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人,这是哪里话”李云睿见韦富这么直接,淡淡一笑,说道,“金州卫要活不下去了吗朝廷的不是刚运了许多粮草到辽东吗我在来的时候,平江伯说了,有一大批物资是给金州卫的”
尼玛咱俩在一个频道上吗韦富见李云睿又在王顾左右而言他,心里开始暗骂起来,脸上表情微微一变,说道,“小公爷,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事”
特喵的,绕了一大圈子,终于要入正题,李云睿正了正身子,看着韦富,说道,“我来之前,曾经问过父亲,我父亲对韦大人评价很高,说韦大人当年在金州之战中,执坚披锐,以三千人对抗纳哈出数万骑兵,让纳哈出吃了个瘪,大败而回。当时我就对韦大人的风采心驰神往,希望有机会与韦大人共同合作,看看能不能发财”
韦富听了李云睿的话,一脸懵逼,自己来驸马府是求李云睿放过的,李云睿怎么提发财了是自己没表达清楚吗
“既然韦大人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大人面子,做生意,可以,没问题,但我需要看到韦大人的态度”李云睿继续说道,“我岳父一家来到金州卫也有半年了,这半年来可谓受尽屈辱,想必韦大人也应该有所耳闻。作为女婿,连自己的岳父家小都护不住,这就是在明晃晃地打我李云睿的脸。我需要韦大人给我一个说法,然后再谈生意”
韦富听了李云睿的话,见他压根不提罪证的事,脸色变得很难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公爷放心,梅驸马和长公主的事情,所有相关人员我可以处置。但我还是那句话,请小公爷给金州卫上下一条活路”
“韦大人,我也说了我需要一个说法,再谈我们的生意”李云睿看了看韦富,一点也不准备松口。
这两个人,在活路的理解上,出现了偏差。
韦富口中的活路,是让李云睿把收集的罪证拿出来,这样韦富可以想办法弥补,如果事发,朝廷派人下来,韦富还有应对之法;在李云睿的理解里,活路就是生意,跟韦富合作,就是给金州卫上下活路,因为大家都能发财致富。
可以这么说,两人现在的谈话,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
李云睿之所以这么着急,想跟金州卫达成合作意向,是因为他着急要去东胜城,他和阿鲁台已经约好了,半个月后在东胜城交货,他要去安排一下。
从金州卫去东胜城,走陆路肯定不行,让李云睿骑马过去,打死他也不干,将近两千里地,走一趟非得散架不可。剩下的那就是走海运到天津卫,然后换上小船走内河,这样时间可控,人还舒服,就是时间可能长点。
“小公爷非得把金州卫逼死吗”韦富见李云睿还是不松口,顿时有些怒了。
李云睿一听这话愣了,做个生意而已,怎么就成了生死相向了于是开口说道,“韦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会逼死金州卫就算我不和金州卫做生意,金州卫的生意也只会更好,山东人和女真人抛弃的那些小客户,只能找金州卫的商号去买。怎么能说我逼死金州卫呢”
韦富见李云睿口口声声都是说生意,绝口不提金州卫上下的罪证,怒了,死死盯着李云睿,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公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派人收集金州卫上下的罪证”
我屮,李云睿听了韦富的话,心里才明白,韦富说的给金州卫上下一条活路的真正意思,原来怕这个。
“韦大人,我以祖父的名义起誓,我绝没有派人收集金州卫的罪证不过,我确实收到了一些义士送来的关于金州卫不法的罪证,就在你面前的盒子里,我还没打开看,你可以拿走。”李云睿打断了韦富的话,说道,“另外,如果我李云睿想要对付金州卫,不会采取这种迂回繁琐的方式。我喜欢碾压,直接将你们先拉出去砍了,然后再找些罪证,实证也好,栽赃也罢,反正你们死了也没法辩解了,那样更简单粗暴”
听了李云睿的话,韦富满头黑线。
什么叫先砍了,再找罪证
什么叫实证也好,栽赃也罢
特娘的,见过黑的,没见过这么黑的;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就连皇帝,也不能这么干啊
看了看眼前的盒子,韦富有些纠结了,李云睿的话可不可信呢
要说不可信吧,李云睿都拿祖父李文忠发誓了;要说可信吧,拿先辈发誓的人多了,也没见过有几个遭雷劈的。
“好了,韦大人,我还是那句话,要谈生意可以,我需要看到韦大人的态度,至于你所谓的罪证,拿走便是”李云睿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放到了桌上,这是典型的端茶送客动作,说道,“你只有一天的时间,过时不候。桑海,送客”
门口的李桑海赶紧进屋,冲着韦富摆了个请的姿势,说道,“韦大人,请”
韦富一看李云睿直接下了逐客令了,带上面前的木匣,走了。
李云睿看着韦富的身影,送了两根中指给他。
闵晨和晃翰出从厢房出来,战战兢兢地来到李云睿面前。
“小公爷,您为什么要把那些罪证交给韦大人”闵晨哭丧着脸说道。
刚才在厢房里,闵晨看到韦富拿着木匣,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给他,留在我这里干嘛又不能留着过年”李云睿撇了撇嘴,说动,“你们两个想拿我挡枪,我还能反击一下”
“小公爷,您可以不能这么说,我们绝无此意,绝无此意”闵晨见自己的打算被李云睿拆穿,赶紧辩解。
“对对,我们绝无此意,绝对没有想把小公爷当枪使的想法,只是为了帮小公爷出口气”晃翰出也赶紧附和道。
“没有最好”李云睿冷笑了一下,说道。
“小公爷,韦大人万一知道那些黑材料是我们弄得,会不会对我们下手到时候小公爷的货收不上来”闵晨有些怕韦富会报复自己,现在他唯一的指望就是李云睿这条大腿了。
李云睿想了想之后,说道,“这事我来处理。以后这种小心思都收起来,这次你们遇上我了,能帮你们挡一下枪;要是遇上别人,估计你们早就被人做掉了。”
“是是”闵晨和晃翰出两人赶紧点头称是。
韦富带着木匣回到金州卫指挥使司后,不久,消息传出来,很多卫所的主官被以各种理由叫到指挥使司,轻一点的则施以杖刑,重一点的则革职查办
细心地人会发现,这些人大都是和梅家有过节的人。
李云睿看到了韦富的态度后,让梅永贞出面跟韦富见了一次面,签了一份一百万贯的供货合同,同时跟韦富提出要去,不能动山东帮和女真人。韦富拿着三十万贯的预付款,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特娘的,别说不能动山东帮和女真人,就是让自己把山东帮和女真人供起来都行。
三个月一百万贯的货,想想就觉得跟做梦一样。
“岳父大人,以后所有的订单,你们只要安排人手查看数量和品质即可,然后付钱,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心。”梅殷书房里,梅殷、梅永贞和李云睿三人坐在一起,李云睿对梅殷说道。
梅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