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院很容易叫人瞧见院里的情况。
有人拿着画像,对着初元初阳一比对,立即走人。
初元初阳虽看到人,却也不知是何情况,也未去多管。
夜深人静之际。
血月起。
一大团黑雾拢在小院上方。
血月的光都遮的一干二净,漆黑一片,如一片滚滚浓烟,要进到这个小院却是怎么都进不来。
守着小院的初元察觉不对劲,抬头一看撇了撇嘴,妖魔可进不了结界。
然他想简单了,一簇簇火把,从周围亮起。
火把照的人一清二楚。
除了城主府,还有屏山派的人。
结界除了拦不住普通人外,还拦不住火把。
一火把被扔进了小院,有一便有二。
“我去初阳”
两个身影迅速将火把朝外踢,砸中对方的人。
动静吵醒了一屋子人。
白子峰和程潇出来看情况。
薏娘去推度娘:“度娘,醒醒醒醒”
今日的度娘睡沉了些,看到屋外的火光也反应过来,两女子立即起身穿衣。
结界冲进两个屏山派弟子,还有些被拦在结界之外,初元初阳一人一脚,将人踹出结界外。
白子峰:“这些黑雾是什么”
程潇:“魔气,可控人心,切不可出了这小院。”
屏山子虚道:“厉害啊,竟会设结界,还不被月祭所控制,可见你们不是一般的修仙门人。”
薏娘:“月祭你是说那血色月亮”手指向天空,那魔气见进不了结界慢慢开始散开。
程潇,白子峰,度娘这才看到血色的月亮。瞪大眼睛,惊诧非常,这月亮又红又大,好像要将人统统吞噬,看的人头皮发麻。
金闫洸见这结界如铜墙铁壁怎么都进不去,收了魔气。一声令下道:“去,将火把全都朝里扔,将他们烧出来。”
所有人开始扔火把。
一时间火把乱飞,庭院里所有人都在踢火把。踢出去的火把又被朝里扔。
度娘深知自己不能乱来,哪里火星子乱渐,哪里灭。
这里没有一人是功夫弱的,四个男子有默契的一人守一方位。脚跟不上还有剑,愣是没叫一个火把得了手,倒是叫他们,个个被火把砸中,手忙脚乱,乱做一团。
薏娘守在度娘前面,那屏山子虚和另一个凶恶邪气的男子,正盯着度娘看,就怕会来个暗箭难防。
薏娘:“度娘,你小心些,总觉着这些人冲着你来的。”
度娘也感觉到了,道:“好。”
半天得不了手,叫金闫洸,屏山子虚,面色难看。
月慢慢褪去血色,恢复了月白色。
屏山子虚命令:“收撤”
“是”屏山派弟子打算撤了。
那金闫洸看了看月,不甘心道:“收,给本城主十二时辰监视他们。”
“是”
这月祭好像有固定时间,为什么月亮一正常他们就撤,有什么原因。
度娘:“你们听”
薏娘:“听什么”
白子峰:“刚那么吵闹,都未听到周边邻居有声响。现在渐渐的有了声响。”
几人聚一起,仔细听了会儿,就连鸟叫也有了。
白子峰:“我想起来了,程潇,你还记得住客栈那次吗”
程潇反应过来道:“记得,你是说,这月祭起,整个屏山镇的人都得睡。”
白子峰:“是,有这个可能。”
薏娘:“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月祭,祭的是什么,是人,是妖,是魔”
魔
度娘:“感觉不简单,还是将这里所发生的事传给师门。”
薏娘:“现在得先想办法脱困。”
天光慢慢透出。
度娘打了个哈欠。
程潇:“先进屋吧,你二人先去补觉。我们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
薏娘:“度娘,你先去睡,我睡不着了。”都火烧眉毛了,她急性子,睡不着了。
度娘点头,她怎的开始困倦了,以往精神都好的,想到什么,立即道:“大娘和大妮一会儿来,今日开始可不能再叫他们来了,我不想她们出事。”
初阳:“这事儿我去办。”说完一个御剑,没一会儿就隐在黑暗里。
晨光渐渐照亮大地。
白子峰商议道:“不若发射信号弹,周边的师兄弟看到也可来帮衬一二。”
程潇:“不可,魔气你未见识过,可控人心,若是叫他们得手,与我们为敌的便是同门师兄弟。”
白子峰:“冲出去,也不是不可,但至少要保证每个人的安危。”
初阳:“先不着急,至少在结界里妖魔进不来,也只能干着急不是,我们也还可以应付。”
然初阳想简单了。
度娘还在睡,这房子的房主就来要回房子了。
薏娘与人吵吵嚷嚷倒是把度娘吵醒了。
薏娘:“你讲不讲道理,既是租赁也签了合同,这说不让住就不让住,没这个道理。”
房主是个女大胖子,肺活量也大,大着嗓门道:“这房子是我的,我要怎么做主就怎么做主,可由不得你们这些外乡人。”
薏娘:“你不讲理,我还跟你讲什么理,不搬就是不搬。”
“嘿,不搬是吧,不搬我就来硬的了,这房子今天开始就不给你们住了。”
“凭什么”
“就凭你们杀了少城主,通缉你们的画像满大街都是。我这不来看不知道,一看,嘿,都全乎了在这里。”
“少城主我们怎么可能去杀少城主,死在我们手上的是可全都是妖。”
白子峰小声道:“那日的狼妖就是少城主。”
“什么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早点与你们商议了。”
白子峰:“我们也是才从初元口中知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