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出唯一的儿子周守峰,头脑简单不说,还好色忘义,身边流水席一般的女人,没有一个最后落到了好下场,其中最惨的就是周敬北的母亲。
“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亲自问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周守峰再不济都有周镇国罩着。
相比之下周怀安和周敬北就没那么幸运了,别说有父亲替自己撑腰,不害自己都算好的。
“他连自己在国外的联系方式都没给过您吗”周敬北低沉的声音传来,五官蒙上一层漠然,“国内的号码被他注销,国外的联系方式不给您,这样的儿子,您还这样牵挂着,有必要吗”
说完不等周镇国再开口,他站起身,看着老爷子微微佝偻的后背,心中有种莫名的酸涩。
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周敬北再次开口,“年纪大了,就好好颐养天年,他心里没有您,您就当没他这个儿子,多活几年不好吗”
周镇国低垂着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消耗殆尽,苍老的手握在龙头拐杖上,因为太用力发白的厉害,出声时,声音苍老的不像样子,“你没有做过丈夫,更没有做过父亲,自然不会知道这两个身份意味着什么,我要是不管他,任他堕落,以后下去了怎么和你奶奶交代。”
周镇国四十多岁丧偶,至今未续娶,可见他对亡妻的感情十分深厚。
周守峰是个草包,难道他不知道吗
知道
但那是他和亡妻唯一的孩子,他再不喜这个儿子也要一辈子护着,直到自己入土为安。
周敬北喉咙哽涩,仿佛被一双有力的手卡住了咽喉,张了张嘴,却觉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默的站起身,缓缓走出客厅。
习惯了和周镇国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见老爷子这般,他心里不好受。
走出客厅,就听见厨房里的动静。
“你这切的就是传说中厚厚的薄片吧这么厚实一会儿能煮的入味吗”周莹颐指气使的双手抱胸,站在厨房门口指挥着,是不是还会抬手掩鼻,遮住厨房里的油烟气。
厨房里的下人此时大部分都站在周莹身后,将厨房的门挡住了大半,周敬北看不真切周莹在对谁说话,只是随意瞟了一眼,便准备去二楼。
上楼的脚步还没抬起来,厨房里就传来那抹清冷又熟悉的声音,“既然达不到周三小姐的标准,还是您自己来吧。”
周敬北停下脚步,终于在人缝里看见了陈潋的身影,正放下手里的菜刀,双手伸到后背,解身后围裙的带子。
将围裙放下,陈潋便往厨房门口走,却被周莹和身后的下人堵得死死的,“周三小姐,麻烦让一让。”
周莹眉梢轻挑,做了个挑衅的动作,“我要是不让了”
陈潋没有说话,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每次周莹在周镇国那里受了忽视,心中都隐着怒气,随手抓个人发泄一通是常事,陈潋就是今天的那个倒霉蛋。
或许是陈潋初来乍到,众人都想试试这位董事长特助的深浅,爱看热闹的不爱看热闹的都来凑个热闹,厨房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很闲”
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都循着声源看去,周敬北叼着一根还没点燃的烟,站在楼梯口,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脖子上,下巴长出了些青茬,样子有些不修边幅,只是鹰隼般犀利的眸子里透着隐隐的怒气,连周莹都忍不住收敛身上那股嚣张的气焰。
“厨房的事不用你们男人插手,四弟舟车劳顿,没事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周莹笑的小心翼翼,她现在还不知道陈潋被调到老爷子身边来的底细,很多事情不敢贸然出手。
周敬北不是周怀安,说说好话,哄一哄,就能蒙混过关。
要是被他抓到巴把柄会被他整的很惨,周怀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周敬北冷冷的看着周莹,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将嘴角叼着的烟点燃,又将打火机放回口袋,手指夹着烟蒂,烟雾从薄唇里溢出,深邃的五官越加立体。
“在我身边三年多,教的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结果跑这来当厨子了。”周敬北开口,话却不是对着周莹说的,“上楼,有些文件交接一下。”
周敬北的忽视太明显,周莹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很难看,但碍于周敬北在场不好发作,只好侧身,给陈潋让路。
有周莹开头,下面的人自然不敢叫嚣,纷纷给陈潋让道。
陈潋一眼不发的走到周敬北身边,视线交汇三秒后很有默契的错开,然后跟在周敬北身后上了楼。
明知周敬北带她上楼的目的不纯,当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的时候,陈潋还是有些抵触和惊慌,“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的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前,试图用别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毕竟在周家老宅,人多口杂。
周敬北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爪子,眸子里满是旖旎和不耐烦,真想将人绑起来扔到床上狠狠揉拧。
“想我吗”周敬北没有回答她的话,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陈潋咬唇,微微垂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满打满算才一天一夜没见,难道周总想我了”
意思就是不想
周敬北轻嗤一声,笑骂一句,“小没良心。”
接着俯身准备吻上她粉嫩的唇,没成想被陈潋偏头躲了过去。
“躲什么。”周敬北不满的低吼了一声,抬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直接亲了下去。
陈潋知道自己的反抗不起作用,索性不再挣扎,,任他亲了一会儿后,也逐渐被他牵引着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他两人。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将沉浸其中的两人拉回了现实,周敬北依旧不管不顾,陈潋却不敢再放肆,“停下来,外面有人。”
“四少爷,老爷让您和陈特助下楼吃饭,大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