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间,薛让错愕的眼神对上了傅锦州冷漠的双眼。
微妙的气氛中很快夹杂着剑拔弩张。
敏锐的猜测这三人是不是才是修罗场的正题,心中藏了事的游弋知道,自己该闪了。
“桑桑,我突然有点急事要离开。”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傅锦州牵住聂桑桑的手上。
一向惜字如金的男人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多说一句辩驳,但即便是扑克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波澜,也是强而有力的宣誓主权
“傅总,一会能麻烦你送桑桑回家吗”
“可以”
得到傅锦州应允后,游弋火速离开。
在这期间,薛让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切换到以往的嘴贱模式。
“哟,这是唱哪出聂桑桑你还真是有点手段,这就跟傅锦州和好了”
“薛让”傅锦州沉声透着不悦。“你说话注意点措辞。”
傅锦州是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他居然会在薛让面前出言维护自己
这让聂桑桑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毕竟在过去的三年,薛让对她的态度就一直很不尊重,并且还经常出言讽刺。他都跟没听到一样,好像丝毫看不到聂桑桑对薛让的抵触,反而一直跟这个发小走的很近。
“啧,说一句就心疼了可我以前我也没少说啊。”薛让讽刺的笑着,并飞快的藏起眼中的恨意,想要将那双交叠的手一并剁下
“还有,今天是我生日,不应该我最大吗”
说完,他像是看不到傅锦州的存在一般,眼光径直盯着聂桑桑。
“聂桑桑,我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你有给我准备礼物吗”
思维严重跳脱的薛让一副请客吃饭还要冲人讨要份子钱的表情。
“进门的时候给专门帮你保管礼物的人了。”
聂桑桑虽然不喜欢薛让,但她还是知道去吃席要准备礼物的好不,况且原本她和游弋就是为了求人来的。
只是,以她目前的情况,礼物也不可能多精美,就是艺术城精品店随便买的水晶球,标价888,进价57
“哦什么样的包装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送了我什么”
“额,金色还是粉色,我忘了。”
这真的就有点尴尬了。
聂桑桑知道自己的礼物很寒酸,当时买的时候也是想着一般豪门子弟收到的礼物都不会当场打开所以存的也是鱼目混珠的心思。
结果没想到薛让还刨根儿问底了
“那行,我去找找看”
薛让说完,正准备离开,聂桑桑却突然将他叫住。
“薛让”
“嗯”
薛让回头,聂桑桑挣脱掉了被傅锦州牵着的手来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后朝他鞠了一躬。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对我的存在意见很大,但是游弋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走和解的渠道。”
“聂桑桑,你这是在为别的男人求我”
薛让抱着胳膊,颇具兴味的目光扫过聂桑桑身后的傅锦州。
因为被聂桑桑挣开,男人正在努力的散发着冷气与不高兴。
明明只要她换一个人开口请求,就没人敢动游弋的店
“你说请求也可以,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他受到牵连,如果还是觉得我的存在困扰了你,我也可以辞职。”
“聂桑桑,我那天说的话你都忘了吗所以才会觉得我是对你有偏见游弋的事情由公司负责,而公司一向是由我大哥打理的,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也不能一点作用都不发挥。这样吧,我现在去找你的生日礼物,如果它能够让我满意,我就跟我哥打个招呼。”
看了礼物,那不等于她刚刚软下态度的请求都是白搭吗
目送着游弋离去的背影,聂桑桑止不住的后悔,早知道就狠心咬咬牙买个贵重点的了。
她垂着头一时间陷入了苦恼又暴躁的情绪。
而同样暴躁的,还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存在感却被聂桑桑忽略的傅锦州。
“聂桑桑,开口求我就那么难吗”
说这话的时候,傅锦州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计较,刚刚借着中药逞的歹意顿时一扫而空。
因为他发现,即便他刚刚才和她有过亲吻与拥抱,甚至是濒临失控的耳鬓厮磨。
但这些,对聂桑桑心里关于他的态度,好像并没有立即改变。
这样的认知,让他忍不住感到挫败。
“如果我能靠自己解决,那为什么要在你那里多添一笔要还的人情债”
聂桑桑语气平静舒缓,璀亮的眼眸衬着他的逐渐褪去的冷然。
她知道,只要傅锦州还是这北城最有权势的男人,求他会比任何一条路子都来的快速有效。
甚至是她一直在忌惮的薛慎
要她开口求他,就是等于强迫她将已经丢掉的依赖再度捡起。
可这就等于再度回到了起点。
其实,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讨论过无数次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将聂桑桑推的更远。
所以傅锦州收住了,换了一个更突然的问题。
“聂桑桑,为什么你从来都没送过我礼物,包括我的生日。”
“我没送过是你根本想不起来吧”
聂桑桑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比如有一年的父亲节,我是送过你一条领带的,但你从来都没带过。所以,问题是出在你身上”
听到聂桑桑话的时候,傅锦州在脑海里快速的搜寻着那条领带的信息。
沉默了大概一秒。
就在聂桑桑以为他是真想不起时,傅锦州缓缓开口,语气中诡异的带了一点委屈。
“我戴过的,然后外出见客户时,跟客户的爸爸撞款了。”
“聂桑桑,他爸爸七十八了”
“”
聂桑桑没想到他还真带过,但是,他这是真的在嫌弃她买的领带很老气
“呵呵,那也没办法。”
“毕竟是父亲节买给我爸爸时,买一送一的同款。你平时衣服都有专人负责的,我也就顺便表示一下,没想过你真的会带”
来吧,就是要互相伤害。
别问,问就是傅锦州不懂欣赏,不珍惜她的心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