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郎的长相和气质,使陈浩想到了会在十几年后成为无数老男人梦中情人的莫妮卡贝鲁奇。
而他眼前这女子,五官更精致。
女子走到餐桌边。
陈浩连忙站起来。
“这是我的老板,瓦列里娅。”
安德烈为陈浩介绍他的老板。
“你好。”
陈浩微微一笑,没因直面九十分美女而拘谨或兴奋。
“坐吧。”
瓦列里娅不温不火招呼陈浩,同时脱下华贵裘皮大衣,展现大好身材,紧身打底衫、黑色皮短裙、黑丝袜勾勒出的火辣曲线,诱人犯罪。
陈浩心尖微颤。
倒不是陈浩定力弱。
这一刻,正常男人不可能心如止水,像陈浩这样,表情纹丝不变,都很难。
安德烈接过瓦列里娅的裘皮大衣,退到瓦列里娅侧后方,肃然站立,好似奴仆。
两人落座。
瓦列里娅翘起二郎腿,两条被黑丝勾勒的大长腿愈发性感,但被桌面遮挡住,陈浩看不着。
之前,陈浩断定安德烈能在e国远东第一大城市为所欲为,必有靠山,但他没想到安德烈的靠山竟是女人。
更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主动找上他。
事出无常必有妖。
“能面对一位美丽的女士,我很荣幸,也很开心,但我想安德烈的老板,肯定不是因为崇拜我,而与我共进午餐。”
陈浩想弄清楚对方目的。
瓦列里娅伸手。
安德烈瞬间明白老板什么意思,从裘皮大衣外兜拿出一包女士香烟,来到桌边,毕恭毕敬放在老板手上。
瓦列里娅取一支细长香烟,夹在指间。
安德烈拿出打火机,躬身为瓦列里娅点燃香烟。
瓦列里娅直视陈浩,缓缓吸烟。文網
陈浩保持微笑,不急不躁。
瓦列里娅这样的女人,即使抽烟,依然优雅。
三人不说话。
气氛有些沉闷。
“嘘”
瓦列里娅朝着陈浩吹出一口烟雾。
长条餐桌长两米,坐在另一端的陈浩仍吸到烟雾,从不抽烟且对烟味敏感的他,不禁皱了皱鼻子。
“没抽过烟”
瓦列里娅突然笑了,明显在笑陈浩稚嫩。
陈浩点头。
“喝酒吗”
“喝。”
“哦”
瓦列里娅瞧一眼陈浩,收敛笑容,将只抽两口的昂贵香烟拧在烟灰缸里,以示对陈浩的尊重。
“还好你喝酒,不然这顿午餐会很无趣。”
瓦列里娅轻轻拍手。
佣人走入房间上菜,依次是博古斯海皇塔配鹅肝油松露酱、海鲜松茸浓汤、蔬菜沙拉、炭烤鳕鱼配生煎鹅肝。
每道菜两份。
两人面前各放一份。
沈浩笑了,头盘,汤,沙拉,主菜,这本是欧式宫廷宴会上菜顺序,接下来会是主食与甜品。
由此可见,瓦列里娅是个对饮食或者说对生活极为讲究的女人。
“你笑什么”
瓦列里娅蹙眉问陈浩。
陈浩道:“我在想,带你吃路边摊,会怎样。”
“路边摊我确实没有尝试过”
瓦列里娅端起水晶高脚杯。
陈浩放下刀叉,也举起酒杯。
两人举杯示意后,仰脸喝酒。
喝一口酒,瓦列里娅放下酒杯,道:“我的父亲,是一位将领,为了掌握更大的权势,把我嫁给一个我很讨厌的男人,这个男人比我大整整十岁。”
陈浩心知安德烈这位老板要说正事儿,没插话,静待下文。
“我的丈夫,曾是一位大人物的贴身保镖,在一次事故中,避免所保护的大人物受伤,自己反而受伤,成了瘸子,从此这位大人物很关照我丈夫。”
“四年前,这个国家变天,那位大人物掌握更大权力,任由我丈夫在莫城发展势力,短短三年,我丈夫就成为炙手可热的寡头,被一些人称为黑皇帝,势力延伸到e几十个大城市。”
当瓦列里娅说出“黑皇帝”这称谓,陈浩动容。
陈浩看过e国如今这位掌权者的自传。
自传里面提到,这位掌权者有两个最信任的人,一个曾做过他的贴身保镖,另一个为他执掌e国最神秘强力机关。
后者最终成为这位掌权者的接班人。
“黑皇帝”
陈浩情不自禁呢喃,凝视瓦列里娅,若是如他所想那样,这个女人的丈夫,在e国堪称一人之下。
有这么牛x丈夫,她却不远万里从莫城来哈巴罗夫,与他这么一个外国人共进午餐。
难不成想让他帮忙刺杀她丈夫
“你也听说过我丈夫”
瓦列里娅与陈浩对视。
陈浩摇头,道:“我是觉得黑皇帝这称谓,很酷很有威慑力。”
“可惜,吓不住死神。”
瓦列里娅轻轻晃动水晶高脚杯,道:“年初,我父亲和我丈夫,在同一场车祸中丧生。”
陈浩错愕。
一天内失去丈夫、父亲,对于正常女人而言,无疑是极大的打击,然而瓦列里娅神色如常。
要么她能完全隐藏真实情感,要么内心极其冷酷。
无论哪种情况,都意味着这个女人非同寻常。
“我父亲和我丈夫走后,有人开始窥觊我丈夫留下的势力与财富,也有人想得到我的身体。”
瓦列里娅面露不屑笑了笑,昂头喝尽杯中酒。
“你想继承你丈夫的一切,却遇到困难,所以找我帮忙”陈浩试探着问。
“对。”
瓦列里娅很干脆回应陈浩。
“那位大人物”
“他不会帮我,如果我能掌控局面,他会默认我继承我丈夫的一切,如果我不能,便由合适的人选取代我。”
瓦列里娅这么说,陈浩明白了。
窥觊瓦列里娅丈夫势力与财富的人,多半与那位大人物有关,或者说得到那位大人物的默许。
同派系内,不同山头之间的倾轧与吞并。
陈浩暗自揣测。
“安德烈说,你的手下很厉害,而你也是罕见的人才,如果你帮助我,继承我丈夫的一切,会得到丰厚的报酬。”
瓦列里娅凝视陈浩。
“我不愿参与,会怎样”
陈浩笑问。
“你与洛克菲勒家族的交易,将无法进行下去,因为你买下的土地,会被官方收回。”瓦列里娅说到最后,恢复高冷姿态,俨然女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