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到底还是住下了,两人就住了原主出门子前的小院。
邵明义还在想着晚上该用个什么办法可以不圆房,话说,在妻子娘家住,是应该纯睡觉的吧
确实,两人就是纯睡觉,好不是颜夏怕颜家夫妻想多,肯定就把人赶出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颜夏就去找了颜母。
“娘,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件事。”母女俩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本来她是想自己派人去查的,但想了想,反正查出来也得告诉颜家夫妻,让他们去查,显得更真实。
“查什么”颜母没睡好,女儿才新婚日子就过成这样,她担忧的睡不着。
“查一下邵家那个守寡的表妹。”
“怎么你怀疑他们之间有事”颜母瞬间就懂了颜夏的想法,但她想了想,又不怎么信,“应该不会,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个守寡的妇人,还有个孩子,你是发现了什么苗头吗”
“确实有点发现,娘就帮我查一查吧。”颜夏道:“那位表妹六岁就到了邵家,一直就养在家里,当初有听说她嫁到哪里去了吗夫家为什么不要孩子自己的血脉,还是男娃,一般来说是不会让带走的,反正,娘就查一下吧。”
颜母听着,也确实觉得有些不对,但这毕竟都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事,她也不觉得这些事会跟女婿有关系。
但既然女儿让查,那就查吧。
同样身为女人,她知道心里有所猜测,却一直无法确定的心焦,无论真假,不管是怎么回事,查一下,有了结果,心里也就踏实了。
这也是为什么颜夏会找颜母,而不是更方便出门的颜父和颜大哥的关系。
当然,颜母不常出门,手底下有没有可用的人也不知道,反正实在不行,她找颜父帮忙就可以了。
回娘家的目的达到了,颜夏也没急着回去,足足在家里待了三天,才被邵明义给哄回去。
在娘家,颜夏的日子是舒服了,但做为邵明义的女婿,却感觉处处都不方便。
别说,他见不到金娩儿,会很想念,只说白天出门,就不会很方便,因为守门的仆役或婆子会顺口问一句姑爷要去哪儿需要备马车吗
备车那就备吧。
可是备了车,他去了哪里颜家人都会知道,当然邵明义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
只是他本来是想去茶楼散散,但既然颜家备车,他就得找些同窗好友一起坐坐了,不然颜家会觉得他宁愿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愿意在家里陪新婚妻子。
“夏夏,我出门有点急,没带银子,你能不能暂时先给我点花用。”邵明义摸了摸荷包,只有十几个铜板,这样出门肯定不行啊。
颜夏抬头,满脸诧异,“让我给你花用”
“呃,不是,先借我点,等回了家,我再还你。”邵明义尴尬的摸了下鼻子。
颜夏想了想,掏出几个银角子,足有三两,“你先用吧,记得回家了还我。”
“当然当然。”邵明义满口应了,他这会儿眼里只有银子,才不管自己应了什么呢。
拿了钱,人就走了,但他没想到,今儿个一回府,给长辈请了安之后回到正院,颜夏就开始催债,还问:“一般来说,家里应该每个月都给发月银的,你的月银是多少”
“我”邵明义脸色阴沉,“大概五两左右吧。”
“那我应该跟你一样,正好过两天就是初一了,我应该找谁领月银”颜夏问,同时还强调,“就是你这两天不凑手,初一领了月银后还我钱知道吗夫妻是夫妻,但银子还是要分开的。”
一副非常认真强调的模样。
“夫妻一体,哪里就需要分得这么开了”邵明义满心不高兴,“你家里缺银子吗怎么会养出你这么小气的性格”
“我小气”颜夏气乐了,“我就小气了,怎么了我又没管你要银子花,我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钱,再是夫妻一体,银子也得分开啊。”
邵明义是个读书人,很要面子,明着跟妻子要钱花的事,他做不出来,所以分辩不过,一生气就扭头走了。
正好还可以直接睡厢房,不用再烦恼圆房的事。
晚上正想睡呢,结果金娩儿的丫鬟跑了过来,说是坤儿发热了。
邵明义当时就坐不住了,套上衣服就赶了过去。
“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热什么时候的事”邵明义心里着急,没有观察金娩儿小院的情况,也就没发现,邵家人除了他,谁都没来。
“就刚刚,说是想爹爹了,一直在门口望,可能是吹着风了。”金娩儿穿着淡粉色的衣裙,上面绣着朵朵桃花,一走一动,就好像有花瓣在飞舞一般,再加上金娩儿楚楚动人的神情,当时邵明义就将儿子给忘了到一边。
两人拥抱着进了屋,足有一个时辰后,邵明义才想起来问一声儿子的事。
“喝了药,已经退热了,问题不大。”金娩儿轻轻巧巧的答着,“明天就不要告诉爹娘了,免得他们担心。”
“也是。”邵明义往窗外看了一眼,道:“我得回去了,那院子里都是她的丫鬟,我一夜不归不太好。”说着,他捧起金娩儿的脸,先是吻了她的额头,才深情款款的望着她的眼道:“放心,我住厢房,答应了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会违背的”
“义郎,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金娩儿感动得眼泪汪汪。
两人好一番依依惜别,又半个时辰之后,邵明义才回到了主院。
主院静悄悄的,连点烛火都没有,守门的婆子看了他一眼,虚虚的见过礼,然后就不管了。
不管了
有哪家的下人是这样的
邵明义刚从温柔乡里回来,顿时觉得受到了冷落,便停住了脚,不满的问:“夫人这就睡了也睡得太早了吧”
值夜的杨桃推开门走了出来,诧异的道:“少爷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都快子时了”
这个时间谁不睡觉啊
邵明义一噎,想找点麻烦,但想想银子的事,他还是忍了,自顾自的回了厢房。
他却不知道,他待在金娩儿小院里的时候,是一直被人盯着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