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列里娅骄傲凝视陈浩。
陈浩笑了。
安德烈却心慌。
以他对陈浩的了解,威胁适得其反。
“你这么看重我,我很高兴,送你一份礼物。”陈浩笑意玩味瞥一眼瓦列里娅,拿起洁白餐巾,先擦了擦嘴,然后擦干净刀叉。
他又喊佣人递来一把叉子。
安德瞧着陈浩手握两叉一刀,心提了起来。
瓦列里娅微微蹙眉,搞不懂陈浩要做什么。
陈浩双手握住刀叉,缓慢拧转。
精钢刀叉在陈浩手中,好似柔软的橡皮泥制品,缠绕在一起。
安德烈目睹这诡异情景,倒吸凉气。
瓦列里娅暗暗心惊。
徒手使三件精钢餐具变成这样。
这得多大力气
瓦列里娅和安德烈难以想象。
华国功夫
安德烈神色连变,意识到年纪轻轻的陈浩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原本精美的三件餐具,经过陈浩徒手加工,形似一朵金属花,两个叉子上半部分扭曲成花瓣。
这朵金属花的花心,则是刀尖。
花中藏刀。
似乎陈浩在用这玩意影射瓦列里娅。
“谢谢你的午餐,味道很好,这是我的回赠。”陈浩说着话起身,随手甩出金属花。
蓬
金属花插在瓦列里娅身前,缠在一起的刀叉握柄,大半没入桌面。
安德烈吓了一跳。
瓦列里娅脸色微变。
“在我们华国,有种说法,断人财路,与杀人父母一样可恨,望瓦列里娅小姐慎重。”陈浩瞥一眼瓦列里娅,就要离开。
再如何漂亮性感的女人,威胁他,他绝不给她面子。
怜香惜玉。
绅士风度。
陈浩也懂也会,但只给予值得他爱值得他尊重的女人。
与走廊连通那扇门,以及通往另一个房间那扇门,同时打开,一个又一个黑衣汉子冲进来。
这里不是餐厅,是安德烈办公楼内,专门招待贵客的地方,很宽敞,三十多人涌入,不显拥挤。
三十多人举着手枪,枪口对准陈浩。
“对面楼里,还有一支狙击步枪瞄准你,要么帮我做事,要么死,你选吧。”瓦列里娅言罢,端起酒杯,慢慢喝酒。
她自认给足这华国小子面子,反被拒绝。
小人物拒绝她,等于找死。
拒绝上位者施舍与恩赐,和当众冒犯上位者一样愚蠢。
陈浩当然明白这道理,可他不是那种任由别人拿捏的废物。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杀我。”
陈浩话音未落,欺到一持枪汉子面前,快如鬼魅。
持枪汉子猝不及防,被陈浩夺了枪。
陈浩转身,举枪对准玻璃窗。
对面楼里,锁定陈浩的狙击手下意识扣动扳机。
砰
两支枪同时打响。
两颗子弹在空中碰撞,激起火星子。
砰
陈浩又扣动扳机,手枪射出的子弹,飞入对面楼房,钻入狙击步枪瞄准镜,打碎狙击手眼睛,洞穿颅脑。
噗弹头掀开狙击手后脑勺,带出一股鲜血。
陈浩扭身,枪口对准瓦列里娅。
从夺枪到射杀狙击手,再到瞄准瓦列里娅,这一连串动作,陈浩一气呵成,快到在场数十人反应不过来。
当陈浩的枪对准瓦列里娅,数十人才反应过来。
“兄弟,冷静。”
安德烈急忙发声,安抚陈浩。
“我很冷静。”
陈浩瞥一眼安德烈,对瓦列里娅道:“因为你是女人,而且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杀了怪可惜,这次我放过你,但是再惹我,或断我财路,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瓦列里娅没吱声,冷眼盯着陈浩。
陈浩扬手扔枪。
手枪翻飞,啪的一声落在瓦列里娅面前的汤碗里,海鲜浓汤四溅,溅到瓦列里娅身上脸上。
瓦列里娅惊慌起身。
数十人怒视陈浩。
陈浩推开一个又一个挡路的黑衣汉子,走向门口。
脸色难看的瓦列里娅性感红唇动了动,终究没下令击杀陈浩。
陈浩离开房间。
安德烈悬着的心落下,刚才陈浩所展现的气势,令他不由自主心悸,好似面对随时会爆发的猛兽。
楼下。
原本在车里等陈浩的鲁伟,听到枪声,急忙下车冲进楼里,撂倒四个黑衣汉子要上楼找陈浩。
“老板”
鲁伟看到陈浩,心里踏实了。
“我没事。”
陈浩边说边往外走。
两人走出安德烈办公的地方,坐进车里。
“午饭没吃好,去花花家的面馆。”
陈浩吩咐鲁伟。
花花,面馆老板娘女儿的小名。
鲁伟点头,启动车子,没问年轻老板刚才遭遇什么。
老板想说的事,自然会说。
老板不说的事,好奇发问,是大忌。
越野车驶离。
楼内。
瓦列里娅换衣服,弄干净脸上头发上的污渍,补妆,折腾半个钟头。
数十名黑衣汉子包括安德烈,见瓦列里娅走出来,低下头,忐忑不安,甚至大气不敢喘。
只论颜值与身材,男人看到瓦列里娅,很难不产生犯罪冲动,而这些心狠手辣的汉子此刻噤若寒蝉。
这足以说明瓦列里娅多么可怕。文網
一汉子匆匆走入房间。
“老板,你看这个”
走入房间的汉子,来到瓦列里娅身旁,舒展右手,手心里有三颗变形的弹头。
两颗手枪打出的弹头。
一颗是狙击步枪打出的弹头。
“这两颗弹头,长的是狙击步枪射出的,短的是手枪射出的,它们在空中碰撞,所以狙击手没能击毙对方,而这颗染血的弹头,直接飞入狙击步枪瞄准镜,进而打爆狙击手的眼睛,洞穿颅脑。”
黑衣汉子这话令其他人震惊。
那个华国小子夺枪后快速转身连开两枪,一枪打掉狙击步枪射出的弹头,一枪击毙狙击手。
他是如何瞄准狙击步枪射出的子弹
巧合
一些人面面相觑。
安德烈难以置信,打落狙击步枪射出的弹头,简直是奇迹。
瓦列里娅皱眉盯着三颗弹头,神色变幻,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惊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