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好像听到了聂桑桑的声音,项洋顺眼望去,竟真的是她大步跑来拧着脸将自己护在身后。
“桑桑”项洋抓着她袖子快哭出来了。
“她们她们骚扰我,轮流问我她们谁漂亮,我说了都不漂亮,她们就生气了,推我还冤枉我偷她们东西可我没有偷嘛”项洋委屈到不行。
其实,顾昂不是没教过他对陌生人的恭维客套。只是在他过分简单的世界里,漂亮这个词语,是属于妈妈和聂桑桑的
“哟我当时是谁呢这不是聂桑桑嘛。”其中一个女人认出了聂桑桑,抱胸嗤笑一声。
聂桑桑她们有点印象,王菁和杜丽,圈内赫赫有名的伪名媛,靠着包装出来的学历和背景一心想要傍上富豪跻身豪门,溜须拍马和踩地捧高的功夫都是一流。
那晚在群里说她是非的人中就有她们。
“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看起来又幼又蠢你这是保姆还是奶妈”杜丽高扬着下巴,掩饰不住的尖酸刻薄。
以前,她们是顾及着傅锦州的权势地位所以面儿上捧着她,可现在,谁不知道她已经再次失宠。
“你凭什么说他偷了你的东西”聂桑桑一把拉住项洋的手,她可以不介意她们在背后说自己多少坏话,但项洋是什么品性她很清楚,不被人骗就不错了又怎么会有胆子偷东西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就是两个人惯常玩的魅力游戏。
就是在大街上找那种看起来很老实的人去轮流搭讪,或者说一些很暧昧的话,看他比较上谁的钩,今晚的晚餐就由谁来买单。
通常,她们都会把过程记录下来,然后发到所有的名媛群里博眼球供人取乐,事后还不忘取笑别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戏弄别人了,因为总会有倒霉蛋成为取悦她们的对象。
只是,她们没想到,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项洋却不上套,所以,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丢脸,就诬陷他偷东西转移矛盾。
快速环望一周,果然,不远处有个男子对着他们举着手机。
感觉到聂桑桑的温度,项洋多了几分勇气。“我没有偷你东西”
“你确定是冤枉”杜丽冷笑一声,突然从项洋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只晶莹透亮的翠玉手镯。“那这是什么”
“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口袋里桑桑你相信我”项洋一下慌了。
在他慌不迭时想要拉聂桑桑的手臂解释时,杜丽眼中闪过恶毒,将镯子凑了上去。
“啪”
不小心被项洋打到的手镯掉到地上应声而碎。
王菁配合着脸色大变。
“天啊,你这是做贼心虚那可是我花了20万买的,你们要怎么赔”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项洋手足无措的摸了摸口袋,又看着地上的碎镯子,完全没反应过来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流言是冰天雪地里一把会捅人的刀子。
画面重叠,聂桑桑好像一下看在初中住校时被冤枉偷了室友的生活费的自己。
她一个人,倔强的挺直身子,而对面站着的是脸色铁青的宿管阿姨还有带着防备与幸灾乐祸的室友。
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将自己所有的衣服、被褥、书包都拆开来翻了个干净。
即便事后查明那人根本没丢钱,聂桑桑也背了很长一段时间小偷的污名,被班级孤立。
而那个人陷害她的理由居然是她喜欢的校草跟聂桑桑多说了两句话。
转身看向两人时,聂桑桑带着清晰的愤怒,声音无限发冷。“你们知不知道,他还未成年”
“未成年怎么了就该有特权这么小就手脚不干净,长大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文網
“聂桑桑你没事儿吧,小偷你也护着,跟个老母鸡一样。”王菁和杜丽对视一眼,露出不以为然的笑意。
难道她们是真的不懂冤枉项洋是小偷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
不,不是不懂,是不在意。
是自以为攀上了高人一等的阶级,就处处高人一等,将所有不如她们的人视作是肆意取乐的工具。
在她们的笑声中,紧紧拽着自己的项洋脸色苍白,无助到颤抖,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微不可闻。
“我真的不是小偷”
“别怕,我相信你。”聂桑桑柔声安抚他逐渐激动的情绪。
听到她这么说的王菁逐渐嚣张了起来。“聂桑桑,看像个老母鸡一样护着你的小男人,不如你来替他赔怎么样”
“不过,二十万呢,你有吗”她带着轻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聂桑桑身上看不出名牌的穿着。
“不如这样吧,念在我们还有点交情,你替他低头认错道歉”
“你确定道歉就够”聂桑桑冷笑。
“以前的你肯定是够的,不过现在嘛”王菁做作的露出脚上的高跟鞋。“哎,我的鞋有点脏,一会还要参加宴会呢,如果你能帮我擦感觉,我就立马不追求。”
聂桑桑是谁
昔日在傅锦州身边得势的时候,不管她们怎么巴结讨好都只有冷脸,端着清高自傲的模样,明明自己就是个靠着下贱手段倒贴的金丝雀。
好不容易盼到她自己玩出火,再次失宠被傅锦州扫地出门,谁还会给她面子
想想,把聂桑桑给她们擦鞋的画面穿到群里,能让多少以前看不惯她恨不得把她踩进淤泥里的人开心那她们在圈子里的地位不也会水涨船高
“哇,擦擦鞋20万就抹了,这个买卖多值”杜丽夸张的捂着嘴。
算盘打的叮当响
原来,这就是她们故意将镯子摔坏的目的
借着她对项洋的袒护,想乘机让她难堪
“桑桑,你别答应她们,大不了我赔就是。”项洋生气的攥着拳头。
而一听到项洋居然赔得起,王菁和杜丽顿时露出贪婪的目光,怪不得聂桑桑这么紧张,原来是个小金主
早知道就说40万了。
“聂桑桑,你看清楚了,我那边视频可拍的一清二楚。”
见她没反应,王菁继续威胁。
“这小子家里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要是不照做端着面子影响到他的名声以后他会恨你的。”
“而且,你要是再多考虑一会,我就多生气一些,到时候可能一双鞋就不够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