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场哭着回家的乐惠贞,接到甘量宏的电话,她嘴上说着不去,实际上,脑子里已经开始考虑,明早自己要穿什么衣服,用哪个色号的口红了。
一夜无话
隔日八点,半岛酒店。
丁云峰看着别开小脸,眼角余光却在偷偷观察自己的乐惠贞。
他取出那份伪造的购酒合同,开口同对方摊牌:“你上次给我这份合同,其实是假的,我原来那份,已被你老豆掉包了。”
“什么假的”
乐惠贞闻言大惊。
虽说她有点傻白甜,但在新闻岗位工作,她当然知道,事情涉及合同真伪肯定很严重,尤其双方都是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
“我我真是不知道的,峰哥,你要信我”看着这份从自己手合同,乐惠贞双眼充满了惊恐。
她接过来翻阅两页,发现相比她当初交给丁云峰。
合同上面,不仅多了几处标红的批注,而且还有涉事酒厂的照片,以及一些鲁滨孙发动人脉调查出来的造假证据。
事实胜于雄辩,乐惠贞终于知道。
乐孝文为何突然同意她与丁云峰交往,甚至瞒着她,请王一飞在华商酒会上当众做媒了。
这是将她这个女儿,当成自己掉包丁云峰合同的补偿
“峰哥,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不过,我会证明给你看,这件事情,完全是我爸爸一手策划,我从头到尾也被他瞒在鼓里的。”乐惠贞抽抽鼻子,抹去眼泪对着丁云峰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说完这些,乐惠贞将这份伪造合同塞进坤包,起身走向酒店出口。
人一转身,乐惠贞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尤其直到她走出酒店,依旧没能得到身后丁云峰的挽留,她更是咬着银牙,叫了一只出租车杀到港岛电视台所在的广播道。
“峰哥,我觉得,这件事情阿贞真是不知情的,你这样做,太绝情了吧”躲在几桌外,准备随时出来救场的甘量宏,小跑过来,坐在丁云峰对面。
丁云峰低头点了一根香烟:“这小丫头,自小被家里宠坏了。合同这种东西,是可以随便给人看,随便找人翻译的吗
施施在对面过来,她不懂,我可以理解。
阿贞身位一个新闻记者,她难道还不懂”
“唉,阿贞也是想帮你,谁能预料,乐叔叔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呢”甘量宏苦笑回道。
丁云峰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他递了一只文件袋给甘量宏:“喏,昨夜答应给你的东西。”文網
“哇峰哥,你真给我带了礼物啊”甘量宏惊喜接过。
看到他准备当场拆开,丁云峰连忙拦住:“你回去找个周围没人的地方打开。
另外,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情,你看完之后,必须要冷静,实在不知做什么,你就打电话给我或者给占米,不可以做傻事。”
“神神秘秘”甘量宏闻言笑了,在丁云峰再三要求下,他很不耐烦答应下来。
不过,甘量宏离别之前,他又为乐惠贞,劝了丁云峰几句。
甘家和乐家的世交,甘量宏和乐家姐妹从小认识,自然希望阿贞和峰哥能有一个好结果。
另外一边,乐惠贞乘坐的出租车停在港岛电视台楼下。
作为常年主持外景节目的主持人,乐惠贞一旦抛开情爱,智商重新占领大脑的高地。
人还没下车,她不仅收住眼泪,还补了哭花的妆容。
给钱打发司机走人,乐惠贞回到电视台,第一件事情就是ca来跟班那个肥仔摄像师。
“大小姐”
身兼同事、跟班、出气筒、背景板等等多种职务的肥仔,立即放下手上工作赶来报告。
乐惠贞狠狠踢了他一脚,先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
然后,乐记者在胖子郁闷的表情件出事了,这次准备将原件偷回来,在峰哥面前自证清白。
“哇。大小姐,我帮你去董事长办公室偷合同事后你可能没事,我唐马肯定要丢饭碗啊”
“反正今天你不帮我,我就先拿你的狗命现在两条路摆出来给你行,你自己捡一条啦”
屈服乐惠贞的雌威,唐马只能帮她打掩护,用乐孝文的名义,调走那间被封起来的旧办公室周围的职员。
知父莫若女,先前乐孝文突然宣布封掉原先的办公室,乐惠贞就觉得有点怪怪。
现在结合丁云峰所说,乐惠贞有很大的把握,那份被掉包的俄文合同,就是被自己老豆藏在原先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面。
撕开贴在乐孝文对外宣传的转运黄符,乐惠贞用锁匙打开房门,气冲冲走了进去。
熟门熟路打开几个被黑豹开过的保险柜,乐惠贞没有任何收获。
最终,她站到那个难住黑豹和玫瑰的瑞士电子机械锁保险柜前面。
若是王父、黑豹这些人在场,肯定必须考虑,万一密码输入错误次数太多,可会触发一些不好的后果
乐惠贞就没那么多顾虑,她先后测试几个乐孝文常用的密码,发现都是错误。
“整日说我妈和我是他最重要的人,为何我输入我俩的生日日期都是错的”乐惠贞抹抹额头汗水,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输入乐孝文公历生日日期和农历生日日期
“阿贞你在做什么”
乐惠贞还没按下保险柜门的手柄,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吼。
她惊恐转身,迎上乐孝文充满怒火的双眼:“爸爸,我我来你房间找样东西”
“乱讲我这里哪有你的东西
何况,这间办公室,我已经严令不准任何人打开,你是来找”乐孝文发现两人的对话,已经引来几名电视台的职员,他急忙吞回后半截话。
一看老豆这幅心虚的表情,乐惠贞顿时知道,丁云峰没有骗她。
打开坤包,乐惠贞掏出那份伪造的购酒合同,将其用力甩到乐孝文脸上:“你骗我你真的掉包峰哥那份合同,这份是假的,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衰女住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