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
秦月月忍着心慌对沈知晏笑得柔弱讨好:“我我知道你跟姐姐对我有些误会,但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能不能看在我只有你们的份上,原谅我”
她没有周欣的手段,能依靠的只有这张脸跟身体,好好利用起来,没准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
秦月月眼睫低垂下来,眼底闪过一瞬的阴翳如果她有秦满那样名正言顺的出身,又何必在这苦苦哀求
公司董事的位置是她的,她也会拥有自己的公司,成为别人口中掌握实权身份尊贵的小秦总,超越“北秦满,南夏芜”坐上荷川第一千金的位置
沈知晏幽黑淡漠的眸子静静盯着秦月月,把后者看得坐立不安,渐渐头皮发麻,嘴里解释的话险些脱口而出时,他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狭裹淡淡嘲意的嗤了声:“我六岁时杀了人,法官会判我无罪吗”
秦月月瞬间哽住:“”
哪有人这样比喻的
见她沉默,表情缤纷,沈知晏俊逸清隽的脸上笑容逐渐扩大,毫不遮掩轻慢态度:“你伤的人是满满,求原谅却求到我头上,是觉得我跟秦升那些垃圾一样,会看上个不要脸的小三”
小三两字自戳戳扎进秦月月心里,心底顿时涌起羞恼,她捂着胸口,眼泪说来就来,“您、您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我说错了”沈知晏长眉戏谑轻扬,语气里带着几分近乎天真的好奇,残忍道:“小三生的女儿,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妄图跟原配的孩子争夺家产,你配吗”
秦月月差点没忍住跳起来把茶水朝他泼去。
这男人太没绅士风度了
还有这张嘴,说话难听,脾性乖戾,秦满到底怎么忍受他的
她拼命安慰自己,眼前人得罪不起,攀上他就等于攀上高枝,未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于是揉了揉嘴角继续摆出一副深受打击,但仍然坚强的样子,“不是我没有,是姐姐跟你说的吗她对我可能有些误会”
沈知晏径直站起身,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她的哭诉,他浓长羽睫微微压低,眸底氤氲漠然冷色,语调是与生俱来的冷冽:“滚。”
秦月月哭腔霎时顿住,一口气提到嗓子眼把自己呛咳嗽,眼泪糊在脸颊上,刚刚还我见犹怜,现在狼狈得狗都嫌弃。
说完沈知晏直接上楼,陆跃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离秦月月远了点,小声道:“就这”
还没回国前追沈知晏的女生能从爱尔兰排到华国,回国后行情虽然有所下滑,但秦月月这种在里面依旧排不上号。
何况如今沈知晏还结婚了。
陆跃冷眼看着故作矫情的秦月月,从鼻腔轻轻冷哼一声,转身进储物间找东西。
暮色四合。
沈知晏俯身从茶几拿起手机看一眼,九点半,这个点秦满应该早就下班,算上回来路上需要的时间,也早该到家才对。
难道又加班
可最近公司没什么繁重项目。
脑海里回忆起什么不好的画面,他找到秦满电话拨打过去,嘟嘟两声,对面接通,秦满稍显疲惫的面容出现在屏幕里。
她低着头正摆弄手机位置,摆好后抬眸看向镜头,语调低缓:“今晚陈绥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帮她解决一下,晚点回去。”
得到确切消息的沈知晏稍稍安心,观察她背后环境确定她身处办公室,淡冷的声线轻轻放温和,问:“大概几点,我去接你。”
秦满捏着眉心,“十点左右。”
沈知晏略微颔首,“等我。”
挂断电话,他动身换衣服,下楼时看见只有陆跃在,觉得有些疑惑,扔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陆跃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可没让她去做什么,是她自己说要出门吃饭。”
所以,等会还会回来
沈知晏眉梢紧蹙。
若是以往他直接让人把秦月月做掉或者扔到这辈子都看不见的地方,奈何自家老婆要用她办事,没办法,他先忍着吧。
“让她走。”
沈知晏面无表情。
陆跃连忙点头:“行,我一定让她门都进不来直接走。”
他目送沈知晏离开,琢磨找个什么理由把秦月月劝退,正想着,门铃再度响起,他顿时摩拳擦掌,打算把人堵在门外。
奈何刚开门,秦月月好似早就料到他会堵门般,借着身形优势从陆跃咯吱窝缝隙里钻进来,任由他怎么拉都不动,一副死也要留在这的模样。
她还哭哭啼啼的:“就让我留在这等姐姐吧,我有事情需要跟她说,是很重要的事,耽误了姐姐你称受得了姐夫的指责吗”
陆跃:“”
有病
现代社会,有事发个微信,或者qq,各种邮箱,怎么样不行,非得当面讲
陆跃拽着她胳膊把人往外拖,嘴里边说:“秦小姐,称你一声秦小姐是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自重一点,不要让别人也看不起你,懂吗”
“不懂”秦月月当然知道她首先看得起自己,别人才会尊重她,然而这些莫须有的尊重对目前的她来讲完全没用,实实在在拿捏在手里的好处才是她此刻最需要的。
她掰着陆跃的手指,苦苦哀求:“陆哥哥我求你,让我在这等姐姐好不好,看在我们曾经认识的份上,我求你。”
陆跃油盐不进,硬生生把她拽到门边。
忽然,秦月月低头狠狠咬他的手。
陆跃吃痛,下意识放开,片刻功夫,不知道什么东西迎面而来,他还没反应,人直挺挺往后倒。
秦月月趁机拉开他,任由他摔倒在地,轻轻呼出口气,擦掉额前冷汗。
还以为不会成功,吓到了。
她赶紧回头把门关上,然后爆发出十二分力气将陆跃拖到沙发处,伪造他太累睡着的假假象。
紧接着从随身小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药加进桌面茶壶里,怕一次不成,又去冰箱把里面的饮料全部加上,保证无论喝到哪瓶都会中招。
她又找到浴室洗了个澡,保证自己香喷喷的,随即上二楼。
待看见二楼衣帽间里琳琅满目的衣服首饰,秦月月死死掐着掌心软肉,才阻止嫉妒发酵溢出喉腔,尖叫着扯烂那些衣裙。
这些都该是她的
是她的才对
秦月月深呼吸控制住情绪,找到床掀开被子躺进去。
鼻尖嗅到熟悉且厌恶的恬淡暖融香味,她闭上酸涩的眼,才没让泪水滚落。
公寓里静悄悄的。
咔哒一声,浅色调的灯光随之亮起,映亮客厅。
男人轻松随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先是微微嫌弃的瞥眼看向沙发里睡着的人,弯腰将掉到地面的毯子随手捡起,扔到对方身上,直接盖住脑袋。
他趿拉着鞋子往厨房走,从冰箱里拎出瓶可乐,将瓶口对准开瓶器那里干脆利落到扣了一下,当啷,瓶盖清脆落入盒子。
刚准备喝,他鼻尖恍似闻到股刺鼻的味道,酸中带着几分甜,很熟悉,像是宴会场上用来搞事情,或者床上助兴的药物,冲泡过后弥散出来的味道。
可乐被动过手脚。
沈知晏神情淡漠的把可乐放到流理台,又开冰箱拿出几瓶,同样闻道了那股味。
他沉默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饮料,两秒后,回到客厅,一脚踹睡得死沉如猪的陆跃屁股上。
“哎哎哎”
陆跃瞬间惊醒。
他连滚带爬的稳住身形,揉着眼睛喃喃道:“我怎么睡着了”
而后,他仿佛想起什么,震惊地瞪大眼睛:“卧槽哥,五哥,秦月月那女人给我撒迷药,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还留有粉”
为了留在公寓都用上这么拙劣的手段了吗
撒迷药,活在古时候呢
偏偏还真迷晕了。
沈知晏斜睨他一眼,问:“人呢”
“不、不知道,”陆跃使劲搓脸,解释道:“我赶她出去,她不肯,死死扒拉着门,猝不及防我就中计晕过去,不清楚她在哪。”
沈知晏目光冷淡地扫视四周。
屋里有人走动留下的痕迹,他视线一路看向前往二楼的楼梯口,漆黑深邃的眸凝结冷意,垂在身侧的手捏得咔咔响声,怒意积攒到边缘。
陆跃心惊肉跳。
“哥,我去给你把她找出来”
二楼是他哥跟嫂子的卧室,平时没有准许连他都不能上去。
陆跃望向沈知晏,想借此将功折罪。
沈知晏小幅度点头,他拔腿冲上二楼。
没过多久,公寓内爆发出一声女人喊叫声,陆跃拉着秦月月的胳膊下楼,单薄睡裙松松垮垮,吊带垂落手臂,浑身上下遮不住多少。
她面色红润,惊慌睡眼里仍有朦胧,似乎还没睡醒。
陆跃扔垃圾似把她甩到地上,再抄起茶壶对准她泼,“这回醒了吧”
“啊”秦月月惊得捂住脸,被冰凉茶水浇了个透心凉,失散的理智渐渐回笼,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冷的瑟瑟发抖,抱紧双臂,“你、你们要做什么”
沈知晏懒洋洋靠着沙发,大长腿肆意地翘起,指向茶几面一整排饮料,吩咐:“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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