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行拍拍手心的绳屑,他冲女儿拍手,“小叛徒来爸怀里。”
溺儿以为“小叛徒”是爱称,立马去了。
她笑呵呵的说:“赢啦。”
“笨蛋,你输了。”
“唔,才没有嘞,小溺儿赢了。”
云舒点女儿的鼻尖,她笑容带着宠溺道,“彻头彻尾的小叛徒。”
有了这个小叛徒在,二队输是无疑的。
第二局二队赢了,溺儿跑去安慰二哥,她抱着星慕的腰贴着他的小腹,“哥哥别难过,下一局我帮你好不好”
果然,第三局刚开场小叛徒屁颠颠的蹦过去了。
谢长溯喊妹妹:“过来。”
“你小妹子不过去。”
谢长溯:“屁股欠揍。”
“你揍我,我爸爸揍你。”
双方在叫嚣,溺儿在帮助敌方。
僵持了三分钟,以一队胜利而结束。
“耶赢咯,不需要跑步咯。”一队的人在欢呼。
二队的小叛徒也在欢呼,“耶”
谢长溯过去提溜着溺儿的衣领将她拎起来,“你耶个什么劲儿,你输了,得跑圈。”
溺儿眼神乖乖的看向谢闵行:“爸爸,溺儿不跑好不好”
谢公子已经拎着小妹妹去教训这只不分敌我的小妹子了。
家人都很放心这一对兄妹的消失,谢长溯肯定带着溺儿偷懒了。这会儿指不定抱着妹妹怎么亲她小脸蛋呢。
老宅旁的小亭子,溺儿不仅没被亲,她的小屁屁还被大哥打了两巴掌。
“哼,我去找我爸爸告状。”
谢长溯捏着她的小脸,“你告不赢。”
“找我妈妈打你。”
谢长溯:“小猪现在铁定想揍你,因为你的叛变让小猪每天都要跑操场还五圈,她最烦的就是跑步了,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溺儿双手捂屁屁,哥哥的意思是爸爸妈妈都想揍自己吗
有人兴奋有人不开心,江塘抱着谢闵西的胳膊撒娇,“妈妈”
“给给给。”
江塘瞬间跳起来,搂着谢闵西的脖子亲她脸颊,“妈妈,阿糖爱你。”
她想要盲盒,但是自己输了,她难过。
但是,对方有自己亲妈,妈妈说盲盒给她。即使输了江塘也不难受了,反正最终她有奖励。
谢闵慎的不等雨滴说,他直接说给女儿。
但是盲盒呢
众人看向云舒,“大嫂,奖品呢”谢闵西最先问。
云舒说:“在游戏开始前,我给了八个佣人八个盒子,让她们分别藏在紫荆山的八个角落,自己去找啊。”
酒儿:“娘娘,你不是说我们赢了就有盲盒嘛。”
云舒拍拍侄女的头,“通过自己的脑子找到的幸福感会倍增。”
愿赌服输,云舒活动了一下身子,她四处找,“小溺儿呢,让她跟我去跑圈。不跑我揍她这个小家伙,小叛徒。”
谢闵行:“长溯抱着逃命去了。”
谢家人接下来的几天,云舒只要监督着谢长溯去跑圈,他身后就总跟着弟弟和妹妹们。
溺儿仗着年龄小耍赖皮,她让爸爸帮她跑圈。
谢闵行捏捏女儿的脸蛋说:“你真不愧是小小舒,和你妈一样。”
周六一天都跑的浑身大汗回了家,洗过澡一头趴在床上就睡觉。
溺儿坐在床中间,朝左扭脸,“妈妈,你睡了没,溺儿给你讲故事听。”
云舒装作睡着了不回应女儿。
她又朝右扭脸,“爸爸,你电话响啦。”
谢闵行也不动。
溺儿疑惑:“诶,怎么把爸爸妈妈骗不醒呢”
不一会儿,溺儿推推云舒:“妈妈,我想上厕所。”
当妈的深深叹气,她手伸出被窝将卧室的壁灯打开,扭脸看一点困意都没有的小闺女,只听溺儿笑哈哈的说:“哈哈,我就知道你没睡着,我骗你呐。”
她抱着云舒的脸爬上去使劲儿亲,然后又摁在爸爸的肚子上,张嘴啃他脸。谢闵行定力够,他忍着不动。
溺儿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爸爸,葡萄说,它是仙女,不呦吃它”
她说话时候,口水都黏在谢闵行的耳朵上,她拽着袖子为父亲擦了擦耳朵。
溺儿说:“爸爸你再不醒,你老婆就被别人亲嘴嘴儿了。”
“被谁亲”
谢闵行开口问。
溺儿笑声更大,“啊哈哈,爸爸我就知道你是装睡。你老婆刚才被别人亲啦。”
“谁等着爸爸去揍人。”
溺儿错愕,咋亲了妈妈还要被爸爸揍。那她每天早中晚梦中吃饭时都会亲妈妈,数都数不过来那她不得被爸爸揍死啊
“呃,爸爸晚安,溺儿呼呼睡觉了。”
她躺在中间闭眼,“妈妈关灯,不关灯我睡不着。”
“起来上个厕所再睡。”
“不要,溺儿已经睡着了。”
夫妻俩相视,关闭卧室灯轻轻拍着女儿的腰侧哄她睡觉。十分钟后,她果真睡着了。
谢闵行这是第二次说:“小舒,溺儿该和我们分房睡了。”
“那就分吧,晚上和我们在一起,她嘴巴都不闲着让她一个人和空气说话去。”
谢闵行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儿晚上卡中间他和妻子亲吻太不方便。
“睡觉”
丈夫的心,云小舒又何尝不知。
剩下的几个孩子相互帮助多数听谢长溯的话终于找到了八个盲盒。
“大哥我的是玻璃水杯,你的是什么我看看。”江塘抱着谢长溯的盲盒看。
谢长溯大了就开始要面子,他拔河比赛失败了就不会真要盲盒,即使爷爷送给他,他找到也会给爷爷。
阿糖将谢先生的盲盒拆开,“哥,这是什么”
谢长溯拿起看了眼,“卧槽”
他妈把十万元的支票放进去了。
“大哥,怎么了”雨滴和酒儿过去看,“我靠,我娘娘也太壕了吧,哥咱俩换换。”
“一边去,这是咱爷爷的。”谢长溯将支票叠起来放进口袋回去塞到了谢先生的屋子里。
他分散弟弟和妹妹们的注意,改而问;“你们的是什么”
“万宝龙钢笔。”
“绣花手套。”
“潘多拉手链”
云舒的礼物大家都很喜欢,各自抱着盲盒回卧室开心去了
次日上午,谢闵行谢闵慎江季三人心血来潮想带着家里的孩子去爬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