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星的突然出现,让聂桑桑有点手足无措。
在得知他的遭遇后,她对这娃是止不住的心疼。
所以,要问她昨晚去了哪里
总不能实话实说她去了男模会所找乐子,然后被临检的警察当成未成年带到派出所,又被傅锦州带回家又亲又哭吧。
“聂桑桑,你答应了要回来的,说话不算话”坐在茶台前的顾昂支着下巴言语中带着谴责。
“额,我昨天忙就忘了,再说了,即便要出摊也要花时间买杯子啊那些。”
聂桑桑轻轻拍了拍小福星的脑袋。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眼泪汪汪的项洋将她松开,聂桑桑的身上好香,是很像妈妈身上的那种香味。
“我叫项洋”项洋害羞的垂下头,声音小到不能再小。
“嗯,很高兴认识你。”聂桑桑露出温柔的笑意。
“对,对不起”
项洋深吸一口气,冷不丁拔高声音给聂桑桑鞠了一个差不多九十度的躬。
差点没把给去给他们倒水的游弋手上的杯子吓掉。
“聂桑桑,对不起,都是因为顾昂那个原始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你,让你受了委屈。”文網
对于重度社恐的项洋来说,能够一口气清晰有力的说出这些丝毫不亚于在挑战极限。
由此可见,聂桑桑在他心中是很重要的。
话一说完,他又恢复了那个一句话要顿三次的项洋,在三人带着善意的眼神下无所适从,一圈又一圈的卷着手指。
“没事,他跟我道过歉了。”聂桑桑将他轻轻推到顾昂身边坐下。
“看你那哭包样,我不跟你说过了嘛。聂桑桑已经跟我很要好了”顾昂冷不丁一掌拍在项洋的后背,差点没把小福星魂儿给拍飞了
敢怒不敢言的项洋鼓囊着大眼睛。
“顾昂,你怎么跟个蛮牛一样没轻没重的”聂桑桑垮下脸。
不得不说,顾昂他们一来,她心里的烦闷也随之一扫而空。
“啧啧,桑桑,你说你来我这里上了几天班,就左一个访客右一个朋友的找上门。”游弋忍不住揶揄。
“还有别人来找她”敏锐的抓到关键点的顾昂耳朵竖的高高的。
“别听他的,就昨天下班时我一个朋友来过。”
聂桑桑给项洋拿了蝶干果,然后他笑成了一株闪着光的向日葵。
单纯到她都忍不住母爱泛滥了。
“哦所以说,游老板你是不满意,觉得我们影响到了聂桑桑的工作那前几天推给你那几个装新房要买画的兄弟,我让他们再想想”准镶金,真冤大头顾昂摆起了架子。
“没有的事,多来几个是最好的这样吧,我请你们吃午饭。”游弋推了推眼镜,在两道怀疑的视线和一双分外纯真的目光中又补了一句。
“20块以内的盒饭,随便点”
“”
“”
“哇,老板你真大方”
“呵呵,50也行。”笑的清风霁月的游弋在心里狂啸。
擦,顾昂,快把你表弟带回去,有他在,我奸商都没得做
中午吃过午饭,顾昂迫不及待的开始催促聂桑桑去对面进货。
“额,这不好吧。我也是有点商业机密存在的。”聂桑桑推脱着拒绝。
开玩笑,要是被人知道她卖20的杯子成本都不到五块,这生意还这么做得下去。
可顾昂才不管呢,大有一种聂桑桑不去他就带着项洋帮她挑的无赖劲儿。
“呐,我先说好了,不准说我坑”被他们磨的没法,聂桑桑只得带着两个好奇宝宝去了卖杯子的批发店。
可是,顾昂跟项洋的脑回路跟别人是有点不一样的。
“桑桑,这样你真的能赚到钱吗”项洋扑闪着大眼睛,看起来分外无辜。
“一个20,扣掉一系列成本,你还能赚几块是有点便宜了。”顾昂一脸认真的摸着下巴在思考。
“你们是不是没考虑过学生该有的消费实力”聂桑桑忍不住嘴角抽搐。
“不是消费实力的问题,稍等,我帮你想想路子啊。”顾昂扛起一箱杯子,健步如飞的走向游弋的店。
“放心吧,顾昂其实很聪明的。”项洋小声补充。
呵呵,刚刚说他是原始人的也是你
买完了杯子还不算完,顾昂又开始催着她去买颜料。
“你们该不会是想我下午画完,晚上跟着我一起去摆摊吧”
“你怎么知道”顾昂毫不避讳的承认,然后朝着游弋的方向敷衍一问。
“游老板,介意聂桑桑在没客的时候做点手工吗”
“什么手工,那是创作”已经为金钱低头的游弋有板有眼的纠正。“桑桑,好好画啊,月底给你加绩效”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聂桑桑一整个无语,不情不愿的找了个角落。
她画的并不快,将预定好的图案事先描绘好边线后再细细涂抹,最后,再在画好的图案旁写上时下流行的话,这是她再卖出那几个丑杯子后意外得来的灵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垫了白纸的地上逐渐摆上了形状不同颜色不同的杯子。它们或者有着栩栩如生的图案,或者有着俏皮又讨巧的文字。
“聂桑桑,你先等等”
这时,顾昂挠着耳朵蹲了下来,一个又一个翻看画好的杯子。
“你觉得不好”聂桑桑试探性的问道。
坦白说,在顾昂略带沉思的表情中,她甚至还有点紧张,在自己尚且稚嫩的作品被人品茗时,完全做不到波澜不惊。
“当然不是。”顾昂否认的很干脆,他又思考了一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在茶台那边吃吃喝喝睡意袭来的项洋勾了勾手指。
“项洋,你过来”
“叫我”项洋猛的颤了一下,习惯性略带惊恐的缩着脖子,揉着迷蒙的睡眼走了过来。
“这个,你拿支画笔签上自己的名字。”顾昂拿起一个写着考试选择题百发百中的杯子递给他。
“哦”项洋不解顾昂的用意,却还是乖乖点头。
“小哥,这是何用意”聂桑桑脑中有光快速闪过,但她没抓住。
“嘿嘿,秘密”顾昂冲她神秘兮兮的眨眼,然后拿起画笔,在一个写着“未来男友5”的杯子上歪歪扭扭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