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的船来了”
“他们同时派来了两艘货船”
随着参战的兵卒和健妇的心态发生转变,积极备战的氏族,很快的发现了倭寇方面的动向。
原本隐藏在黑暗之中,只能看见隐隐轮廓的倭寇货船。
此时竟有两艘同时向船坊的方向径直而来。
船头的甲板上竖起了一块块木板。
显然用来是防备常升冷箭,并且阻碍侦查,让船坊这边摸不清他们兵力布置的。
这可一下打乱了船坊方面的兵力布置。
倭寇们好不容易调集货轮进来,肯定是为了从船坊上拉人和货物走。
每损失一艘。
对他们的运载都意味着更大的挑战。
甚至会发生不得不舍弃一批“货物”的状况。
同时派出两艘货船和船坊对撞,肯定是被刚才一波精准点杀吓到,直接破釜沉舟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
对面的倭寇兵力明显强于己方,这两艘货轮上的人数不止也不知晓,一旦没接住对方两艘船的同时冲击,让这帮倭寇杀到了船上,到时候的损失就回天乏术了。
“所有人听我号令”
常升及时打断了所有兵卒们的胡思乱想。
“敌人同时派出两艘船,必然倾巢而出,想以一虚一实乱我军心,虽然无法看清吃水水位的高低,判断兵力分布,却也不能自乱阵脚”
“今夜风小。”
“敌人的风帆吃不上劲,前进动力几乎全靠摇桨。”
“所有人将手中的火箭都准备好,射到对面的甲板和船壁上去。”
听了常升的话,在场的人顿时有了主心骨。
几名士卒弯弓射箭,将一支支火箭射进了敌方两艘货船的甲板上和船壁上。
虽然两艘货船必上的摇桨数量统一。
但看着其中一艘船最后四个桨位的船桨几乎没有动弹,行进的速度却与另一艘船相近。
哪艘船人多,哪艘船人少。
顿时一目了然。
常升再次下令:“所有人分成两队,来一名小旗带齐人手,跟我拖住敌人的佯攻队伍。”
“剩下的人按照之前的阵势铺排,辅兵用削尖的船桨作长矛远戳,士卒用刀盾近攻,其余人撑好木盾,活用火油罐,绝不能让一个倭寇爬上船舫。”
“是”
“八格牙路”
当两艘倭寇的货轮同时进入船房五十步的距离。
看着明军迅速调动兵力,准备迎接两艘货轮从两个方向的撞击的动作,藏身于其中一个船头木板后的石井顿时气的暗骂。
这么短的时间。
他已经将他大脑中为数不多的作战智慧运用到了极致。
借着黑夜的掩护,实施了攻心计,暗度陈仓计,声东击西计。
却被对面轻易破解,
要不是他也被那名神箭手吓怕了,最后还最精锐的几十名人手调到了他这艘“佯攻”货船上,准备随时把佯攻变成进攻,只怕今晚上就算胜了,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这一点家底也要折损个十之七八。
看着自己船头方向这仅有的十个士卒和十几个撑盾的健妇。
石井的脸上再次浮现了狰狞的笑容。
虽然这帮中原人机关算尽,到底还是他技高一筹,等他带着自己的精锐爬上船坊,他必将这船坊里所有敢于反抗的人全部血洗了
终于,倭人的货船一股脑的撞了上来。
幸好倭人的货船虽然吃水浅,但相比吃水深的巨大的船坊船身而言还是矮了一米有余,倭人的货船在船坊的船舱上撞出了一个四米见方的大窟窿,早有防备的士卒们打了个踉跄,很快就一同站稳。
看着如同一群恶鬼般从船舱里蜂拥而出,面目狰狞,鬼哭狼嚎的倭寇蜂拥到甲板上,所有人都捏紧了手中的兵刃。
心跳加速。
来了
就算倭人早有准备的将船头的木板踢倒当做爬坡。
但一个船头就这么大,能攀爬的地方就这么点,常升一方还是居高临下。
倭寇的人就算再多又能同时冲上来几个
面对着有利的守势。
随着常升一声令下,面前的士卒便毫不犹豫的对着冲上来的倭寇们挥起了屠刀。
“杀”
“杀x11。
随着一整刀光剑影,头一批冲上来的倭寇很快被从盾牌间隙间捅出的刀刃穿腹。
而敌人的倭刀也结结实实的看在了士卒的盾牌,和两旁堵路的健妇们手中的木盾上。
士卒们的盾牌本就是严格制作。
再加上身穿甲胄。
要不是重兵器,或者被砍上个几十刀,轻易都不会受伤。
而健妇们手中举着的盾牌原本是铺在船坊连接铁索上的地板,每块就有近一寸厚。
再加上涂了防水的桐油。
倭人的倭刀砍上去甚至都留不下痕迹。
明明是以少敌多。
偏生被防了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来。
再加之前面的倭人尸体的血液润滑,本就是滑角的斜坡,更是摔倒了不少倭人。
“八嘎”
“赶紧把木板抽掉,用死人的尸体垫脚”
躲在后面的石井终于是被部下的愚蠢气到跳脚,连声呵斥。
可早就在暗中注意这些倭人中头目位置的常升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看到石井拔刀指挥,他当即解下了背上的长弓,一记近距离的满弦箭,顷刻间就洞穿了他的脑子。
可怜的石井。
连自己的名字都还没报上,面对的对手是谁也不知道,就这么命丧于此。
常升更是不以为然的站到一旁,居高临下。
方才是怕把人吓跑才没有开弓。
现在这帮倭寇群龙无首,也没发现自家头目已经嗝屁。
此时不开,更待何时
一手拔出五支箭矢,弓弦都不必拉满,对照着近在咫尺的倭寇就是一通速射。
转瞬之间,箭如雨下。
每一箭射出,倭寇后方必有一人眼中中箭而亡。
而前方的倭寇还浑然不知。
等到还在一股脑向前冲锋的倭寇们,陡然间发现自己身旁助威的声音怎么小了,身后怎么躺了一地的同伴尸体时。
又是一件“嗖”的一箭袭来。
将这最后一个还没排上队送死的倭寇射穿了脑袋。
而防守的士卒,也几乎同步将面前的倭寇砍杀当场。
聆听着身侧的动静几乎停歇。
那些以身撑盾的健妇,终于有间歇分开木盾间隙,向下一瞧。
“yue”
望着那几乎铺满船头一地的倭寇尸体,再看士卒面前被他们几乎分解成肉块的断臂残肢,以及一地的血液和内脏碎块,十几个没见过战争的健妇当场竖七跪地。
士卒们也喘着粗气坐了下来。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被是常升点杀。
但倭寇们头一波的舍命冲击,还是让他们耗费了大量的体力。
但看着倭人货船上铺满的尸体和常升身侧近乎空掉的箭囊,他们都明白了这波防守反击是怎么打成歼灭战的。
“都回神了。”
“赶紧清扫战场进船,确保没有遗漏。”
“隔壁的船上还有七八十号倭寇呢。”
一听这话,士卒们的眼神都瞬间泛起了绿光。
“是x11”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