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外人。
分分钟就把所有功劳抢了过去,仿佛由头至尾在傅老头身边的都是她秦婉。
不过聂桑桑也不气,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得感谢秦婉。
因为她冷不丁的冒出来,傅老头可顾不上将她强留在傅锦州身边了。
“聂桑桑,你来”坐上车的傅老头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上前,傅老头小声问了一句。
“你不要傅锦州是因为秦婉还是觉得平时我太凶”
聂桑桑摇摇头。“傅伯伯,我跟他本来就不会长久的。”
“那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我现在有工作了,但平时休息时我会来的。”
“好”
傅老头目露疲惫的仰在后座,眼中难得窥见不舍的情绪。
车门合上,渐远的视线中依稀还能看到傅老头花白的头,想着以后应该不会有太多见面的机会,聂桑桑一时间有点难过。
回过头来,却发现本应该跟他们一起离开的傅锦州还站在她的身后。
“傅锦州,你的承诺还算数吗”
说了会给她安宁。
“聂桑桑,不是我叫她来的”
冷风中,傅锦州答非所问,想要伸手替她拨开被吹乱的头发,掌心微微抬起又缓缓放下。
“你就那么怕我”
“就这样吧,希望你信守承诺”聂桑桑笑了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辆驶动,她对着钉在原地的傅锦州,无声的说了句再见。
快到家时,聂桑桑收到了顾昂的微信。
“聂桑桑,你赚钱不积极,今晚没来摆摊”
“抱歉,有事忙没来得及过来。”
手指敲击键盘,她快速擦掉试图溢出眼眶的泪意。
“有事该不会还在为今天的事情伤心躲在家里哭鼻子吧”
“你才哭鼻子,我好歹比你大两岁好不。”
“哦那作为你翘工的补偿,周五来看我球赛吧,我让项洋去接你。”
篮球赛
那可是她亘古的学生时代都没怎么看过的东西,更不用说还是进学渣供在心里的圣地q大。
那一瞬间,聂桑桑也顾不得为分别伤心了,脑子里不断咆哮着四个字。
何德何能
“怎么不想来”
“周五有个兼职,我想可能来不及”慎重想了一下,她还是婉拒了。
顾昂回了一个伤心的表情,也没继续缠着让她去。
疗养院内,秦婉一路指手画脚的指挥人将傅老头送回自己的病房。
不过,不管她再殷勤,傅老头板着的脸就没舒缓过。
不止是他,连傅锦州也是锋利又冰冷的眼神,仿佛已经将她所有的心思都看穿。
安顿完傅老头后,秦婉提着包有点忐忑的来到傅锦州跟前,冷静下来一想,她才发现自己今天的行为有多么欠考虑。
她一心只想把聂桑桑踩下去,却忘了傅锦州会讨厌她这种擅作主张。
“傅大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是我不该出现,可我是真的担心你们在那种环境会睡不好”她软下声音开始认错。
“秦婉,回去收拾下东西。”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收拾东西难道是让她搬回傅公馆
“搬出你现在住的房子。”
狂喜的心还来不及高高扬起又快速跌到谷底。
“傅大哥,你要赶我走”秦婉瞬间红了眼,但她再楚楚可怜也只会让傅锦州觉得厌烦。
“赶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关系还是你觉得你有一张跟我故人相似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
“秦婉,我的耐心有限,没空跟你还有你背后那个人玩你猜我猜,不想以后更狼狈的话就识趣点。”
男人幽黑的瞳孔倒映着她的慌乱,厉眉溅射的冷光让她后背激起一身冷汗。
“什么背后的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傅锦州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紧盯着上面的红肿,仅是轻微触碰就让她疼到脸部扭曲。
“你是什么来路你真的以为我查不到”
说完他毫不眷恋的转身,将面色苍白的秦婉留在漆黑的走廊中捂着胸口大声喘息。
难道,他都发现了
不,不可能的惶恐的摸着自己的脸,秦婉逐渐癫狂的目光中带着清晰的恨意拿出手机。
“喂,怎么办他开始怀疑我了”
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痛了那么多次才换来的这张脸。
什么都没得到就要她离开休想
是夜,不如意的傅锦州与喝闷酒的陆灼在酒吧狭路相逢。
“听说许念要跟你分手”
“听说聂桑桑把你甩了”
不同难听的话,犹如一根钢针同时捅进了两兄弟的心窝。
傅锦州喝完一整杯酒,烦躁不安的情绪并未纾解半分。
“陆二,你是怎么追上许念的”
“那当然是靠本人帅不要脸呗”半在失恋中的陆灼从不改嚣张。
“只要她还没喜欢上别人,对我来说都是机会倒是你,如果能再坦诚一点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坦诚”傅锦州有点茫然。
“不是吗你身边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么多年被你放心上的人是苏染,包括我,也包括聂桑桑。”
“我对苏染又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跟聂桑桑不一样”
虽然他不想提起有关苏染的往事,但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那你其实喜欢的是聂桑桑对了,她为什么要甩了你”
陆灼个碎嘴老妈子
“以前她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她父亲,前阵子她父亲去世了。”
“啧啧,那她走的不冤,你是该”
陆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差点就把傅锦州那句你是傻逼吗的金句又还给他了。
“你说你明明就喜欢她,还对她那么冷淡,跟个大爷一样处处挑剔,吃个饭让她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伺候你,还动不动就凶她。”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应该明目张胆的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你对她的偏爱聂桑桑又不是石头做的,难道她不想有个人代替去世的父亲将她捧在心尖还有,你到底是那里来的自信笃定她这辈子都会跟你绑定在一起不分开”
陆灼一口气连着三个灵魂质问,毫不客气的又在傅锦州心里捅了三把刀子
“陆二,你是不是想打架”
傅锦州放下杯子,指节嘎吱作响。
“来来来,打一架,我把你腿打瘸,你顺道去跟聂桑桑卖个惨看她会不会好心收留你。”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喜欢她”
“哦那我打个比方,明天聂桑桑跟你说她要结婚了,你要怎么做”
“要他的命”
傅锦州沉下脸,眼里闪烁着狠绝。
那个他,很明显是指要娶聂桑桑的男人
“那不就得了,先问问自己是不是非她不可,再去想如何挽留。如果不是,就别像个法外狂徒大方点放她自由。”
陆灼了然的拍拍他的肩膀,准备离开。
“去找许念”
“不,回海城我们家许小念因为未来计划要去的地方没有我就想把我推开,但又没说我不能跟着一起去不是”
谁能想到,这个昔日肆意不羁的男人最终也甘愿成为爱情里的忠徒。
“有嘴讲不出喜欢,脸皮薄活该你没老婆”
陆灼潇洒的挥挥手,留下傅锦州一人黑着脸若有所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