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颜夏都不明白,为什么原主就那么嫁了难道说她晕轿子已经晕到连脑子都没了吗
不然一下轿,看到环境不一样,也该出个声吧。
哪怕就是到了洞房后,掀开盖头发现眼前的人不对,也能想办法离开啊。
要么就是原主本身傻,要么就是娄家可能强势的把原主留下了,所以原主不嫁也得嫁
颜夏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邵秀兰张了张嘴,想说你可不就是嫁进娄家了吗
可她却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一点,现在颜夏认定了她不会那么傻,她还能说啥
就在这时,冉旭脚步匆匆的走进了院子,人刚进来,就喊了一声:“夏夏,你要找的橡胶树找到了,就是有点远”
话音还没落,他就看到了邵秀兰,然后整个人僵住,下一瞬间,他一边转身一边道:“你们先聊,我先回屋了,一会儿咱们再说。”
有女客,他在这里不太方便。
颜夏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就任由他离开。
但邵秀兰却动作更快一步,一伸手就拉住了冉旭的袖子。
冉旭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甩开邵秀兰的手,快步走到颜夏面前,道:“这是谁啊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话是跟颜夏说的,但那股子不屑却是冲着邵秀兰去了。
邵秀兰心中一梗,她也是手比心快,而且对冉旭她太熟了,只要不是他发病的时候,这个男人的脾气是相当好的。
但是现在,跟上一世不一样,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妻,自然这样的动作就很不合适了。
颜夏挑了下眉,她倒是明白邵秀兰为什么这样,但这不代表,她就不介意。
“冉,冉公子”邵秀兰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开了口。
但颜夏并没有等她说完,伸出手招了招,立刻就有侍卫过来,“把她扔出去。”
颜夏板着脸,很明显的透着不悦。
冉旭不说话,心里还甜滋滋的,妻子这么做,是在意他的表现,他高兴着呢。
那些侍卫也不觉得奇怪,任谁家夫人碰上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脾气都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侍卫也不客气,架起邵秀兰就快步往外走。
邵秀兰都懵了,从上一世到现在,她从来都没受过这种待遇啊。
直到被扔到园子外面,邵秀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也算是她的幸运,被扔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人看到,不然的话,她这个渠县的熟面孔,可能名节彻底保不住了。
邵秀兰气死了,可是看着庄子门口站着的高大侍卫,正目光不善的盯着她,她也是不敢搞什么鬼的。
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哪怕再不甘心,她也怏怏的走了。
倒是院里的冉旭,这会儿正坐在颜夏的边上,剥了葡萄进行投喂,“那是什么人啊以为咱不见她了好不好太没规矩”
“就是。”颜夏赞同的点头,拈起一颗葡萄喂到了冉旭的嘴里,道:“不提她,很讨厌的人,倒是你说,橡胶树找到了橡胶割出来了吗”
橡胶树太远了,是以颜夏早就将割胶方法教了下去,之后怎么处理,也都教了,想来哪怕浪费一些,总也有成品可以运回来了。
“割出来了,还不少,正往回运呢,估计明后天差不多能到了。”冉旭问,“那个橡胶,到底用来做什么”
“做轮胎。”颜夏起身了,进屋里画了一张图,道:“找工匠来。”
冉旭一直看着颜夏在画,画出来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反正媳妇说找工匠,那就找工匠呗,听媳妇的准没错。
工匠到了,颜夏拿着图纸讲解,为了自行车的诞生而努力。
另一边,好不容易走到家的邵秀兰,差点累瘫了。
一进小院,娄母就迎了上来,问道:“人呢那老嬷嬷呢你没找到”
“没找到,她们应该是走了。”邵秀兰眼也不眨的说着谎。
娄母脸色瞬间就变了,“走了怎么可能会那么快是不是你没出力啊怕得罪那位夫人,所以故意不去找”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家里的银子丢了,我不心疼吗能找回来,我肯定会出力的啊。”邵秀兰还挺理直气壮的。
娄母一听,觉得也有道理,都是一家人,利益一致,她怎么可能不尽心。
“她们真的走了怎么走得那么快能不能打听出来他们去了哪里”娄母皱起了眉,脸上带出苦相。
“上哪儿打听去啊”邵秀兰也苦着脸,道:“娘,我在外面找了一天,真的累了,我回去歇会儿。”
“歇什么歇亦霖马上就回来了,还不快去做饭。”娄母一听她要歇,立刻眉毛就立了起来,指着邵秀兰道:“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还懒得要命,真是作孽,我儿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懒婆娘,那媒婆真是坑人”
“你们邵家也好意思,这么懒的婆娘还夸上了天,真机会真得问问亲家母,她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娄母一开口就是喋喋不休。
邵秀兰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她不想做饭,但想了想阴沉的娄亦霖,还是钻进了厨房。
银子和那一大堆的东西都丢了,他心情肯定不好,这时候自己不能让他找到错处,不然的话,还指不定他会怎么发脾气呢。
邵秀兰想到自己手里的那几十两银子,被骂几句,她不在乎,就怕娄亦霖跟她要钱。
她心虚,不敢不给,可是给了,她手里就没有了,再说了一看娄亦霖那阴沉的双眼,她直觉如果自己忤逆了,下场肯定会很惨。
天很热,大家都没什么胃口,邵秀兰凉拌了野菜,蒸了几个菜窝窝,又切了个咸菜疙瘩,就算是做完了。文網
正好,她将饭桌子搬出来的时候,娄亦霖也到家了。
他看了一眼邵秀兰,见她躲避自己的目光,就知道结果不会好。
但他还是问了。
邵秀兰就用糊弄娄母的说词,接着糊弄娄亦霖。
娄亦霖没说什么,吃完饭就回屋看书去了。
邵秀兰松了口气,收拾了碗筷,也进了屋,准备早点休息。
结果却听到娄亦霖说了一句话,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