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诗才开始重拾自我的旅行,这厢游弋又要离开去追逐梦想。
这一前一后的,让聂桑桑总觉得好像是存在着什么因果,但看起来又是两个彼此互不相关的个体。
游弋在临行前将店内所有的画整理入库,又给了她一些靠谱的进货渠道,他走之后,虽然店面的运营管理全由聂桑桑替代,但只要他想还是可以随时查看店面的营收数据的。
所以,聂桑桑因为要学很多未知的东西变得异常忙碌。
好不容易闲下来,她看着游弋进进出出的背影有点伤感。
平时里即便店铺生意不好,但好歹也会多个人说说话,但现在他一走,这间不大的店铺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聂桑桑同学,你要是太舍不得我,我会误会的”感觉她的注视,游弋回过头来忍不住打趣。
“有一点,但是我更担心老板你去外面的时候跟陌生人说话时会不会结巴”
“你还真是贴心”
就这样,一连忙了好几天,因为顾昂和项洋都不在,这阵子她也没时间去摆摊,不过,因为之前的累积,她微信上也加了不少意向定制杯子的人,所以也不算全然荒废没有收入。
游弋走的那天,聂桑桑收到了她工作以来的第一笔工资,底薪加上提成到手差不多6000左右,原本薛让那单不坑掉的话她是能再多一万的。
想到这里,聂桑桑忍不住的叹气并在心里给薛让画了一个大叉叉。
“聂桑桑,我们项洋拿奖了”
微信上顾昂发来一条新闻,来自华国的天才少年再次横扫国际巨奖。
项洋出国比赛期间手机禁用,所以顾昂时不时会主动给她发一些有关他的消息。
“真棒”
聂桑桑由衷感觉到了自豪的情绪。
“那你要不要检讨下自己,有多少天没去摆摊了”
“这阵忙,游弋要离开一阵子,以后就我看店需要熟记的东西太多脑子都不够用了。”
“哦就是说之后店里都只有你一个人”
顾昂很快捕捉到了某些关键词,信息中像是带了不知名的雀跃。
“算是吧。对了,你妈妈身体怎么样了”
“还得过阵子,我妈还想我直接待到过年后再回学校的。”
现在都12月中快元旦。紧接着过年好像也没多长时间了。
“嗯。”
聂桑桑还在打字,顾昂紧接着又发了一句。
“你想不想看看我妈照片”
“额,不用了,我还忙着呢”
聂桑桑委婉的拒绝了,毕竟现在她和顾昂也不是可以亲密到分享一切的人。虽然顾昂说了两次她和她妈有点像,但对于聂桑桑来说,这完全不是赞美好不好她才22啊
结束和顾昂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间指向晚上九点,聂桑桑关掉店门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雨夹雪。
这是冬天里最冷的一种的天气了,没有带伞的她裹紧了羽绒服的帽子,一路小跑冲向了地铁站。
从地铁口出来到回她家小区的路上需要路过一个长长的巷子,以往巷子里有灯,还有几个卖炸串和炒饭的摊位,夹带美食的香气足以冲散她独自一个穿过巷子的恐惧。
可是今天,因为恶劣的天气,巷子没人出摊,更糟糕的是,沿途的路灯还坏了。文網
聂桑桑举着手机上的手电筒凝望着那好像藏着深不见底黑洞的巷子,艰难的咽了好几下口水,才说服自己壮着胆子冲过去。
不过说也奇怪,打从她踏进暗巷的第一步开始,她的眼皮就开始跳了不停。
聂桑桑不是笃信玄学的人,但不由也开始警惕起来,四处张望的同时,放在包里的手还紧紧捏着防狼喷雾。
这时,像是印证她的猜想一般,前方不远处,赫然出现了几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
看到她时,男人们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轻浮的表情。
“小姐姐,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回家不怕吗要不要哥哥陪陪你”
按照通俗的发展,走夜路的独身女人遇到心怀不轨试图搭讪的坏人时都会脸色一变,一面强装镇定的问他们要干什么,再接着是你们不要过来,然后试图大声呼救,在即将遇到危险时被人救下。
可聂桑桑不一样。她是一句话都没有直接拔腿就往后跑,速度飞快丝毫不给人反应的那种。
“愣着做什么还想不想拿钱了,给我把她追回来”为首的男人楞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对着手下就是一顿骂骂咧咧。
他们追过来了
混乱的脚步声中由远及近,聂桑桑不禁加快了速度,朝着不远处的出口的光亮跑去。
可以的,她可以跑掉的那些人追不上她。
尽管她这样在心里无数次的给自己加油打气,但危险来临时,人越是着急越是容易抑制不住的腿发软。
然而这时,一个健壮的身影从她逆行的方向冲了上去,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阵拳拳到肉的闷哼声。
这是什么发展
想要一看究竟的聂桑桑停下脚步,转身望去,那几个猥琐男已经横七竖地。
一个高大的男人脚踩在为首的坏人脸上,用力的碾了碾,在那人杀猪一般的哀嚎声中淡淡的说了一句。
“弱爆了”
所以,她是遇到见义勇为的好人了吗
“聂桑桑”
低声沙哑的声音响起,聂桑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啊”
还未从惊魂状态中脱离的聂桑桑浑身寒毛竖起,一个条件反射,抓着防狼喷雾就朝着人脸上猛喷。
她闭着脸活像个炸毛的猫咪。也根本不敢去看拍她肩膀的人到底是谁,手里疯狂按着喷雾,嘴里还大喊到。
“别惹姐,我踏马可凶了”
“聂桑桑你给我冷静一点”
直到有些耳熟的怒吼传到耳朵里,聂桑桑这才睁开了眼。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矜贵整齐西装的傅锦州,皱着眉捂着眼,表情凶到要吃人
“傅,傅锦州”
那一瞬间,聂桑桑几乎是人都傻掉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