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有月祭,初阳初元很是奇怪。
初阳如实禀告道:“属下并未查到任何祭台。这月祭如何散的属下也不知,倒是屏山城那屏山子虚和那屏山城城主死了,月祭也消失了。”
离夜沉思,不一会道:“去查,哪些大城有月祭,吾怀疑这些人本就是祭品。”
什么以人妖为祭
这倒像是魔族手段。
“是”初元初阳应下立即去办事。
月老佩服,降妖除魔这些事,还是得离夜出手才像样子。他就不是这块料,还是喝喝酒,牵牵线才他这老头儿该干的事儿。
度娘睡的香甜。
离夜坐在床沿,看了看度娘的小腹,伸出手,轻轻放在上面,好小啊,只有他拳头那么大。
月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嗯,是初为人父该有的模样。
离夜张开手,仙气从手中凝出。
月老解下绑在拐杖上的酒葫芦,刚要喝酒的动作停下,嘿,是个小神仙,生下来就是神仙,也好,也好,不用辛苦修炼成仙了。
月老喝酒的兴致高了,喜滋滋的喝了一口酒。
离夜皱眉,纯灵之气不该是如此模样才是。
天一亮,度娘就看到离夜坐在桌边,一动未动。身边那老人家倒是趴着睡着了。
楼下有吵嚷声,该是在客栈。
想到昨天,她有些不好意,说睡就睡了,应是很麻烦他了,起了身,还是昨天那身嫁衣,度娘嫌恶,她得去找薏娘。
“那个,我去换身衣服。”
离夜淡淡:“嗯,去吧。”
薏娘还没睡醒,昨天很累就是半夜才睡着。
度娘唤道:“薏娘,薏娘”
“嗯,你说。”迷迷糊糊的说话声。
“昨天去做贼了怎么还在睡。”她算起的晚的了。
“嗯,起了。”
“我衣服呢”
“哦,那,看到了吗”薏娘指了指包袱所在地。
见度娘去换衣服,薏娘拍了拍脸,道:“昨天那长的像神仙的老人家在哪,他医术好厉害,能不能让他给大师兄,程师兄看看。”
“在离夜屋里。”
说到离夜薏娘激动,道:“这个离夜好厉害,你知道吗,他那成冰的术法是我见过最最厉害的。还有那魔气,他吸魔气竟然一点事没有。”
说到魔气,度娘皱了皱眉,迅速换衣服。
离夜正在想那黑鸦是谁。
就看到度娘换了妆发,一身轻便白衣,着急的推门进来。
离夜皱眉,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度娘紧张道:“你昨日吸了那么多魔气,没关系吗”
原是担心。
离夜:“无碍”
“怎么会无碍呢那初元一点魔气就受不了,你怎么就没事呢。”
“我与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眼里透出的满是关心之意。
离夜耐心解释:“魔气于他是毁修行,对于吾,并无任何好坏。”
“哦。”这简单的话,怎叫她弄不清了,什么叫并无任何好坏啊
度娘疑惑的眼眸看着离夜。
离夜伸手,遮住她的眼。
度娘一愣,又这样:“你在做什么”
“不是看见吾心痛吗”
“你,你,你,怎么知道”度娘惊道。
“那日你与薏娘说的话吾听到了。”
“你怎么可以偷听女孩子说话”她被人亲一下,就觉得自己要死了,会不会很丢人啊。
离夜肉眼可见,那白白的小脸又犯了红,如同蟠桃园的蜜桃,粉嫩粉嫩。
“为什么不与吾说”
“啊怎么说说出来怕也没人信。”
“吾会信。”
“那你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度娘看着离夜的掌心说话,心里是没有不舒服了,可是怪不怪
“吾去找解法。”
“无解”月老突然开口抱怨道。
度娘吓一跳,以为月老睡着了,原是假睡啊。
离夜收了手,看向月老道:“解不解,吾可以忍,她可忍不了。”
月老抬眼看向度娘,朝度娘凑近了些,好声道:“乖徒”想了想,改口道:“度娘啊,你以后啊,别看他,离他远一些就可以了,知道吗”
那声度娘啊,让度娘觉着很亲切,就像亲人般,度娘弯唇:“为什么我看见别人就不会这样。”
月老翻个白眼,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道:“那是别人都是正常人,你看看他,哪一点正常,半天憋不出两个字,还天天冷着脸,就不是个正常人。”
“噗”度娘忍不住笑,这老人家真好玩,可不就半天憋不出两个字嘛。
离夜脸黑,睨着月老。
月老可不怕离夜,这遇到徒儿了,有徒儿撑腰,不怕
“还有啊,别看他长的好看,这世上长的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待你生完孩子,让他带着孩子走的远远的,我给你重新找个比他更好看的。”
度娘只当这老头说笑,问道:“为什么让他带着孩子走,不是别人。”
“孩子是他的,不让他带走,你自己养啊”
度娘脸红,老人家定是误会了,道:“孩子不是他的。”
月老皱眉:“嗯不是他的是谁的你这一世只能只能与他有孕”
度娘理解不了月老的话,打断道:“老人家,真不是他的,我就这样自己就有孕了。”
“嗯哦这孩子有这个本事,定是等不及了,那你觉得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以后等孩子出世我们给他找个比离夜更好看的爹。省的天天看这张脸心疼。”
“那我想要个比他还厉害又好看的有吗”度娘开玩笑道。她此时想跟这看着稍有些痴呆的老头说话,好有趣。
然月老倒是认真起来,脑中思索一圈各大神仙,好像比离夜更厉害的人还真没有啊,年纪轻轻就封了神,别的神可是都很老了。
见老人家很认真的沉思良久,度娘安慰道:“没有也没关系,那就离夜将就将就也行”
度娘手撑着下巴,看着这个有趣的老头儿。
“啊这不还是他,一点没变,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度娘凑近月老,轻声道:“你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离夜看到度娘小狐狸般的眼眸,觉着有趣。
心口胀胀的。
前世她也是如此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