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有孕这么大的事,太子妃院里的人没一个人发现,着这事儿,伺候度娘的人,自是被宫中嬷嬷敲打一番。
但是太子妃有孕这是多大的喜事。
度娘也是开心,一时找不着北,在丫鬟嬷嬷的撺掇下,亲自去报喜。
然书房没有离夜的踪迹,初元初阳都不在。
到了离夜卧房门口,却是被兵卫拦下。
“太子妃留步。”
碧草问道:“太子在吗”
这不明显吗,太子就在里面。侍卫亦回道:“在。”
海珠:“太子妃不能进吗”
侍卫兵摇了摇头:“上头吩咐,谁都不许进。”
碧草:“在卧房能有什么事,还不让进,太子妃有急事找太子。”
门口的声音不大,耳力好的自是听出什么事来。离夜咬牙道:“莫让她进来,吾怕她看了害怕。”
黎子伸:“别说话,我要动刀了。”
接下来是很长的一记闷哼。
初元,初阳,相互使眼色,都叫对方去,这墨迹,雷绦看不下去,道:“我去。”
打发女人嘛,雷绦见多识广,自有一套。转身,走至门口,解开领口的扣子,用手在脖子和锁骨蹭出了印子,然后利索的开门。利索的关门,这一切屋里的人都未看见。
雷绦当着度娘的面开始慢慢扣扣子,这扣扣子得两只手动作就很突兀了。像那花楼里起床来不及穿好衣裳的。
几个人都看傻了。
雷绦:“太子妃还是改日再来吧,太子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嗯,看着还真不方便。
度娘也不知怎么了,脑子一片空白。嘴里还是道:“对不起打扰了。”
然后转身就走。
她也不是一个很会控制情绪的人,眼泪就是不听话的往外冒。
碧草想抱一抱自己主子,她也心疼自己主子,这怀孕多大的喜事啊,结果遇到这样的事。
海珠也心疼主子道:“碧草,早些将主子带回院子,莫让人瞧了笑话。”
碧草转头,那站在太子卧房门口的人,果然一副胜利者姿态,不屑的看着她们。
“好,主子,我们回屋好好哭,莫让她太得意。”
鼻音带着哽咽的“嗯”了一声。
度娘没有哭出声,可眼泪比哭出声的还多。
守门的侍卫面面相觑,这是不是哪里不对
好不容易到了西落院,院门很快一关。
嬷嬷奇道:“怎么了这是度娘,你怎么了”这样子不对,不是报喜么,怎么哭着回来。
度娘抱住嬷嬷,寻求安慰,可也安慰不来,肩膀一斗一斗的,没哭出声,却是在使劲的哭。
“你们两说。”
碧草眼眶湿润,为太子妃不值道:“我们去给太子报喜,先是去书房,太子不在,然后去了卧房,兵卫不让进,我们就问为什么不让进,兵卫知吾不说,结果那女将军衣衫不整的出了卧房,就说太子现在不方便见太子妃,很明显,是我们打扰太子好事了。”
嬷嬷肩膀很快就湿了一片,拍了拍度娘道:“孩子啊,别哭,你现在有孕,不能随便哭了知道吗”
“嗯。”
很乖的一声嗯,却还是趴在怀里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