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餐厅离这里只有两个街区，是上次那家米其林三星法餐。
但跟上次不同，这家已经属于霍华德的餐厅今晚只为五个人服务。
卡特坐在阿尔伯特旁边，对面是霍华德和一位比霍华德年轻一些的中年人，戴一副黑框眼镜。
“这位是汉克皮姆博士，量子物理领域的专家。
接下来将参与宇宙魔方的开发。”
“幸会”
阿尔伯特跟皮姆握手时才想起宇宙魔方其中真正的能量源，空间原石，已经被自己替换走了。
留下的只是一个空壳和用纳米技术伪装的蓝色氢能源粒子。
而这些粒子只能大约持续释放两周左右的能量不被检测出异常。
皮姆只是点点头，甚至没怎么掩饰脸上的敷衍和怀疑。
阿尔伯特笑笑，没有理会。
如果说漫威科学界有谁比托尼斯塔克的脾气还臭那一定是汉克皮姆了。
在漫画中，他曾因为在复仇者联盟中缺乏成就感，和财务过度依赖未婚妻，导致精神分裂；
也曾因为鲁莽受到美国队长指责而自导自演了一场机器入侵。
他对自己的成果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在科学领域自大而骄傲，丝毫不亚于未来的托尼。
当然，有了自己的介入托尼还会不会变得那么令人讨厌犹未可知。
而阿尔伯特的默然也让皮姆愈发得意，
“霍华德，或许我们需要一些真正有经验的科学家。”
看得出，他并不认可这个发表了几篇文章就获得诺贝尔奖，还没有参加颁奖典礼的年轻人。
即使他不得不承认论文中的超前技术和不可思议的数理运用。
皮姆的多次内涵让霍华德非常尴尬，只能用高脚杯里的香槟跳过话题。
到最后，阿尔伯特也变得有些烦躁。
但想了想他离跟神盾局决裂，被公司和女儿抛弃也没有几年了。
如果他态度好一点，或许自己还会在一定程度上稍作提醒，但既然这样，还是让他经历命运的安排吧。
忽视了皮姆的冷嘲热讽，现在阿尔伯特的注意力在餐厅另一个角落的一张单人桌上。
一个戴着口罩墨镜和棒球帽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时尚杂志，
是卡特的丈夫。
即使今天换了一身装束，但壮硕的三角肌和宽阔的肩膀还是非常明显。
“卡特局长，那是你的丈夫”
阿尔伯特凑过去问道，跟卡特碰了碰酒杯。
“是的，他对光线严重过敏，所以只能捂得严严实实。”
卡特顺着阿尔伯特的目光指的方向看去，摊摊手，貌似无奈的说道。
他也是特工或者军人身材看起来很好。”
“不，他曾经是个健美运动员。”
提到丈夫，卡特的语气温柔了几分。
“那一定是很有名气的那种。”
“或许吧，但他早就退休了。”
她笑着摇摇头，
“现在他只属于我，而不属于别的什么机构或者肩负着什么使命。”
阿尔伯特知道，卡特说的并不是那个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超级英雄，那个正义，光明，无私的代言词，那个真正的爱国者和伟大的国家英雄，
而是史蒂夫罗杰斯，她的丈夫，一个跟她形影不离的男人，一个退休的家庭主夫。
“我能认识一下他吗”
尽管显得有些不识趣，阿尔伯特还是说了出来。
在回去之前这或许是唯一跟美国队长见面的机会，
他知道，如果能有一张合影或者签名，一定能让家里那个小丫头激动好久。
史蒂夫早已注意到了望着自己低声说话的两人，他稍稍抬起头。
阿尔伯特还没等卡特回答就朝史蒂夫挥了挥手。
“他不太喜欢见陌生”
卡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史蒂夫对阿尔伯特轻轻点头致意。
“好吧，他自己的决定。”
卡特无奈的耸耸肩。
经过这么多年的销声匿迹，她觉得暴露的风险已经变得很小。
在美国队长掉进海里不久，一次任务中卡特注意到了这个频繁出现在她视线中的人，
哪怕戴着全套伪装，身影也跟史蒂夫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说他来自未来，还说要还给自己欠的那支舞。
卡特一度怀疑他是九头蛇的异人族伪装间谍，或是魔形女什么的。
但时间最终证明了一切，他就是当初欠自己一支舞的那个史蒂夫罗杰斯，只是从来不肯公开露面罢了。
阿尔伯特端着两杯酒走过去，坐在了这个满脸都被遮住的男人对面，把另一杯酒递过去后，主动伸出手。
“很抱歉我不喜欢喝酒。”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
史蒂夫的手握着粗糙有力，指根处的老茧有些咯得慌。
“阿尔伯特艾文。”
“安东尼艾丽安。”
“听起来像女人的名字，”
阿尔伯特强忍着笑，指了指史蒂夫强壮的大臂，
“这个名字好像不太适合你。”
史蒂夫默然了一会，轻声说道：
“我的父亲告诉我他们来自两个英雄，或许有些纪念意义吧。”
在神盾局地下调取过黑寡妇全部档案的阿尔伯特记得，艾丽安是娜塔莎的中间名，安东尼取自斯塔克家族。
的确有纪念意义。
“那么敬这两位英雄”
阿尔伯特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史蒂夫戴着墨镜看向面前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敬英雄。”
一阵沉默后他摘下口罩，露出挺拔漂亮的鼻梁，随后喝下一大口，咂了咂嘴。
“我很久没有喝酒了。”
“上次是跟巴基还是托尼”
听见巴基两个字，史蒂夫立刻抬头看向阿尔伯特。
放在桌上的双手开始发力，
软金属混合木制的桌子被捏的微微凹陷。
“什么巴基”
哪怕戴着墨镜，阿尔伯特也能感受到对面锐利警觉的眼神。
进入半战斗状态的史蒂夫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不要紧张，史蒂夫。
这个世界不只有你是特殊的。
我没有恶意。”
“我不叫史蒂夫，至于巴基我也从没听过。”
史蒂夫没有放松丝毫警惕。
奇异博士告诉过他关于穿越时间的危险，
所以不介入任何大事件是他回到过去后一直遵循的准则。
他不知道如果违反了会发生什么，但肯定是自己不愿意看见的结果。
“那娜塔莎艾丽安诺芙娜罗曼诺夫和安东尼爱德华托尼史塔克呢
也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