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时间,城中的三大恶人便已经被那紧那罗度化了其二。
小偷世家出身的阿溜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洗心革面,更是当众砍断以前用来偷窃的手掌。
虽然在此之后,紧那罗见他心诚,以无边佛法让他重新长出了一只手掌,让他好好做人,一心向善向佛。
另一位爱干架的恶霸阿刀,起初还十分猖狂,可却被紧那罗呵斥的踉跄而逃。
梦境之中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自此一心向善。
这两人放下过去,一心向佛,令城中百姓震惊不已。
“那阿刀和阿溜,可是在城里生了根、出了名的大恶人啊”
“谁说不是呢,那阿溜祖上三代都是行窃为生,家里的一针一线,哪个不是偷来的你就看那房顶的砖瓦,颜色五花八门,那可是挨家挨户的偷啊。”
“那阿刀不也一样从小就是个坏种。这样的人居然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真是不可思议”
“这秃驴是佛门的吧可大祭司不是说,佛门乃是邪道,不可信奉。现在一看,不仅劝人向善,而且这佛门本事还不小。”
“我在北方做生意的时候,那边的人都说佛门乃是正教,劝人向善,还经常布施斋菜。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
县城里的诸多百姓都在议论纷纷,皆是敬佩于无天的本事高深。
在他们看来,这事可是连城中百姓日夜供奉的云婆罗门也无法做到的
“不过,阿溜和阿刀已经改邪归正,三大恶人还剩下一位最难缠的。”
“是啊,阿羞虽然不像其他二人那般为祸乡里,祸害百姓,但却是排在三大恶人之首的。”
“唉,不知道那紧那罗能不能成功劝说阿溜和阿刀,惩恶扬善,我拍手叫好。但要是让阿羞从良,我这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谁说不是呢”
城里的百姓叹气,诸天万界的无数修士亦是诧异万分。
“佛门诸天万界果然无奇不有啊。众生平等这种宗派老夫还是第一次见。”
“佛门可不简单。不止光幕所在位面,老身所在位面也有佛教矗立,度化众生。”
“从这紧那罗身上便能看出一二,那样的恶人他都能度化,佛门佛法之强可见一斑。”
“且看看他以何手段度化阿羞。”
“”
正在众人讨论之际,光幕上画面一变。
无天来到了城内偏僻角落的一座院子之前,院中四处都是穿红戴绿的娼女。
刚到门口,无天便被拦住了。
“哪来的秃驴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就敢来”
门房护院拦住了无天。
“敢问阿羞姑娘可在此地”
“他么的,现在这秃驴这么猖狂了吗逛窑子都明目张胆的不过,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佛教之人,赶紧滚”
无天在来之前曾了解过这阿羞姑娘。
阿羞虽然是个娼女,但却非同寻常。
别的娼女卖身收钱,而阿羞却从来不收钱,而是收集男人的手指。
眼看护院不放行,无天只得硬闯。
那门房护院指头早没了,想扒拉也扒拉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天闯了进去。
阿羞很美。
这是无天的第一反应。
即便早已斩断红尘、绝了七情的无天,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样的女子为何会沦落做这种勾当
不仅无天费解,诸天无数修士也十分费解。
“这样的相貌,嫁个富家翁,享一世富贵繁华,岂不美哉何必沦落风尘”
“姿态曼妙,神情却仿佛初见般羞涩这阿羞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真是可惜了。”
“若能就此被紧那罗度化,弃了这门营生,倒也为时不晚。”
无数修士为阿羞感到惋惜。
诸天万界无论哪个位面,娼女的地位都是最为下贱的,更何况光幕中所在的云婆罗门,更是阶级分明,娼女正是在最低的阶级。
这阿羞为何如此轻贱自己
难道是别有隐情
想到这里,无数修士心神一震,赶紧看向光幕。
光幕中,无天的确见到了阿羞,但时机好像不太对。
阿羞正在沐浴
无天虽是佛门护法,但从未下过灵山,更没见过这种场景。
一时面红耳赤,连忙背过身去。
阿羞倒是毫不介意,咯咯笑了起来。
“你这和尚,也真是大胆,这里也敢来,不怕犯戒吗”
“你便是那位度了阿溜和阿刀的紧那罗吧听说你也想度我向善”
“既然你前来度我,却又不敢看我,那又如何度我呢”
阿羞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温柔动听,仿佛能勾人心弦。
她自然早已听说过无天在城中的光辉事迹,大祭司和无天的赌约,也在有心人的刻意传播之下,人尽皆知。
无天来找她的目的,阿羞也早已明白。
但阿羞却不在意,对于那佛门奥义,她知晓不多,但也知道佛门戒断女色。
一个佛门弟子或许能够轻易度化那些恶霸流氓偷儿的男人,但对于从未接触过的女人,又能有何办法
“怎么不敢与我说话呢莫不是来了就怕了”
“要是大师不度我的话,奴家倒是想度了大师呢咯咯咯”
言说间,无天神色已经归于平静,双眼紧闭,口中颂念佛经,随后说道。
“施主,我能看到你的心在悲伤。”
笑得花枝招展的阿羞闻言身体一僵,但随即又恢复正常,语气不屑。
“你这秃驴,与那些臭男人并无二致。”
在阿羞看来,这紧那罗所说的话与那些在她面前争风吃醋的男人一模一样,说几句不痛不痒的情话,以为这样便能令她感动
阿羞心中微微失望,本以为这紧那罗是块难啃的骨头,现在一看,竟也这般好上钩。
“也不过是个臭男人罢了。”
度化僧人也不过是看上了她的美色而已。
本来还有些兴趣的她,顿时意兴阑珊,感到无趣。
“在你十一岁那年,曾有一人为了占了一卦,他说你身体圣洁,必须嫁给至高的国王,我说的对吗”
阿羞身体一颤,抬头看向无天,俏脸泛白,问道:“你是从何知晓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