞才、马东商量了好久,也没商量出个对策。本来几人考虑的问题是献不献投名状如何献投名状现在成了如何自保的问题。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没有办法了,只好厚着脸皮登门拜访,想看看李云睿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
“韦大人客气了,我这次来纯粹是来拜访岳父,不想惊扰其他人,所以没通知大人”李云睿笑了笑说道,“是我考虑事情不周了”
“哪里,哪里无论为公还是为私,下官都应该出城迎接,毕竟下官也是淮西旧人”韦富一听李云睿提起岳父两个字,心里就打起鼓来,开始猜测,李云睿这是想暗示啥
“呵呵,韦大人这么说,让我无地自容啊”李云睿听了淮西旧人四个字,心里开始暗骂韦富不要脸,但脸上还是一脸笑容。
这就是所谓的脸上笑嘻嘻,心里p。
韦富确实是淮西武勋集团的人,跟着蓝玉、徐达混过,跟李文忠和曹国公府根本没交集。洪武年间,韦富奉命建金州城,在这里一呆就是二十多年,跟大伙都没啥联系,能有啥情分
但人家搬出了淮西两个字,李云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千万别小看这两个字,如果李云睿不认这两个字,一旦传出去,那么曹国公府会被淮西勋贵圈所鄙视,做很多事情就会被掣肘。
有些时候,人身上就是有这种无形的枷锁。
“小公爷说这话,更是让下官汗颜无地啊”韦富看到李云睿东拉西扯,心里开始泛起嘀咕来,想了想,长叹一口气,说道,“小公爷,今日下官登门拜访,想请小公爷给金州卫上下一条活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