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巴掌重重落在乐惠贞的面颊。
乐惠贞嘴角溢血,惊愕看着面前让她完全陌生的老豆乐孝文。
“唐马你立即送大小姐回家休息。
未得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家里半步”乐孝文语气森然。
躲在人群之中的小胖子,哎哎跑了过来:“走吧,大小姐,你别再激怒董事长啦。”
“看什么你还嫌不够丢人啊”乐孝文冷冷看着乐惠贞,指着门外吼道。
唐马暗暗拉了拉乐惠贞的衣角,低声劝道:“别再硬顶了,走啦。”
乐惠贞抹掉嘴角血渍,面无表情走出房间,唐马冲着乐孝文点头哈腰,接着快步追了上去。
合同原件没找到,反而与老豆翻了脸,乐惠贞一回别墅,就将自己锁在房间。
唐马摇头叹息,坐在客厅自己泡茶,过了一个多钟头,乐孝文黑着脸回来了。
无视唐马的问好,乐孝文快步上楼,这对父女,很快爆发第二次争吵。
唐马和乐家的佣人,个个捂着耳朵跑出别墅。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里面传来乐孝文喊人的咆孝,他们齐齐换上惊惶表情,争先恐后跑进去侍候。
当夜
彻底被禁足的乐惠贞,趁着佣人送饭的机会,用米粒摆出暗号,联系上跟班唐马。
半夜两点,乐惠贞接住唐马抛上来的绳索,从别墅二楼窗口爬了下来。
主仆两人跑出几百米,坐上唐马提前备好的甲壳虫汽车,一路狂飙赶赴机场。
路上,唐马一边开车,一边将一只背包递给后座的乐惠贞。
“大小姐,既然你已经确定,合同是被董事长掉包的,为何你不去搵丁sir解释,而是连夜跑去鹰酱国投靠程小姐呢”
唐马口中的程小姐,就是程氏集团太子女程乐儿。
其父程运涛的地产生意做得很大,甚至打进扶桑市场,实力比乐家鼎盛时期还要强大。
“没能搵回那份合同,人家没脸回去见峰哥咯。”乐惠贞情绪很低落,接着咬牙切齿说道:“何况,现在我不跑都不行了
下午我老豆和我摊牌了,港岛电视台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他和人家合伙了一个赌船公司。
现在,他准备将我嫁给狮城赌王陈金城的儿子陈聪明,以此打通狮城和蛙岛两地的赌船市场。”
“不是吧董事长要将你嫁给一个赌棍”唐马满脸震惊。
乐惠贞连连点头:“港岛乐家和狮城陈家,甚至还要加上一个蛙岛赌王陈松。
现在就算峰哥他肯原谅我,我都不能再连累他了,我想来想去,唯有跑去鹰酱国投靠乐儿了。”
“唉,大小姐,你真是可怜”
“少废话了,专心开车,我先看看你帮我搞的护照”乐惠贞拍了唐马脑袋一下。
她打开背包,发出一声怒喝:“冯香蕉唐马,你痴线啊居然给我做这种烂鬼名字”
“大小姐,你只给我几个钟头的时间,我要打点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帮你做护照,还要安排车子接应你半夜逃家
当时我想,太太她姓冯,平日你又最中意食蕉”
“食食食,你个扑街整日就知道食,你干脆去做厨子啦”
“咦,大小姐,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啊
我计划好了,等下送你上了飞机,我就回老家,投靠我那个在少林寺学厨艺的哥哥唐牛”
主仆两人一路争吵来到机场,等候多时的甘量宏快步迎上来。
接过乐惠贞的护照,甘量宏当场笑喷。
扛着乐惠贞愤怒的目光,甘量宏一边帮她办理机票,一边解释:“自从回国进入义海集团的第一日,我就受过机场服务礼仪的严格训练。
无论客户有多好笑,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哈哈哈,冯香蕉”
乐惠贞黑着脸抢过机票,她狠狠给了甘量宏一脚,拖着对方准备好的行李箱,大步走进登机口。
甘量宏和唐马站在入口外面,看着乐惠贞边走边哭的身影消失在通道里,二人久久不语。
隔日,丁云峰从唐马的口中得知乐惠贞走了。
“这个傻女”知道自己错怪乐惠贞,对方还为了自己与父亲翻脸,丁云峰心情很复杂。
不过,想到接下来,自己即将和乐家正面怼上,少了夹在中间的乐惠贞,丁云峰反倒释然了。
看着唐马,丁云峰开口挽留:“阿马,你不知道,老家那边,你暂时是回不去了,不如留下来帮我做事
你哥哥唐牛的名头,我来港岛之前,已经听人讲过了。
我想你的厨艺天赋也不会太差,不如我介绍你去满汉楼拜欧兆丰为师
哪日你能够出师,我就出钱给你开酒楼如何”
唐马一听自己既能留在港岛,还能拜师欧兆丰这种知名的大厨,他果断答应丁云峰留下。
乐惠贞逃家,很快瞒不住。
乐孝文大发雷霆,聂傲天拨给他交付购船定金的1000万鹰酱币,在他知道大哥乐义武插手此事,他已经都投进电视台里面了。
现在没了女儿,乐孝文无法与狮城陈家联姻,他真不知怎么跟聂傲天交代
砸烂刚刚装修好没多久的办公室,乐孝文没有办法,只能找上乐义武,从对方手上借钱还给聂傲天。
得知军舰被乐义武截胡,聂傲天同样不爽,他虽然收下支票,但也没给乐孝文什么好脸色。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
鲁滨孙当着丁云峰的面,与乐义武在电话里面爆发激烈的争吵。
“凸艹皿艹乐义武,你个扑街同我听着,爱国也得分先后啊你们两兄弟的手段,真特么下作”鲁滨孙狠狠挂了电话。
此老明显动了真怒,他气冲冲站了起来:“阿峰,走我现在带你去搵商会那两位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鬼老知道,只能在商会内部解决。
我没想到,连乐义武这浓眉大眼的家伙都耍无赖,现在唯有请他俩出面仲裁了”
言罢,鲁滨孙大步走出别墅。
丁云峰想到乐惠贞通过唐马带来的消息,微微一笑,招呼钱文迪一起跟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