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有剧情的颜夏知道,原主的身体早就被毁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
三年之后,当邵明义一路考上了举人之后,原主就生了病。
大夫说是风寒,但喝了药却一天比一天重,不到一个月,人就去了。
外面的人都说原主没有福气,眼看着就要做官夫人了,人却没了。
这次的药是金娩儿下的,她觉得自己就要得偿所愿了。
表哥的荣光她是一点都不想让别人沾上,所以她很快就下了手。
但好笑的是,因为丧妻,而且还无子,邵明义就被吏部侍郎看中了,将自家的庶女嫁了过来。
邵明义还想着故技重施,但从小就看着后院姨娘之间争斗的庶女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汤一端到面前,就被发现了。
邵明义就再也不敢下手,生怕失去了岳父这个靠山。
而金娩儿的手段在人家的庶女面前就更是小儿科了,最后秘密被拆穿,那个庶女给了两个选择,要么把人嫁了,要么直接病逝。
最后,金娩儿还是嫁了出去,嫁到了一户农家,每天的活都干不完。
而她生下的那个儿子,在十岁也得了风寒,一命呜呼了。
邵家人心里清楚,这大概是儿媳妇的手段,但他们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憋着。
但不管怎么说,邵明义还是官途顺遂,人到中年,也做到了四品知府,而且两个儿子读书也不错,一前一后也考上了进士,步入了官场。
几代下来,邵家正式成了官宦世家。
“原主的心愿是什么”颜夏看了剧情之后,替原主感到憋屈。
可真是柿子挑软的捏,要不是原主带了那么多钱,邵家都穷到要卖地的地步了,哪里还会让邵明义安安心心的读书科考。
另外那个侍郎大人许亲,也是经过了调查的,正是知道了邵家条件不错,人口简单,又不缺钱,所以才将女儿许了来。
说实在的,这些人都是踩在原主的头上喝血的人。
她想离开邵家,并且找到一个真心实意的人,美满一生。
“这个心愿倒是实在。”竟然没想当官夫人,也没想报仇。
但她离开邵家,邵家就好不了,没了钱,那才是举步惟艰。
不过离开前,她非得把那个秘密给翻出来大白天下不可。
想娶个富家女她就让他们娶不成。
既然表哥表妹感情那么好,那就锁死吧,别去祸害别人了。
颜夏睁开眼,“石榴,去让厨房下碗面。”
反正邵明义回来也会喝醉,她也不需要等了。
门外的丫鬟应了一声,就打发人去了厨房。
原主嫁人,带了不少陪嫁的丫鬟婆子,只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就家一家跟着来的,所以人手算起来,比邵家的人多得多了。
但明天,邵母就会提出让她将陪嫁打发一些,说是邵家主子少,用不了这么多人。
原主还真老实,自己就将人手打发了大半,要不然,她可能也不会那么惨。
不过也怪原主没有防人之心,因为颜家生活环境太过单纯,她就养成了轻信人的性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颜夏站起身,脱了身上的大红嫁衣,又让人打来热水,泡了一会儿解解乏,出来吃了碗面,便道:“行了,留个值夜的,其他人去休息吧。”
“姑娘,姑爷还没回呢。”石榴弱弱的提醒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家姑娘不是很高兴。
明明之前还很羞涩期盼来着,难道说,是没看上姑爷
可是姑爷长得不差啊,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如玉的公子也就是这个模样了。
“不等他,我累了,如果他回了,让他在榻上睡。”颜夏让人将床铺上的桂圆花生红枣什么的都扫到了地上,道:“明早再叫我起来敬茶。”
石榴与杨桃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点懵,但不管什么时候,听自家姑娘的就对了。
她们只是丫鬟,没法替主子做决定。
于是两人将屋里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安排人值班,其他没事的,就可以去休息了。
当邵明义醉熏熏的回来时,就觉得新房有些冷清,而且烛火也好似很是暗淡。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只很敬业的表演着醉鬼的状态,嘴里嘀嘀咕咕的,身身软得不行,整个人都架在书童齐砚的身上。
“公子今天高兴,喝得有点多。”齐砚解释道。
他跟着邵明义很多年了,自然知道这府里的秘密,所以还真没将颜夏当回事。
说话的语气很是理直气壮,一点歉意都没有。
石榴听得不高兴,回道:“我们姑娘累了,先睡了,既然姑爷醉了,不如你伺候着睡榻上吧,别打扰我们姑娘。”
齐砚:“”
装醉的邵明义:“”他这是被嫌弃了吗
将人扶进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齐砚想往床上扶,石榴却皱着眉不让,邵明义好像是站不稳似的,一会儿这边歪歪,一会儿那边歪歪。
“榻太小了,公子会睡得不舒服。”齐砚道。
石榴有些为难,姑娘说的话,她得听,但人家说的也有道理,而且两人都成亲了,不能不让姑爷上床吗
“他都醉死了,哪里会知道舒不舒服,把他放榻上吧。”颜夏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有了这话,齐砚再不乐意,也得听。
毕竟这是女主子的话,他一个书童,还没本事违背。
再说,他也知道,自家公子并不想跟新夫人圆房,想来睡榻上,他应该也是乐意的吧。
齐砚心里这么想着,就将邵明义扶到了榻上倒着。
邵明义也确实喝得有点多,倒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是脸上盖了一张凉帕子,硬是把他激醒了。
“醒了那就起吧,一会儿该去敬茶了”颜夏在丫鬟的伺候下穿着衣服,然后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盘发。
邵明义坐起身,低头一看,“我这衣服怎么都没换”一闻,满身的酒气。
“你醉了,没人抬得动。”颜夏道:“热水都备好了,夫君先去沐浴吧。”jujiáy
邵明义确实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也顾不上跟颜夏掰扯,从榻上下来,就进了浴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